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久违了的熟悉骂声,陈歧压住内心的激动,起身转向带头的那名青年,笑道:“你说呢?”
“你!陈,陈!”当青年看清楚陈歧的模样,满脸充满惊骇,眼睛瞪得溜圆,张大着嘴巴支支吾吾愣是说不出一句整话来,弄得他身边其余几名青年不知所谓,一脸的茫然。
看着青年这般神情,陈歧忍不住暗暗偷笑,走上前去,拍拍青年的肩膀,故做忧伤的长叹道:“哎!伤了,好歹咱俩也是这么多年兄弟,你竟然把我名字忘了,真是让我伤心啊,张凡!”
“陈,陈歧!你真的是陈歧!”说着,青年扔下手中的木棍,对着陈歧前瞧瞧,后碰碰,之后揉了揉已经有些发酸的双眼,又使劲掐了一下自己的面庞,直到感觉到眼前的一切并非做梦时,他猛的一把抱住了眼前的这位自己以为已经失去了的好兄弟,左一把鼻涕,右一把眼泪,哭的泣不成声,没完没了。
青年身边的的几名手下见到此景,皆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原本嚣张无比的店老板和几名伙计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更是大眼瞪小眼,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陈歧拍拍青年的后背,笑骂道:“好了,好了,不就是一年没见嘛,都是大老爷们,你他妈哭个屁啊!”
“人家想你嘛!”
“滚,滚!老子可不是玻璃!”
没错,这个青年就是陈歧的好兄弟,张凡。在先前刘义辉到旅馆处理尸体之时,就将陈歧叫他打听的信息告诉了他,当陈歧得知了几位好兄弟的详细情况后,便来到了此处,找起‘茬’来。
“你小子到底去哪了,怎么都不联系兄弟们,你不知道大家很担心你吗。。。。。。”烧烤店里,张凡稳住激动的心情,对着陈歧叽里咕噜问个不停。
面对疑问,陈歧摇摇头,摆手轻笑道:“说来话长,不谈这些了。对了,现在兄弟们都过的怎么样了。”
“有什么好神秘的。”张凡低头嘟囔了一句,随后大声吆喝道:“老夏!给我拿两箱啤酒来!把店关了,今天我要跟我兄弟痛饮一番。”顿了顿,他指了指陈歧,对身后的几名青年说道:“这是我从小到大的好兄弟,叫大哥!”
“大哥!”
“不管外面发生什么事,都别来打扰我们!好了,你们去休息吧。”
将几名青年打发走后,张凡开始向陈歧说起其他人的情况起来。
“自从你走了之后,伯父伯母为了找你,都不知道跑遍了多少地方去打听你的下落,可每次都是无获而归,大概半年之后,也就放弃了寻找,移民去了加拿大,兄弟几个也是走的走,散的散,张泽当兵去了,年底回来,莫严那小子倒也争气,跑一中上学去了,自从我出来混之后,也很少联系了。。。”
听着张凡的叙说,陈歧开始打量起这个许久未见的兄弟来:“好家伙!红发,社会装,我们凡仔也当大哥了,哈哈。。呦,还有纹身呢!看来你混得不错嘛。”
对陈歧的‘讥笑’,张凡无奈的翻翻白眼,诉苦道:“还不是赵宇和东禺这两个臭小子,有事没事就跟我说一堆‘大道理’,还把我拉进了伙跟着他们一起混,可他俩反倒好,把烂摊子丢给我一个人打理,一个去了南方,一个上学去了。还有这个破纹身!刚纹上去的时候,生龙活虎的,可还他妈不到半年,就掉了色,真他妈的委琐!改天我还得去修理修理给我纹身的那个臭小子,以解我心头之恨!”
看着眼前哭爹骂娘的张凡,陈歧由衷的开心大笑着,内心那些莫名的忧伤和阴霾在不知不觉之中也一消而散。
说着说着,张凡恍然大悟般的拍了拍自己的脑门,一边从衣兜内拿出手机一边说道:“哎呀!竟顾着自己高兴了,我这就把你回来的消息告诉给兄弟们,他们见到你,肯定哭得比我还厉害!”
听后,陈歧摇首说道:“不必了,今天太晚了,明早你带我去找他们。”
“好吧。”张凡见到陈歧,难免有些欣喜若狂,方才注意他身边还坐着一人,便问道:“这位是?”
此时的雷震虽依然坐得笔直,但人已经昏昏欲睡,感到有人在注意自己,他才回过神来,愣了一下,伸手说道:“雷震。”
“张凡。”
这一夜,两人在重逢的喜悦之下,精神倍足,聊得甚欢,丝毫不知疲倦为何物,一直畅谈到天明,这下可苦了雷震,原本就因为长时间的奔途的他,早以倍感劳累,上下眼皮不停的互相打着架,心底暗叫‘苦也!’。
清晨,徐东禹家。
‘!%¥—%#—%!’一阵刺耳的铃声将正在熟睡的徐东禹毫不情愿的唤了起来。
“恩?~凡老大!你他妈这么早就给我打电话,想折腾死我啊?!”迷糊中,徐东禹揉着睡眼,含糊不清的骂到。
“别废话了!有急事,你赶快下来!”张凡故意用着低沉的嗓音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听他的口气这么严肃,徐东禹还以为是出了什么要紧事,睡意顿时散去,三两下穿上衣服,出门前从床下抽出了把钢管,急身向楼下跑去。
楼道内,徐东禹快步下行着,他刚到楼口,忽然,一个人影从外迅步晃了进来,向他冲去,冬日的太阳出来的向来很晚,虽然时间已经7点了,但天空还是显得十分昏暗,徐东禹虽然看不清来人是谁,但他可以断定这人绝对不是张凡,而且来者不善,看罢,他抽出钢管,想也未想便对着黑影挥去。
钢管刮着破风声呼呼做响,其中的力道可想而知,若是被其打中,不死也得废。正当黑影眼看就被击中的一刹那间,黑影却消失在了徐东禹的眼前,而他手中的钢管也随之被其抽了出去。
“气势到不错,就是速度慢了点。”
震惊!倒不是因为对方的身手厉害,而是那以久未闻的熟悉声音。
“歧哥?!”
“不错,倒还没忘记我。”
当天,赵宇接到张凡的电话,闻讯从云南赶了回来,见到陈歧时,他到是没有像张凡那样‘激动’,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以后别跟兄弟们玩消失,不然老子敲断你的‘腿’,让你没了‘幸福’!’当三人问道这些日子里陈歧的去处时,他还是那句‘说来话长。’晚间,徐东禹家里。
看着空荡荡的屋子,陈歧疑声问道:“小禹,你父母呢?”
徐东禹耸耸肩,撇嘴说道:“他们啊,搬去深圳生活了。”
“那你岂不是很自在?”
“他呀!好歹也是个老大,连个女人都没有,可惜了这么个自由空间。”张凡一脸叹息的看着房间悠声说到。
听罢,徐东禹白了他一眼,鄙视的说道:“谁跟你是的,那么‘烂情’!”
“草!要不是你们两个,我现在还是乖乖儿呢!你以为我愿意啊,哪个纯情小mm愿意跟我这个流氓谈情说爱啊!哎~,好歹以前我也是个纯情好男儿,就这样被你们两个给带坏了。”
“谁让你平时那么色呢,老盯着人家小mm的胸部看,难怪你老是吃憋!”
“我靠!”
看着吵闹的三人,陈歧仰头而笑。过了一会儿,他摆摆手,说道:“好了,不要闹了,该谈‘正事’了。”顿了一下,他继续道:“先说说你们现在的境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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