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力士摆擂抓狂 擂台生哥称雄_日德青岛战争 - 书趣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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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力士摆擂抓狂 擂台生哥称雄(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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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从认识我那天就鼓励我出风头,争名利,在青岛港上弄出个声响来。可小弟我的锣鼓太小,总是敲不出声来。”冬生感觉不出自己是条火辣辣的汉子,也从不狂妄,这是老儒腐追随他的根本所在,老儒腐道:“出人头地,争夺名利,趋之若骛,是不争的事实。谁能超出平凡,出类拔萃,具备了先决的条件,也得等待老天爷赐给的机会,这叫做天时、地利、人和。比方说民族英雄岳飞,是家喻户晓的人物,如果说宋朝不腐败,不南迁。完颜阿骨打不去攻打南宋,不去夺宋朝的江山,南宋朝廷不招兵买马,能显出他岳飞来吗?岳飞不从军,充其量是个跟周通先生读了几年书,学了几年武术的失意农民。乱世出英雄,腐败是非多。金兵来了,岳飞为了自己的名利上了战场,几战下来,他打赢了,争得了名利,成了英雄,不但自己沾了光,也给民族争得了光辉。”

冬生乐了,道:“先生,你也太高看我了,我怎能和那些古老的民族英雄去相比?让别人听了,狗都笑出屁来!”

老儒腐蒙着脸,一本正经地道:“怎么不能比?你比了谁敢把你抱井了去?”冬生见老儒腐认真的样子,开心地笑了,道:“先生,我跟你说话总是理屈词穷,说不过你,这我不内疚,不沮丧。读书人嘛,读书人是君子动口不动手。读书人干事是狗掀门帘――凭着嘴;出声不出力,这是路人皆知的事情。要么,不管是富人,穷人,都想方设法让自己的孩子去读书。你看这人世间出力卖命的都是些目不识丁得穷苦人。先生,你说我说的对吧?”

“对!没错。”老儒腐道:“你刚才说的只是一面之词,自古以来对于外侵者,老百姓都是有钱的出钱,无钱的出力,没钱没力的喊口号,这是千年不变的定律。岳飞是古老的英雄,咱就不能当把现今的英雄?老毛子虽然强大如牛,力大无比,武艺高强,咱明着顶不过他,咱就来个避实就虚,打他得弱处,用技艺智取?”长自己的威风,灭敌人的意志,这是自古以来交战双方的心理。冬生、老儒腐他们也不例外,老儒腐读过兵书,他心里比谁都清楚。所以他要呐喊鼓噪,鼓足冬生的勇气,使他上得台去不怯场,不打憷,用自己的智慧打赢老毛子。

冬生练了一阵子功夫后,拈了一炉香,坐在香炉前打坐静思。这时老儒腐急匆匆地开门进来,对冬生道:“生哥,老毛子的擂台明日是最后一天了。据说第三站是上海,有人传说俄罗斯领事在上海租界把擂台都扎好了,只等老毛子去踢长江了。他现在傲慢得很,十八家武馆的掌门师爷被他打下十七家去。他挲着个胳膊,侧棱着个身子,站在擂台上瞎咋呼。这对咱来说是好事,我一说你就明白,因为他太傲视中国人了,这样他就放松了警惕,骄傲自大必惹祸端,这是规律。你给他来个出其不意,措手不及,打他个灵魂出窍,看他还敢脚踢长江黄河?蔑视我们……”

老儒腐说着话只见冬生打了个哈欠,他见冬生有些疲倦,想劝他休息。他心里明白,冬生去打擂心理上有不小的压力,毕竟对手太强大,冬生太弱小。对手是窗户棂吹喇叭――名声在外;冬生是牛棚里的耗子――无名鼠辈。这不用问那些过的路人,找个瞎汉来摸摸就能摸出来。老儒腐正在想着,冬生的呼吸均匀了,他静静地睡着了。

摆擂台得最后一天,冬生、老儒腐来到了跑马场。擂台下面看热闹的人不是太多,大概民众们知道中国人必输;因为全国的十八家武馆已被老毛子打下去十七家。再说十八家联盟是由强到弱排序上台的,那耐看热闹的场面早已过去,剩下来的这一家还没上台打,观众心里早就有了数。从鸦片战争以来,民众们似乎沾上了晦气,与外国人捣弄总是一败再败。有头脑的民众不再愿意看到擂台上以中国人的败局而收场,所以都不来了,跑马场上显得很是空荡。

俄罗斯大力士出现在擂台上,他站在台子的中央,挲着胳膊,在显示他得威武和本领。翻译上台来宣布开打,俄国大力士见今天台下看热闹的人不多,与前些日子相比可以说是寥寥无几,他心里明白青岛港上民众的排外心理和仇视他得咋狂心态,他知道当人们懦弱无力反抗的时候,只能用这种方式来抗议,躲避与无声是弱小者的抗议手段。在德国殖民地的青岛港上,他摆的这场擂台赛是赢定了。沙皇派他出来以民间文体交流的形式,在德国的势力范围内打中国人的擂台,实际是出于俄、德的政治目的,对德方造成压力。他见台下没有反应,叫翻译搬了条板凳,用傲视一切的姿态坐在上面。正在那里洋洋自得,等待打遍天下无敌手的时刻。

这时只见一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蹿上了台来,俄罗斯大力士一看,心中一喜,怎么?上来一个瘦猴子,莫不是当年的孙猴子,行者孙下凡来了吧?他坐在那里没动,蔑视地看了强子一眼,这时翻译拿着生死协定,要强子画押,强子怒气在胸,骂道:“你他妈的,我画你妈个巴子,我打死我愿意,干你甚事?你这条吃里扒外的狗,你等着!我倒出工夫来非扒了你的皮,抄了你的全家不可。”

翻译傻了眼,心想被外国人激怒了的民众们,什么事都能干出来?我不参与你们的鸡狗斗,还是躲得远些好,他灰溜溜地躲了下去。

强子见老毛子坐在那里不理他,他向老毛子招招手,意思是叫老毛子站起来跟自己打斗,老毛子仍没动。强子灵机一动对台下的人群喊道:“大家看到了吧,老毛子不敢跟我比武了,哈哈,我赢了,他自认败了。”说着就要跳下台去。前面说了老毛子原是中国人,他说中国话,《瑷辉条约》后他的家族才成了俄国人。他听强子喊叫,心想:他娘的,中国人我什么样的都见过,惟独没见过这样的,满身的无赖习气,整个是个大无赖,还没交手就宣布自己是赢家。老毛子是头一次遇到,他心里既好气又好笑。看着强子瘦小的身影在他的面前蹦蹦达达,他得怒火一时涌上了心头,恨不能一把抓在手里狠狠地摔死他。然而他想错了,强子虽没学过拳术,但他从小与人打架斗殴,打出来的本领。他不与你去分什么套路,去讲哪个派别的拳术,全凭着胡打胡有理的概念,只要能把对手打倒,打败了就是本事。

老毛子看着眼前的这个瘦小子,竟敢不知天高地厚,不知生死的找他来挑战,恨得他牙根痒痒。他运足了气,瞅准了机会虚晃一招,照着强子的天灵盖来了一个泰山压顶,狠很地砸了下去。强子是谁?灵巧着呢,猿猴一样敏捷。他估摸准了老毛子想狠歹歹的一次出手把他解决了,强子早有了心里准备,当那重拳来时,他象幽灵一样身体轻巧地往后一跳,寻思道:我打不过你,还躲不过你?你能打,我就能躲。他揣摩着拳头的距离刚好从自己的鼻尖擦过。由于老毛子用力过猛,右腿抬得太高,打空了的右拳正好又打在被矮脚虎的后代踢了一百单八脚的腹股沟上。旧伤遭新创,痛得他呲牙咧嘴。强子不知他的腹股沟处受过伤,只知他的这捶出得太狠,把自己的腿都打瘸了。强子指着老毛子的鼻子用嘲讽教训的口吻说道:“老毛子,这叫害人如害己,怎样,打着自己了吧?你的腿已经瘸了,想一捶打死我,没门。我宁肯叫你打死,也不能叫你吓死。”他这里说着话分散老毛子的注意力,趁他说老毛子的腿瘸了,老毛子看自己腿的霎时间,他飞起一脚踢在老毛子的左手腕上。速度之快,使老毛子心中一惊,老毛子后退了几步,退出圈外。用右手活动了活动左手腕,他这才不敢小视强子,心想:我今天闹不好被这瘦猴子缠上了。

他运了运气,围着场地转了两圈,两人又进得圈来。这时的老毛子精神抖擞,一点也不敢放松警惕,只见他怒目圆睁,挲着胳膊,走着拳击步,几个虚晃拳就把强子逼到了擂台边的危险处。强子见势不妙,在危急时刻他把手伸进腰里,摸出一个赖葡萄手雷。他把手雷伸到老毛子的胸口前,问老毛子道:“喂!老毛子,认得这东西吗?响当当的德国货!”

老毛子见了心里一惊,顿时傻了眼,魂都吓飞了,他呆在那里看着强子半天才说道:“比……比赛……是……不用这东西的。”这时他也会说中国话了,强子听了笑道:“我看你就不是个纯种的俄罗斯,原来是个冒牌货!”

老毛子趁强子说话时向后退着道:“这……这东西,我们伟大的俄罗斯有的是,比这东西是各国政府之间的事。我们比的是这个……”他把两只拳头同时举起来在强子面前晃了晃。强子见老毛子说的在理,自己又没吃多大的亏,于是把那颗手雷又揣进怀里。两个人在台上兜起了圈子。

老毛子惧怕强子腰里的那颗手雷,怕下手狠把强子戳弄恼了,把那东西拿出来给他一家伙。老毛子的俄罗斯也很发达,他知道这东西得威力,把人鼓成八半是不费力气的事。他又怕强子跳跳达达地把腰间的手雷撞响了,到那时他可就跟着遭大殃了。所以老毛子只得两眼瞅着强子,以躲闪为主,跟强子在台子上靠时间,比耐力。强子几次试探着进攻都被老毛子挡了回来,强子看着自己的确不是老毛子的对手,只得又转了两圈虚晃一招跳下台来。

疤根见强子没沾着光,自己退下台来。心中一激动,不经考虑,不分由说,手把擂台的支架一翻身上了擂台。老毛子一看愣了,这刚下去一个,还没等喘口气又上来一个。摆台打擂就是这样,既然有人上来了就由不得你了,就得开打争高低。老毛子这回学鬼了,他先用中国话对疤根道:“我们比得是拳术,赤手空拳。不比器械和暗器,我们比得是义气。”说着把两只拳头对着碰了碰,并指了指疤根的腰,意思是疤根的腰中肯定有东西。

疤根用手按了按腰的前后左右,道:“我腰里什么也没有哇!”老毛子打量了打量疤根,道:“我不信!”疤根只得把上衣脱了,抖了抖然后再穿上。老毛子这回放心了,他站在那里等待疤根出招。疤根和强子一样,都属于无人指点自由打拼,混捆乱打。一拉架势,老毛子就看出又来了一个杂麻对手。老毛子更不把疤根放在眼里,还没过上三个招数就被老毛子一个大背摔在了地上,老毛子为了解强子惹他的心头之气,又把疤根一把抓起往台下的人群中抛去。台下的人们唏嘘不已,怕被砸着,纷纷四散闪开。看老毛子猛一用力将疤根摔了出去,人们的心里咯噔一下,心想:这回完了,这个人这回不死也废了。正在人们瞪着眼,搓着手干着急,无法解救时,疤根被老毛子从手中抛了出去。

老毛子把被强子逗弄出的心头之恨都撒在了疤根身上,他发狠地把疤根向高空扔去,形成了一个抛物线,而后以自由落体的方式落向地面。这一招够狠的,落地后定能摔个仰八叉,定是背部和后脑勺着地,让你的四肢连招架的余地都没有。

就在疤根将近落地的瞬间,忽见一个人不慌不忙的,动作麻利的,让人看了觉着那动作轻巧利落,象建筑工人抛砖接砖一样,丝毫没有危险可言,双臂把疤根轻轻接住,顺势弯腰把疤根立在了地上。

疤根站在那里没动,紧闭着双眼,他以为自己已经死了。刚才被俄国大力士向空中抛出的一霎间,他的脑子里想了很多,他想:完了,这回不死也就残了。我这一辈子混得很凄惨,家人不明不白的全被恶人杀害了,剩下我一个光棍汉又要走向死亡。生哥、强子弟我要是死了,你俩到坟上去给我烧炉香,好让我借着香火的光亮在阴间道上好行路。如果你俩大手,不抠不吝啬,就给我多烧几张黄表纸,我有了钱也奢侈一把,过桥时好给小鬼们留下买路钱。饿了到阎家酒店去喝碗清汤面,也好让我充充大款,不至于成了个饿死鬼。说是疤根自己站在那里,可他的脊背还倚靠在冬生的臂膀上。冬生见疤根不睁眼,嘴里一个劲地在瞎嘟噜,也不知在咕哝些什么?他用力推了一下疤根,道:“嗨!嘟囔什么哪?你什么时候学得念藏经?”

疤根听出是冬生的声音,但他以为自己是在那世跟冬生说话,懒得睁眼。冬生心想:我的这帮兄弟放起赖来真是天下第一,谁都比不了。他又用力一推,疤根这才睁开眼来。疤根见眼前真的是冬生,忙叫了声生哥。冬生没答应,只向他摆了摆手,抬起头来看了看擂台上的老毛子,然后轻轻得飘起,慢慢地落在擂台上。

冬生的一切动作老毛子在擂台上看得一清二楚,他知道来者不善,善者不来。来人上台时,用的是中国三千年流传下来的玄功中得轻功夫。对于轻功夫中国武林界有多少前辈们为之动情,但很少有人破了它的玄机。老毛子是搞拳术的,他对中国的这种功夫只是听说,从没见过,今天可开了眼界。他欣赏冬生上台时那种飘飘然的动态和潇洒飘逸的道家神态,羡慕冬生接住疤根时得轻巧动作,畏惧玄功的潜在功力。尤其是冬生轻巧地落在擂台上,站在那里静的如一碧泓水,只等他往里跳,他心里不免有些打憷。本来这擂台他摆的得心应手,中国的拳师爷们一蟹不如一蟹,没想到最后又来了个带甲刺的,这让他觉着有些棘手。他意识猜测到有可能在青岛港上要栽跟头,但他又不死心,用力地摇了摇头,想把脑子里的这些不吉利的杂念驱赶掉,可这些不吉利的杂念,象钉在他脑子中的阴影缠绕着他,总是甩不掉。他只得用手背揉了揉眼,使眼睛明亮些。站在圈内似攻不攻地晃着身子,等待着冬生出招。

冬生看得明白,他不出招老毛子不会轻易地攻击他。从老毛子的眼神中看出他非常谨慎而紧张,防护精力加倍,一改往日得傲慢,没有了狂妄得傲气,那样子十分得小心谨慎。冬生琢磨着老毛子可能很重视自己用得轻功上台法,把他唬住了。老毛子自以为他研究中国功夫,对中国的武术十分了解,可以打遍天下不言败。他哪里知道中国地大物博,人文雄厚,纵深横遂,五千年的造诣犹如太空中的黑洞。他所知道了解,学会了的只是黑洞外的靠近地球的那颗毫无价值的无名星,地球人都能看见,地球人都知道的。有很多人就是这样,学了一点东西立刻就觉着自己高大起来,比别人高出了半个头,从此眼中再无能人,当在应用时脑子里就倒不出什么东西来了。其实那点东西是跟别人学来的,不是先天就有的。去跟别人学的那个人与先天就有相比,差了一个先知与后学。孔圣人说过“生而知之者上也,学则亚之。”什么意思?用现在的话翻译过来,就是创造发明的人高贵,跟在人家屁股后面学的人比不学的人强些。

学会的东西总是局限性的,不能象创造和发明者那样深明其理。中国的功夫源远流长,精髓深奥,不是一代人两代人所能破解传承的。所以技艺精湛的人不多,集市上打拳卖狗皮膏药的,卖大力丸的到处都是。这位俄罗斯老毛子也不例外,他学了一点中国功夫,对中国功夫一知半解,就想“拳打东北三省,脚踢长江黄河”,把中国功夫打败,简直是在痴人说梦,得了歇斯底里症。

冬生上台来不是要跟老毛子靠时间走过场显摆一下,而是在挖空心思,想方设法,探得虚实,寻得机会把老毛子打下擂台去。

冬生见老毛子不动,便开始和他兜圈子,引逗老毛子走动脚步,寻找破绽,进行突袭。老毛子也不傻,他知道中国功夫轻功中无硬功,也就是说会轻功的人一般不练硬功夫。具体这轻功怎么个打法老毛子还没领教过,但他知道轻功是以柔克刚,棉里藏锥,不露锋芒。老毛子也不是来玩的,他思维灵活,瞬息万变,见冬生跟他兜圈子,架势马上变成蒙古的自由摔跤式。冬生见了冒着危险露了个破绽,老毛子以为时机成熟,两手打把来抓冬生的双肩。可要知道老毛子号称俄国大力士,体重三百来斤,有的是力气,一旦被他抓住顺手就扔到擂台下面去了。就在老毛子伸手,腰向前哈趴左脚刚一离地的工夫,冬生打把抓住他的左手腕抬起右脚打了老毛子一个“破脚”,老毛子踉跄着向前扑来。

摔打用的都是技巧,顺力使劲,顺手牵羊得多。冬生与这个体重如牛的大力士交手还是头一次,抬手动脚出拳心里都没有底数。他见老毛子踉跄而来,使了一个老驴打滚侧仰身体向左空中翻滚,顺势一脚踹在老毛子的左肋叉骨上。这一脚踹得不好,如果不踹这一脚老毛子向前踉跄几步就趴在地上了。谁知这一脚却起了一个帮扶力,它把向前摇摇欲倒的老毛子踹得向后退去,老毛子向后退了两三步翩跹了两下总算站住了。这是冬生始料不到的,但初交鸣镝使冬生觉得这位俄国大力士并不可怕,不象人们传说的那样神乎其神,他只不过有些蛮力气罢了,只要别让他两手抓住,就有打赢他的机会。

老毛子站定后,深深地吸了一口冷气,他不知道冬生是怎样打了他一“破脚”?他有些颟顸;当他要跄倒时,生哥为什么要把他踹回来,他有些纳闷?但他知道自己遇到了高手,这高手是否在象猫耍老鼠那样耍弄自己,他有些猜不透,是个未知数。

老毛子也是英雄好汉,他不能任凭自己吃亏,吃了亏得想法赚回来,赚不回来输了擂台,丢了面子,那可羞杀人了,回国无法向沙皇交代。他越想越气,不由得火冒三丈,一时失去了理智,扔下蒙古自由摔跤式,改为拳击式,抱着拳头就向冬生冲来,一个突刺拳就向冬生的鼻梁骨捣来。冬生并不慌张,使了个老鹞子展翅伸开双臂,脖子向前抻着,那鼻尖与拳头击来的空气夹在鼻尖与拳头间形成气团,气团在鼻尖与拳头间形成锋面。这就是轻功的玄妙所在,几千年来没有谁能从理论上破解,但它是实际存在的。人体与老毛子的拳头通过气团锋面结为一体,就象宇宙间星球的万有引力,不能分离。而且冬生的体重完全依附在老毛子的拳头上,老毛子缩臂,冬生随着拳头靠近老毛子,老毛子伸臂冬生又随着拳头远离。老毛子来回折腾了五六拳,累的他直喘气,毕竟是一百多斤的一个人黏附在一个人的胳膊上,再有力气也不行。老毛子停下来喘气的那一霎间,拳头不活动,拳头与鼻尖间的气团自然消失,冬生也就自然离开,后退。

老毛子这回领教了轻功的功夫,但他理解得太局限,太偏面,心想:原来轻功是你轻我重啊!不管怎样,也不管输赢,等打完了擂台我一定登门拜你为师。他在这里想着早已分了心,那注意力就打了折扣。冬生又使出虚幻障眼法,老毛子眼中立时出现了复视或三人影。这一招老毛子在研究中国功夫时曾经听说过,冬生使用,他是初次见到,但他知道出现三人影时应打最右边那个,右边那个是真;出现复视时应打左边那个,左边那个是真。他也知道轻功在使用幻术时是不打人的。自古有硬功不打虚幻物,什么意思?就是那些虚幻的东西会武功的人不要去与之打斗,一旦与虚幻物打斗是会伤人的,这伤人有可能伤了自己。这一说法老毛子是不知道的,他瞅准了冬生变幻的三人影最右边的那一个,猛的一拳捣向冬生的胸口,因为是虚影他看的有些眼花,那拳擦着冬生的肩膀头皮子而过。这家伙力大无比,即使这样也把冬生打了个仰面朝天。冬生在身子向后仰的同时双腿就地弹跳了起来,顺势来了个横空十八滚,那脚朝着老毛子的头部就踢了过去,这就是冬生的师傅教给他的连环挂面脚。这一脚非同小可,正踢在老毛子的太阳穴上,老毛子手捂着太阳穴摇摇晃晃,踉跄地走了几步,便一头栽倒在擂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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