“你对金钱不吝啬,但有些方面却吝啬得可怕。”
“啊?”他今晚真是古怪,现在连他的话,她也听不懂了。
“你不是想送我生日礼物吗?”他站在宿舍围墙的一棵树的树影底下,对她招手,“那到我身边来。”
“啊?”她奇怪地看着他,“干什么啊?”
“到我身边来。”他重复道。树影里,他的身影有些模糊,但给人感觉好孤单。
花翎慢慢走到他跟前。
“你醉了吗?”
“唔。”他含糊不清地应了一声,又说,“过来。”
原来
花翎走得更近一些,可以闻到他身上衣衫淡淡的香味和微微的酒味。他突然一手拉过她,用一只胳膊夹着她的肩。
“我醉了,怎么办呢?”他说。
“那你快点回宿舍休息,车明天才开回去啊。”
“嗯,但我还想要我的生日礼物。”
“礼物,我现在哪能变出什么生日礼物来,大哥?”
“大哥?好,我喜欢听,但我更喜欢这个!”
他呼地一声将她推倒了围墙上按着,花翎脑中警龄大作。她观阅了无数小言后,总结了一个规律,那就是:男猪强吻必找一堵墙壁,就如小狗撒尿要找一根电线杆,不可缺少。
现在是轮到她碰上那狗血时刻了吗?
“你……你怎么了?”
她用力地推开他,居然推开了。花翎心中大喜,但下一秒,又被他狠狠地按回了墙上。
“我要拿我的生日礼物!”
他低头堵住了她的嘴唇,柔软而带点冰凉的触感,酒味还有难以描述的男性的气味,使花翎有一瞬间的惊愕,但她很快反应过来,右腿外翻踢向他的胫骨,同时双手化掌朝他的肩膀猛力一推。因为胫骨的疼痛,他的下盘不稳,一下子就被她推开了。
她一获得自由就马上狂奔起来,头也不敢回,仿佛身后有一只吃人的猛兽,而她一回头就会中了魔咒化为盐柱。
他看着她飞奔而去的背影,嘲笑着自己的下场。无论自己如何靠近她,都无法靠近她的心,如今,自己向她表露了心迹,她该视自己为洪水猛兽了吧?是不是后悔了今日的选择?如果一直没有点破,他还可以以一个学生的身份和她在一起,看着她的一颦一笑,获得一些快乐的时光?
但在知道自己爱一个人后,谁能抗拒爱她更多的渴望?起码,他不能。
花翎一路奔回宿舍,关好门,靠在门板上,听到自己的心跳如擂鼓,仿佛就要从胸口里蹦出来一样。不知是跑得气喘,还是紧张得心跳加速。
“疯了,疯了,他疯了,我也疯了……”
她脑海里只有斗大的“疯了”二字。如果不是疯了,他刚才怎么会想强吻自己?如果不是疯了,自己今天怎么会同意和一个男学生一起去看凤凰树?这个世界如果不是疯了,怎么会让一个男学生喜欢上比他大的女老师?他对自己起意,应该不是一两日的事了,那次在天台上的拥抱事件已经有些不寻常了,但自己居然毫无感觉,只是以为现在的学生目无尊长而已,实在也是疯魔了,迷了心窍。
这居然就是自己的初吻了,摸摸自己的嘴唇,他贴上自己的唇的感觉犹在……花翎赶紧摇了摇头,拍了自己脸颊几下。
“花翎,你清醒点,不要因为从没有男人这样爱你,你就沦陷了,他是你的学生,是你无论如何也不能招惹的对象!”
第二天上班,花翎上课十分严肃,遇上来调笑的学生,尤其是男生是毫不留情。一堂课下来,有些学生就在底下嘀咕了:“花老师今天怎么了?脾气那么大?难道是大姨妈来了?还是被男朋友甩了……”
花翎听了哭笑不得,也觉得自己有些反应过度,草木皆兵了。
晚上,随便吃了一点东西,她就盯住自己的笔记本电脑发呆,晓岚正在线上。看着她风情万种的卡通图像闪亮着,她犹豫着要不要把自己昨天的遭遇和她分享。
将自己的秘密和自己的好友分享,绝不会是个好主意。要一个人为自己守住秘密,就等于让一个为自己传播秘密,只是秘密泄露时可以欺骗自己说,这是别人泄露的。而且,以晓岚的急性子,她一定会打破沙锅问到底,甚至要求看看他是谁,将来万一碰上了,就会尴尬万分。这件事对她来说,也实在不是一件光彩的事。
但昨晚的经历,实在给她太大的刺激,她很想找个人倾诉,或找个人指导一下她应该如何处理。这样憋着,实在是太难受了,像几只蚂蚁爬在心头,又像一个吹涨了的气球要找一个出气口,否则就要爆炸了。
门铃响了,她拿起内线电话。
“喂,是花翎小姐吗?我是情缘花屋的送货员,您有一束花,请您下来签收。”
花翎走到楼下,见一个穿着黄紫间条t恤的年轻人站在楼门口,胸前捧着一束包装精美的黄色玫瑰,胸口印着“情缘花屋”的字样。
花翎签收了之后,在花里找到了一张卡片,上面用潇洒的字迹写着:对不起。这果然是他送来的啊。
她拿了花回到宿舍,发现自己留在宿舍的手机已经有两个未接来电,打开一看,都是同一个陌生的号码:是肖云祁的吗?
花翎犹豫了一会儿,终于按下回拨键。
“喂?”
“喂,是我。”他的声音很低沉。
“你有空下来陪我在操场走一会儿吗?”
“好。你等一会儿。”有些事还是早点说清楚的好。
花翎拿了东西下楼,走到操场。看见他正在他们平时上课的地点背靠一棵树站着。
肖云祁看着正缓缓地朝自己走来的花翎,心中弥漫着一片疼痛。
就在几个星期前,就在这个位置,自己怎么也不会想到会遇见自己的命里克星,这个嘴角含笑、常像孩子一般地笑着的老师会走进自己的心里。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是从第一次食堂相遇,坐在她对面,闻着她沐浴后散发的幽幽清香,看着她湿漉漉的齐肩短发被拢在耳后,露出洁白而秀美的耳廓和颈项,砰然心动时?
是在她苦口婆心劝说自己,要心平气和地看待现在的教育制度,而被自己驳得哑口无言,最终落荒而逃时?
还是在用餐时,自己本能地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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