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天前他们就骑着丝丝找菲利克斯的大队去了。传送消息的魔法球本来带在克里斯蒂娜的身上，在和爱德玲搏斗的时候给摔碎了。”艾比趁机转移话题，不再提爱德玲抓战马的事。

“我昏了有八天的时间，算算日子菲利克斯的大军也该到了。好像牛族和豹族的村子我们还没有去过，克里斯蒂娜自己去的？”布林现在才想起自己没有完成的任务。

“我们谁也没去，凯瑟琳让爱德玲趁夜绕着其余几个兽人营地飞了几圈。情形和其他几族差不多，除了小马驹告诉我们失踪的两百多狼骑兵，各族都再没有出动过一兵一卒。”艾比接着说道。

“小马驹？有没有他说的那两百狼骑兵都是一个迷。”布林冷笑着看向被劈晕在地的小马驹。

“难道他骗了我们？”艾比不敢置信的问道。

“我们平常祈祷的手势是怎样的？”大军情况已经知道的差不多，布林开始讲起自己对小马驹的推测。众人围坐在他身边准备边吃边聊，只是布林喝汤其余人吃肉。

他们用餐以前正好要做饭前的祈祷，所以艾比双手交叉放于胸前，右手拇指压住左手拇指带头做起饭前祈祷。

祈祷刚完毕，布林握住了艾比还没有分开的手说道：“按照教廷的礼拜法令，女士祈祷时应该是右手拇指压住左手，而男士则是左手拇指压住右手拇指。”

“最早的规定是不分男女都要左手在上，表示自己虔诚的信念高于一切。因为信念诞生于自己的心间。后来有一位叫南丁格尔的女教士坚持说女人的心脏是在右边，所以女士祈祷时应该是右手在上。”

“我怎么不知道女人的心脏张在右边，我来摸摸看哦。”布林刚说完才想起。这一圈中真正的女人只有两个，还是自己现在都摸不得的。

“笨蛋，女人的心脏哪儿在右边。只是当年教廷中男权盛行，南丁格尔想借此为开端提升女人在教廷的位置。不过后来也只有这件事算成功了，其他的提案都被当时的教皇菲利一世给否决了。”凯瑟琳对历史中的每件事似乎都知之甚详。

“历史先讲到这儿，这和小马驹的话有什么关系？”娜嘉自从和布林回合脾气就一直不太好。至于原因恐怕除了她本人，也只有布林和凯瑟琳知道。

艾比转头看来娜嘉一眼，把到嘴的话又咽了回去。咬了一口手中的肉，静静等着布林接下来的话。露娜生气的看着娜嘉，但是也碍于关系没有说话。

布林笑了笑接着说道：“历史还是要说的。四百年前的巴萨王国也就是现在罗兰行省诞生了一位先知。为了纪念这位先知，罗兰人在祈祷时必须拇指相抵。即使后来教廷的礼拜法令发布，这个传统也没有被改变。”

“凭这点就可以断定吗？难道不能是因为他常年被兽人关押忽略了这个传统吗？难道不能是因为他遵守教廷法令，而放弃你所谓的传统吗？”娜嘉的气势咄咄逼人似乎已经跳出了讨论的气氛。

“或许时间真的太久，使人们只记得他的名字而忘记了他的生平。我说的那位先知就是阿罕。”布林自豪的说出先知的名字。

“阿罕本身就是一个传奇，有人传说他活了两百岁，也有人传说他活了三百岁。最重要的是当他开始布道之时，巴萨王国成为了帕金森山脉以北唯一的教区。”

“在他传教的七十年中曾经收过十六名来自外地的学生，其中的四个前后进入了当时的教廷枢密院，十人成了各大教区的主教。而最有成就的两位，先后登上了教皇的宝座。”

“有人说因为他才使教权提升到可以和政权相提并论的程度。也有人说他教授自己弟子的不是教义而是权术。不管猜测有多少种，巴萨王国是第一个政教合一的王国，阿罕是第一个被尊为圣人的先知。而自从他的两个弟子先后登上教皇宝座，教廷才逐渐拥有了现在空前强大的权力。所以因为他而留下的传统怎么能轻易就被当地人忘记或废弃呢？”凯瑟琳简要介绍了阿罕的生平。

“如果你们还是不信，爱德玲。”爱德玲得到布林的指示又电射而出，二十码外一只傻头傻脑的鹰被她捏在手里。

“很平常的夜鹰，有什么问题吗？”娜嘉似乎还在找着反驳的理由。

“很平常的鸟，可是这只鸟跟着我们从山下的地穴到山顶的营地几乎寸步不离。如果是一头秃鹫因为爱德玲留下的这些骨架而来也没什么可说的，可这偏偏是一只不吃腐肉的夜鹰。”布林挂着善意的微笑，看着坐在自己身边还有点不服气的娜嘉。

“本来我也不相信一个奴隶会帮助兽人监视自己的同胞，但是露娜捡到了一个很有趣的东西引起了我的好奇。”

露娜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一根带着铜环的竹管。布林从露娜手里接过铜管抛给娜嘉，接着说道：“看看是不是挺合适。”

娜嘉看了看手中的竹管，又看了看爱德玲手中的夜鹰终于相信了布林的判断。她把竹管还给露娜，不再言语。

“爱德玲放了它。”爱德玲故意将手里的夜鹰抛向晕倒在地的小马驹。

夜鹰落在地上绕着小马驹的脑袋跳了几下，然后带着疑惑张翅飞到附近的树梢站住，却始终没有离开他们四十码的距离。

“你为什么不杀了他，还要把他留在身边？而且也不告诉艾比。”

“我们一来这里碰到的第一个人就是他，而且又被我们顺利的抓来。如果是巧合未免也太巧了。杀了他这个明处的，兽人再派来一些暗哨岂不是更麻烦。留着他才是对我们最好的选择，你说呢？只是为了演戏给他看，知道的人越少才演的越逼真。”

“对不起。”布林看着身旁的艾比，诚心诚意的道了一声歉。

“你做的对，而且我也不会演戏。如果让我知道了，可能早就让他发现不对了。”艾比丝毫没有怪罪布林的意思。

“菲利克斯的大军，克里斯蒂娜，岂不是都有危险？”娜嘉是个直性子想到什么事马上就说了出来。

“小马驹的事我告诉了克里斯蒂娜，她会处理好这些事情的。有件事要拜托你们。”布林看了一眼艾比，又看了看面带愧疚的娜嘉。

“有什么事，你就说吧。”艾比主动回答道。

“今天晚上让爱德玲带你和娜嘉离开，顺便再把我们这位朋友也带上。现在已经不需要再掩饰什么了，我身体还没有恢复晚两天再去和你们回合。”布林看了一眼昏睡的小马驹。

“难道你不和我们一起走？是不是爱德玲载不了我们这些人？要不你先走，我们殿后。等你们安全到达，再让爱德玲来接我们。”娜嘉关切的问道。

“你们放心，只是有点小事还没有办完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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