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丰盛的川菜大餐，香辣的调味刺激了冷冉的味觉，她顿觉胃口大开。沸腾羊肉酸辣汤，辣子鸡和辣椒蟹，麻辣白菜，吃得冷冉是口齿留香。只是胃隐隐间有些不舒服，冷冉也没管那么多，一个劲儿地往嘴里塞东西。令羽铮见她这谗样是哭笑不得。

“别吃撑了。”他柔柔地帮她擦去沾在嘴角的辣椒汁儿。冷冉也不躲闪，任他帮自己将脏污拭去。

一顿饭下来，两人都满足地打着嗝。她想起以前他吃饭的样子，也是这样慢条斯理的。记忆没了，习惯却还是保留着的，一如他不爱吃樱桃，一如他一点点地挑着饭粒。冷冉欣慰地笑，能这样靠近他，和他说着话，看着他和以往一样的动作，这些就已足够她回忆了。

吃完饭匆匆地赶回公司，冷冉可不想再被张艳丽训一顿。提心吊胆地等到了下班的时间，冷冉很意外地发现张艳丽竟然没有刁难她。

风平浪静的一个下午，她提着包等着电梯，担忧着明天的办公室生活。若是天天这样忧虑下去，她觉得她可能会得心脏病。

“姐姐。”一声甜腻从身后传来，冷冉转身一看，是中午和戈觉一起的那个女孩子。礼貌地回应她一个笑容后，她不再说话了。

“姐姐，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女孩像个麻雀，总是唧唧喳喳地说个不停。

“……”

见她不语，小旋以为她默许了，于是她开始自顾自地问了起来：“戈觉哥哥工作的时候是什么样的啊？会很严肃吗？”

“……”很严肃？他是她见过的最没有老总样的老总了，整天在她面前嬉皮笑脸的，还老出些怪花招来捉弄他，性情皮得像个没长大的孩子……

小旋以为冷冉没听到她的问题，又重复了一遍：“姐姐，我戈觉哥哥工作的时候会很严肃吗？”

“我戈觉哥哥”，冷冉很反感这样的称呼，她拉下脸：“我刚来不久，这个问题我不能回答你。”

“哦，这样啊！”女孩若有所思地点着头：“不过他是最宠我的，怎么严肃都好，在我面前他一定不会的。”说完，她给了冷冉一个灿烂的笑脸。

最宠她？冷冉忍不住研究起这个女孩来。二十岁出头的样子，说话柔声柔气的，一看就是被宠坏的小丫头。

“你叫小旋吧？”

“是啊姐姐，你记得我名字？太好了。”小旋简直就像个自来熟，见人就搭话。

“呵呵……”

“姐姐你长得好漂亮啊！”

“……”

一旁的小旋还在滔滔不绝地讲述着她的戈觉哥哥，冷冉已是不耐烦了，刚想发作，可是见那乖宝宝可爱的模样，又忍了回去。

“他还经常背我上山去看日出呢，姐姐，姐姐？”小旋说着说着，一回头，就看到冷冉蜷缩在电梯的角落里。

“姐姐你怎么了？”她慌忙扶起冷冉：“姐姐？”

“没事，我，我胃疼……”冷冉咬着嘴唇，一手用力地按着肚子，汗水已经布满了她的额头，正沿着脸颊划下来。小旋从包里掏出了纸巾，轻轻地擦去她额头上的汗。

电梯门开了，冷冉靠着小旋勉强地站了起来：“我没事，谢谢你。”

“我戈觉哥哥的车就在外面，我让他送你回去吧！”

“不用……小旋，谢谢你……改天姐姐，请你吃饭。”冷冉说完拿过小旋帮她提着的包，转身一拐一拐地走了。

轻声地呼了口气，小旋朝门外跑去。那里她的戈觉哥哥正等着呢！

“跑这么快干什么？我都说了会等你。”戈觉宠溺地把她额前被汗水沾湿的发丝一根根地挑到她耳后。她开心地冲他一笑。

“我刚才在电梯里遇到了中午的那位姐姐，她胃疼，疼得都缩成一团了。”她擦了擦汗水：“我说让你送她回去，她都不要，戈觉哥哥你是不是对下属都板着一张脸啊？”

什么？戈觉一惊，没仔细多想，他拔腿就往回跑。可是一层楼都空荡荡的，哪还有什么人影啊！

“冷冉！”戈觉急急地叫唤她，回应他的只有静默的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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