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纠正一点,是亲女儿。”容慎对着震惊的谈玉说:“还有一点,她真正的名字,不叫安心,她叫安宁。”
安宁?谈玉对着容慎那张脸傻了许久,再次说出了自己的口头禅:“o。m。g。”
这又是唱的哪出戏?
谈玉的脑袋虽然被容慎几句话搅成了浆糊,可是她认为,自己还是别妄作判断,给霍连生错误的信息。
她立刻打电话,调查容慎口中所谓的安宁的存在。
报告很快传来,她是容敏和简新亚再婚之后生的孩子,十七岁那年因为绑架事件不甚从楼上落下,当场死亡。
安心?安宁?听这两个名字若有若无,又千丝万缕的,其间有什么关系吗?
谈玉在想方设法拆散容慎与安心时,看过许多小说,她禁不住又把其应用现实。
穿越?重生?借尸还魂?共用身体?
谈玉狠狠的打了个哆嗦,她这想的都是什么和什么呀!
谈玉离开之后,容慎缓缓的将笔记本屏幕打开。
时间太长,笔记本已经自动进入休眠,屏幕漆黑一片,连信号提示灯都变成了橙黄色。
点鼠标重启,屏幕恢复,背景图片全是安宁的照片。
十七岁之前的安宁。
没有霍连生介入之前的安宁。
风中凌乱许久,再次接到霍连生电话,已经是两个小时之后的事了。
“我说,你能别在这种关键的时刻烦我么?”
谈玉的声音有气无力的,霍连生皱眉:“见到容慎了吗?”
“见到了,还不如不见呢,他给我扔了颗炸弹,我差点灰飞烟灭了。”
霍连生有些着急:“不会是和安心相关吧。”
“你觉得你还是做些心理准备为好。”谈玉有些同情他:“安心在容慎家里。”
霍连生顿时被雷劈了。
谈玉忍不住再加了一句:“还有,以后别叫她安心了,容慎说,她叫安宁。”
又一个雷劈下。
不过这雷来的急,去的也急,不管安心也好,安宁也好,他现在最重要的是见到她,确定她的安全。
他对谈玉说:“给我地址。”
谈玉立刻报上。
霍连生重复一次,确认无误,立刻挂断电话。
谈玉对着机械的嘟嘟声发呆:过河拆桥到达这种速度,也算难得了。
哎哟,那个安心怎么那么作啊,烦死了!
正在房间里看书的安宁猛然觉得胳膊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抬头看了看,原来是没关窗,风吹进来了。
她起身将窗子合上,合了一半,看到窗外的花房,透明的玻璃里面,重重叠叠的花丝毫不受季节的影响,兀自绽放着,明艳而美丽。
这几年,一直在容慎在照顾它们。
安宁笑了笑,下楼,佣人听到声响,用小心翼翼的眼神看她,她也无视,径自走到花房,尝试着按下原来的密码,密码没变,最后一个数字结束,门便自动展开。
很温暖,湿度却够。除了一盆盆鲜花之外,旁边还放着肥料,塑胶手套,水壶,小铲子,修剪枝叶的剪刀。
花房里的满天星,似乎摆的很规律。
一个大圆圈,中间有两个小点,小点下面又围了一个圆弧。
是微笑的表情。
因为填充的花朵种类不同,这个微笑很难看出来。
安宁忍不住又笑了。
这是容慎离开前留给她的礼物。
不,不止这些,圆圈中央,还放着一盆百合,百合刚开花,细长的花枝被花朵坠得有些歪,肥绿的叶子舒展着,就像一个穿着绿裙,翩翩起舞的舞者。
一段红色丝带从枝与叶相接连的部分露了出来。
“你的意思,是这两个孩子,并不是真的相爱?”
轻柔舒缓的音乐静静流淌,将办公室冷硬的风格化掉了几分,穿着白大衣戴着边框眼镜的医生,对着桌子对面的夫妻点了点头:“结合令爱的经历来看,几率很大。”
桌子底下,容敏握着简新亚的手紧了紧。
医生继续说:“这样的现象其实很常见,十几岁的年纪,正是刚开始建立爱情观的时刻,他们敏感,又害怕背叛,承受伤害。您二位的经历,可能让她对爱情充满了不安全感,再兼之得知自己不是你们亲生,对这个家庭也充满了不安全感,这两种不安全感叠加起来,对于一个当时只有十七岁的小姑娘还说,是很容易钻牛角尖,做出与常理不符的事情来的,我想或许是某个诱因,让令爱对令郎从依赖之情转变为爱情,这种例子很多,你们不是第一个为此而烦恼的父母。”
简新亚听完医生的话,说:“那我们是否可以这样理解,我们家女儿,知道了自己不是我们的亲生骨肉,对自己是否被我们认同为家人产生了怀疑,所以她想嫁给我们家儿子,这样就可以成为我们真正的家人?”
“虽然有些偏差,但从结果上来说,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医生扶了扶镜框,又将手放下,说:“中华五千年的血缘意识根深蒂固,到了现在,虽然理智上明白某些想法是很荒谬的,但是还是忍不住去实行。”
容敏焦急的问:“那我们该怎么办?怎么样才能让我们家女儿对我们产生真正的认同感?”
“什么都不用做,一如从前就可以了。”医生笑着安抚容敏:“你们只要让令爱意识到,什么都没有改变,这样就可以了。还有,令爱的性格似乎有些孤僻,你们最好常带她出去玩玩,多结交几个朋友,异性,嗯,就这些,其他也没什么了。”
容敏终于松了口气:“谢谢医生。”
付完钱,容敏和简新亚离开医院,准备回家。
安宁止住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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