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极平常的情景,守城的兵丁自然不放在心上;却没想到那几个人同时到达城门口,先前的女子一扬手一把白粉兜头洒过去,张惶间守城门的兵丁本能地闭紧了眼睛就去拔刀,那姐姐手里的酒坛子已经砸上一个兵丁的脑袋,另一边铜壶板凳同时出了手,几息之间,城门易手。
城门楼上一个百户见此情景拔了刀吆喝一声就要带了兵丁下来,却听得远处一片轰隆隆声响;抬头一看,乌鸦鸦一大队骑兵正从远方奔来。那百户拔了号角就吹,一边带了人向城下跑;跟着的兵丁大叫:“关门,快关城门!”
摆摊的,吃饭的,拌嘴的,乞讨的,周围聊天无所事事的……百十来人呼啦一下子都涌向了城门,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抽出了武器,又把那些板子案子做了盾牌,就在那城门处张盾执刀,组成了一个防御阵。
留守的副统御听得号角,忙召集了留守的兵丁要去救援北门;才集齐了人,东边和北边也响起了号角声。那副统御心知大事不好,却极力镇定着,唤了手下一个百户,命她速速带人从南城门出去寻了敏姒大人报信;命令三个千户各自带着自己的队伍救援三处城门;又命人待送信的出了城立刻关闭西门;然后她定定神,脑子急转,敌人只可能是那几个长老或者马贼;若是那几个长老,她们肯定是要造反自立,那就不可能屠城;若是马贼,那一定是冲着大公爵来的……她这念头还没转完,公爵府方向惶急的号角声骤然响起又戛然而止;副统御真正着了慌:她手里的预备队还只剩下一个千户营,这可让她怎么是好啊?
她闭了闭眼,赌了!城不管了,先保住大公爵;如果是马贼不可能留下不走;如果是那几个长老,等敏姒大人回来收拾她们。她招呼上剩下的那个千户营,翻身上马赶往大公爵府。
局势还没有完全明朗,大公爵给敏姒的密信已经送出了十余日,虽然还没有消息,不过她相信敏姒必然会竭尽全力完成这个指令,她只需要静等,然后扶持一个傀儡做第六长老;之后嘛,就要连根拔了第一长老的家系,看看谁还敢生异心。
她静等,等来了一声号角。她正在搂着美人睡午觉,在朦胧入睡之际那一声号角格外刺耳,她忙唤:““来人!”
门外两个侍卫立刻进来了。
“哪里吹号?怎么回事?”
“属下马上派人查看。”一个侍卫说完,两人弓身出去了。
多事之际,多事之际啊!大公爵感叹,敏姒那里完成了那个指令就让她先回来吧,这城里就五千兵守着实在让她不大安心。
她还没拿准主意是继续睡还是等消息,又两声号角传来,然后一声号角极突兀地响起,又戛然而止,近得好象就在前面院子里。
她一哆嗦,还没想明白,两个侍卫急匆匆闯进来:“大人,有人闯进来了,有几百人,咱们的侍卫招架不住,大人快请起身,我们护送大人去军营避避吧。”
大公爵不及多想,抓起美人脱在床边的衣服就往自己身上套,又让那美人给自己匆匆梳了个男人的发式。
“上床躺着,翻过身去,闭上眼睛!”她命令。
美人上床躺倒转身脸朝墙闭上眼睛,大公爵踅摸踅摸,拿起一个铜镜子照着美人脑袋狠砸下去,也不管那美人是死了傻了晕了还是出血了,抓过被单连头蒙上,转身命令那两个侍卫带上些人手护送她去兵营闯进来的人一定是针对她,先要安全了再说,所以有可能泄露她情况的都不能留。
两个侍卫早知道这位公爵大人真要行事时都是如此干脆利落又狠辣无情,一点儿都不见怪,弓身施礼出门招呼上二十来人护送她往外走。
正门肯定不能走,大公爵一行直奔后角门,没走两步发现那袍子太长,忙又用力撕下一块底边,想了想塞袖子里,继续走。
后角门平日里是专给内宅仆佣出门采办走的,只两个人把守。那两个侍卫听得大公爵要去兵营忙去拉开门闩,才一探头,就见外面站着不少布巾蒙面人;一个健壮的女人一见她们立刻大叫:“那个男人是假的!是那公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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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那副统御派出去求援的百人小队才出了南门,远处路边几个正在打尖的女子立刻上了马,赶往戎须报信。
卫风带着她的近卫军团急速向城门奔驰,城上的守军只一个百户营,且都下去抢夺城门了,竟然没人阻止她。距离城门百步做有她大喊:“吹号!”司号手立刻吹响了冲锋号,城门处的百多人瞬间放弃了防守向两侧让开,凤栖的兵丁不明白那喇叭的意思,蜂拥着就要上去关城门,却被迎面而来的骑兵当头斩下。近卫军进得城来,迅速分做两路奔向大公爵府;那领命而来的千户带了千名骑兵奔来,立刻被跟随着卫风的三千多名近卫军迎头堵上,撕杀起来。近卫军一边砍杀一边呼喝着:“降者不杀!弃了兵器!弃了兵器!”
这场战斗完全不对称,一边只有千人,另一边三千还多,且是经过最先进的训练经历过战场考验配备着最先进的马具武器的;所以这一千多人死伤过半最后缴械投降就顺理成章了。
且说那副统御带人赶到公爵府,尚未靠近大门先被一阵箭矢逼住;她急令众人下马往里冲,却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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