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径直去拜访港的豪商茶屋四郎。
茶屋40岁上下,眼睛里透着商人特有的精明.
“唔,武田大人的使者啊,盼了你们好久了,欢迎欢迎啊!”
“茶屋君盛情邀请,信玄大人十分感动那,特别派了我们前来,传达大人的问候。”
“哪里哪里,如今大人目标直指京都,天下人都伸长了脖子期盼着那,我们这些港的商人,也全指望着大人.那尾张的傻瓜信长张狂了很久了,因为他在这里,这自由港的水都没有办法自由流动了,真是可恨啊!”
“的确如此,信长控制了港,就控制了贸易,可以从中获益,哪管商人们的死活,更何况,这里还有他想要的洋枪铁炮,绝对不会轻易放手的。”
“这就甭提了,和那些葡萄牙人勾结,如今这里的铁炮制造厂可有一半控制在他们手里了,不想办法的话,对将来的战斗就不利了。”
“信玄大人对铁炮也十分感兴趣,在战斗中发挥的威力,不可小视啊。”
“这正是我们能效力的地方,港虽然有信长的驻军,可是港的商人也不是吃白饭的,以我们的资产和船只虽然不足以对付信长,但是如果能得到信玄大人的支持,就一定没有问题了。武田公所需要的,是洋枪和铁炮,现在日本百分之七十的洋枪都在港制作,而且从外国进口弹药也都是通过港的商人进行,我们尽力提供洋枪与弹药给武田公,希望武田公保障港商人的自由。”
“唔,但是信玄大人的军队目前主要向京都进发,要向这里大规模派驻军队的话,现在恐怕还不到时候,”
“这个完全不用担心,港口的生命在于海上,陆军即使多了,也并不能控制大局,近海的水军和我们商人的关系可是十分密切的,如果能够汇合武田的水军,那威力足以将信长驱逐出去。”
“换句话说,将港的水军交给武天军控制,从水路往京都进发,这样的话,信长绝对没有还手的余地。”
“对!,而且我们也可以由海路为武田军输送弹药。”
如果说目前三河的攻势已经让德川家康疲于应付的话,武田如果和港的势力联手,获得铁炮和水军支持,简直可以一举击溃整个织田的势力,织田一倒,德川的势力就如同狂风中的烛焰,瞬时就会灰飞烟灭。安喜和左兵卫都不说话了。
茶屋见陪同的两人一直沉默,问孙太夫道:“不知这两位是?”
“哦,这是高羽左兵卫和竹田安喜,目前主要负责对付三河德川家康的势力,这次的计划事关重大,所以他们也抽空一起来了。”
“哦,这么年轻就成为信玄大人的得力助手,真是不简单啊。”茶屋说着,仔细打量着安喜和左兵卫,看着安喜的时候,眼光停留了许久,孙太夫看在眼里。
离开茶屋处,三人回到馆驿休息。安喜和左兵卫出门打探,港,真完全像外国一般,港口停泊着无数船只,装载着来自异国的奇特货品:有黄金打制的寝台、欧洲产的大镜子,贝鲁特产的帽子,葡萄美酒、宝石首饰、等等.大街上随处可见满头金发,眼睛碧绿的蛮夷,外国传教士在这里如鱼得水.日本尊崇佛教,但是和佛教徒冲突频起的织田信长特别推崇天主教,自比睿山的暴行以后,信长又多了一个外号:第六天魔王,位于六重欲界顶层的魔王,阻挡一切信徒超脱到无欲的境界。
在这里,安喜他们遇见了信长家的客卿,葡萄牙传教士佛洛伊斯。40岁的佛洛伊斯是个极其坚定的天主教传教士,自从得到信长的庇护,他周游日本各国,大力宣传天主教义,已经在日本培养了众多信徒,力量足以对抗法华宗和净土宗等日本本土佛教。
当然,无论哪个朝代的外国传教士,都是一手举着典籍,一手握着其他什么东西的.毕竟,在异域传教,没有务实的精神,是很难进行下去的,又或者,传教的目的,除了散播信仰,也包含赤裸裸的利益驱动。佛洛伊斯还掌管着港相当部分的铁炮加工和交易,通过和各个日本大名的买卖,获得传教的经费,佛洛伊斯并没有因为安喜他们声称是武田的人就将他们拒之门外,对他而言,信长的庇护固然重要,但是只要是能坐下来谈生意的人,就都是朋友。
“哦,威名赫赫的武田信玄啊,但是好像之前对铁炮的兴趣一直不是很浓呢。”在日本定居了几十年的佛洛伊斯说得一口流利的日语,令安喜他们大为惊异。
“请问大人,铁炮和洋枪,对于战斗的帮助究竟有多大呢?”安喜问到。
“呵呵,这个嘛,也许现在武田家的骑兵还是天下第一,铁炮的运用却可以让骑兵没有招架之力。两位一定会亲眼看到这一天的。”佛洛伊斯捻着胡须,微笑着说。
此後的战争是洋枪铁炮之战,如果掌握不了,就比别人慢了,应该尽量将制胜未来的力量控制在手中。安喜看著港那些铁炮洋枪制造工厂,心里这样想。
两人回到住所,孙太夫召左兵卫商议事情,留安喜一人在房内。
“明天晚上,茶屋那里举行酒宴,款待港的豪商,要让安喜出席。”左兵卫愣住了,“这是什么意思?”孙太夫看着左兵卫,“不管怎样,安喜是优秀的忍者,当初不会没有学习过色诱吧。”左兵卫像被火烫了一下,跳起来,“茶屋已经答应和武田合作,为什么还要牵扯上安喜?!”孙太夫冷笑,“茶屋喜欢安喜,合作前夕,扫人家的兴致,总不好吧.打探消息,你我足够,带上安喜,你以为是为什么?”
“你!”左兵卫愤怒地拔出配剑,孙太夫头也不抬,“左兵卫白白被称做伊贺十一达人了,做出这种愚蠢的举动,杀了我,没有解药,你就看着她死吧!”左兵卫牙齿咬的咯咯做响,却只能将剑放了回去,他思索片刻,突然丢了剑,跪倒在孙太夫面前:“拜托了!不管怎样,我们都是伊贺一起经历过生死的,大家都是忍者,不要把人逼上绝路。”孙太夫面无表情:“正因为大家都是忍者,忍者的法则你我才很清楚,为了达成目的,一切都可以牺牲,安喜现在效命于武田门下,就是普通的忍者,没有什么不能做的。”
停顿了一下,孙太夫说:“你觉得为难,就让我来告诉安喜这个任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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