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突然停住了，杨凌眉眼中全是嘲笑：“你还在得意什么？你以为自己很重要吗？对于他们来说，你不过是个可以利用的人，如果你那么重要为什么不跟着沙曼，身边却只有一个僵尸？”

“他们是我的朋友！”邰绎有点火了，刚被推进水里，现在还受尽嘲弄。

“朋友？”杨凌用手敲着方向盘，“就让我看看你们所谓的朋友吧。”

一整天，邰绎都被杨凌拉着四处转，本来有一辆车一直跟在后面，终于在捉迷藏的游戏中消失不见。

邰绎忍不住又回头看：小白，难道你放弃了吗？

“喂，那个……”

还是不应。

“你跟小白……”

车突然急刹停住，杨凌一把扯住邰绎下了车。

“去哪？”邰绎看清前面的建筑，是昊天大厦。与平时不同，整栋大楼没有一丝灯光，像个巨大的怪物扎根在土地上，挺立在夜色中。而他们，正在昊天的背面，这里很少有人。

杨凌一只手拽住邰绎，开始爬楼――确切地说是从楼层的外面爬上去。邰绎的一颗心都提到嗓子眼了，虽然听沙曼说过僵尸是爬楼高手，但亲身经历绝对是另外一回事。明智的选择闭嘴，眼睛往下面瞟去：小白，你会怎么做呢？

终于到了顶层，杨凌把邰绎往地上一扔。

随即听到某人的叫痛声：“你比那女人还变态！”

杨凌上去一脚踩住他，俯下身时手中已多了一把刀子：“女人？你是指沙曼吧。可惜你再也见不到她了。”

“别，别，有事好商量，”邰绎的目光追随着那在眼前晃来晃去的刀子，“我看得出来你对小白是真心的，你这样不怕他恨你吗？”

“闭嘴！”杨凌加重了手下的力道，引得邰绎一阵猛咳，但也知道了他的软肋，“你现在放手还来得及，小白……啊！”

刀子扎进了左肩：“我叫你闭嘴！”

邰绎大笑，大不了一死，豁出去了：“你们都是僵尸，我不明白有什么能阻止你们在一起，是不是啊，牟涵凌？”

杨凌拿刀子的手一颤，差点掉下来：“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不光是我，小白也知道。他根本没介意，从始至终都没介意！在游乐园的鬼屋里，他放心地让我一个人，是相信你，你还不明白么？”见杨凌迟疑着，邰绎决定加把火，“那天从警局回来的路上，我们被人跟踪，小白在第一时间跳出来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你！他本想帮你却把你暴露了――沙曼用的是次声波跟我传话，小白身上有感应器！他那么做是为了谁啊！”说完邰绎忍不住大喘气，被扎了一下还真不是盖的。一把推开杨凌，挣扎着站起来，感受到体内的白魔晶石已经在修复伤口，止住了血却压不住痛。

杨凌没再有进一步动作，问了那句已知道答案的话：“用次声波跟你传话？那你不是……”

“不错，我已经血融了，”邰绎往前走了一步，冲杨凌伸出手，知道他在心中做着艰难的抉择，“我希望你拉住我不只是为了探究我的身份。”

“你还真是狡猾！差点连我都骗过去了。”

听到声音的的杨凌倒吸一口凉气，连邰绎都不由得浑身一震。

顺着声音的来出望去，在他们后面站着的俨然是那天在摩天轮上的黑斗篷男子。

他，也是那天高塔上的那个黑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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