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宁宁怎么还不回来呀,她的牙膏这么节省着也马上要用完了,护肤用品香皂什么的就更别提了,不是说那些油脂可以做肥皂吗?你到是回来给我鼓捣出来呀。再想想,把蒙泽人的油脂抹身上,不是不恶心呀。呸,这世道,什么东西都让人恶心,要没个强有力的胃还真活不下去了。
装傻
离开宁诺之前,冯宁宁曾经与陈曦几番商讨,都认为对于到南方混日子这个事儿实在不能抱什么希望。这个世界明显也就是封建社会,中国的封建社会有多黑暗俩人就算没经历过至少也是学过历史的,要是连人权自由都不能保障那还不如留在宁诺。
冯宁宁明白如果留在宁诺,陈曦在今后十年二十年之内都别想太平,打仗是绝对少不了的。打仗她是帮不上忙的,但是她可以尽力给陈曦做个好后勤。陈曦急着把这群生番变成农耕民族,急着建设个能够抵御入侵的城市,急着制造武器,冯宁宁呢,她急着把她学过的东西都写到羊皮纸上,急着把生番变成文明人,急着培养人才,当然,目前她还真不知道自己能培养什么人才,不过至少,读书写字是必须的,文盲无论如何都算不上人才。所以,暂时冯宁宁让自己先兼做个扫盲班的老师吧。
她这一百名侍卫就是她的第一批学生,从离开宁诺开始每天除了赶路就是学习,等到了天佑的边城鹤鸣,这些人已经学完了汉语拼音,各自也都认识了几百个字,现在已经开始九九算法了。
真是不容易,一个多月的时间,被她操练的各个不脱两层皮也换了两层鳞。
此外,她每天还要练习射箭,按照陈曦的教导练功俩小时,而且打仗也需要医生啊,不能一受伤就成了别人的食物,所以她还要努力培养几个医生,研究当地人用的草药,来不来还得尝尝,苦的涩的,酸的辣的,怎么就没有个草莓菠萝味儿的呢?
用陈曦的话来说,真是他妈的。
冯宁宁一边东瞧西望一边感叹,骂人这个东西,有时候具有提神醒脑的作用,可以适当调节精神状态,怪不得陈曦老比她有精神呢,陈曦急了特爱说他妈的。从前冯宁宁还纳闷呢,陈曦这个人也都是受的正规教育,还留学多年,接触的人吧那也都是高级白领,文化人,怎么开口闭口都带着她家老头子那股子匪味呢?如今终于有了体会,有时候那心情吧,非他妈的三字不能表达呀。
这次南方的支援,宁诺总共才八十万斤稻米,听着数字不小,轮到宁诺二十五万人口,每个人不过三斤,此外还有四万二千囚徒呢。也不知道分到的铁器能换多少粮食。目前所有的指望都在她手里这五千金币和四个镜子,一个手电筒里。
凝宵讲过,鲁那人每年都要向南方出售果酒,所以在鹤鸣也有他们一个长期的客户,属于城守大人的私人买卖,叫做贵人酒家的,所以冯宁宁一到鹤鸣住进旅馆,立刻打发所有人兵分几路去打听粮价,自己带了几个人去找那个贵人酒家。
正走着,后面传来一阵喝叱:“让开让开,宪兵执行公务,让开,找死吗?”
冯宁宁连忙避到路旁店铺里,几个侍卫紧紧跟着。
就见一长串衣装华贵却不太整齐的人,足有三四百人,男女老幼皆有,右手腕都被绑在一条粗绳子上,逶迤而来,孩子们哭嚎着,男人们掩面低泣着,形状哀戚。
“客官您买点儿什么?”
“等会儿再买,麻烦你先告诉我那是怎么回事儿?”冯宁宁问店铺老板。
“唉,还能怎么回事儿,那女人不是可意吗?天佑有名的商人,钱多惹祸呗。”
“恩?还有姓可的呢?没听说过,钱多怎么惹祸啦?犯法吗?”
老板怪异地看她一眼,这女子年纪不大,看着挺聪明实际还啥事儿不懂呢:“商人是贱业,哪里能有姓啊?钱多不犯法,可要没个后台,让人家当官的惦记上你那钱,找个由头儿还不容易?这有什么新鲜的?哪年不得抄几家呀?”
“啊?那您怎么还做商人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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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做买卖怎么办?没点儿权势就有地能保得住吗?再说租地那租子那么高不是白给人家种吗?我这点儿小买卖还能对付个一家温饱。客官您大概才出阴影山吧?”
“呵呵,是啊,您怎么知道我从阴影山来啊?”
“您这几位侍夫都是鲁那人啊,不是阴影山的谁会……那个,客官您买点儿什么不?”
冯宁宁没明白,这位说话说半截,不是阴影山的谁会怎么着啊倒是?她抬头看看凝宵,凝宵低着头,满是鳞片的脸上看不到表情,可那眼睛里都是委屈。
冯宁宁明白了,她摸出个银币放那老板手里,笑笑伸手挽住凝宵:“您还真明白,鲁那男子这么漂亮一般人可娶不到。”
老板看在那一枚银币的份儿上看了眼羞涩的忸怩着的凝宵:“可不是,鲁那男子不就是出名的漂亮?”
冯宁宁琢磨琢磨,这里的城守大人估计好不到哪儿去,不然怎么能说钱多惹祸呢?凝宵说鲁那人的果酒都是通过这位大人的商铺出货的,那这次自己还真得小心点儿,手里这几件东西大概也算奇货,可千万别变成惹祸啊。
她一边琢磨着一边往外走,一脚踏门槛上就是一个侧歪,幸好还挽着凝宵就这么歪他怀里了。凝宵躲避不及也不能躲,他是侍卫呀,还得伸手扶她。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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