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季伸手勾住海元的脖子强压向自己,她顶着他的额头揪着他的衣领凶婆娘一样地黑着脸:“反了你!”
别看宇季平时很没女人的样子,骨子里却是个爱管闲事爱照顾人的大妈子性格,海元以前常说他有两个妈,一个就是宇季,奇葩又三八。
距离太近了,鼻尖都触碰在一起,呼吸里渗入了彼此的味道,海元垂眼,嗯,柳橙汁的味道。
他握住揪着他衣领的那只手,这次只是握着没有扯开,然后抬眼盯着她。
宇季起初没注意到他的异样,只顾着惊呼他额头的温度:“我的娘娘,你发烧了!”说着就往后退开,这一退才看清对方的表情,看见他看向她的眼睛。
如果要用某种行为动作去形容一个眼神的话,那么海元现在的眼神就像在脱衣服。一个美男在你面前慢慢地脱掉一件一件的衣服一条一条的裤子,什么感觉?
宇季被他盯的全身发麻直咽口水,下意识想收回手,这才发现他握的很用力,她抽都抽不回来。
最可怕的是,海元不给她后退的空间,她退多少他就逼近多少,踉踉跄跄地退到最后居然撞在墙上,他立刻压上来,身体贴的不留一丝缝隙。
我去,这什么情况?!
宇季懵了,突然结巴起来,底气不足地吼道:“□色□也没没没用!医院还是请假给老娘选一个!”
海元像是没听见般,脸靠的越来越近,一边低声地念:“姐……”
“我我我在!”
“姐……”
“……姐在。”
“……宇季。”
“嗯?!”造反了!
他身体的温度烫的她连连后缩,脑袋这么一仰,咚的一声撞在墙上,痛的她呲牙咧嘴猛吸气。
而这个瞬间,海元的嘴唇突然擦过她的,接着脑袋一歪,身体的重量猛然间压下。
宇季被他压的坐倒在地,脑子空白了好久,呆愣地摇晃他的肩膀,然后终于确定,某人烧的昏死过去了。
*
趁着午饭时间,鹌鹑再一次向间木发出小声地质疑:“你真的想好了?”
间木也不抬头,嗯了一声,专心地吃着外卖。
鹌鹑咬咬筷子,转身从小皮包里摸出一本厚厚的牛皮记事本,翻了几页后叹气:“你的档期已经排到了nextyear,而且大多数都签了合约。”
听了这话,间木也愣住了。对了,他完全没有考虑这个问题,满脑子都是海元那时说的那些话,刺激的他只想辞掉现在的身份尽快转型。
间木抬头,那眼神分明写着后知后觉,引来鹌鹑一阵鄙夷。
鹌鹑扶额,刨了两口饭又翻起行程表,皱着眉提议道:“或者你可以找秀爷谈谈?”
当然,目前是不可能的,间木还不想被那个那人的高跟鞋戳死。
下午要出外景,因为难得有外景的实习机会,最近周末都没有来上班的安棉今天专程赶过来,兴奋地挤上公司的专车。
其实一开始并没有她的位置,因为是临时决定要跟过去,座位不够,化妆师套套妹说让她,反正今天还有别的化妆师跟过去,不少她一个。安棉哪儿肯,悻悻地后退说算了。
看她可怜兮兮想来又不好意思挤退别人的样子,间木提议道:“要不这样,大家挤一挤,多她一个也没占多少地方,警察叔叔不会知道的。”
木木间都发话了,无数男同胞表示没有异议。于是乎,安棉挤在了间木的旁边。
看着一旁坐的中规中矩的家伙,间木郁闷了。他本意是想让她坐到后面那排去,但在众人的眼中他们俩是关系要好的闺蜜,大家便心照不宣地把木木间旁边的位置空了出来。安棉这么老实巴交的还在才不会挑东捡西嫌弃座位,大家愿意带上她她就很感激了。
一路上间木都是托着下巴看窗外,耳朵听着旁边的动静,安棉耐心又小心地回答着大家的问题,别看她话不多就是说也是结结巴巴,可这种人通常会得到两种待遇,要么周围的人都挺嫌弃你背地里挖苦你嘲讽你,要么大家都会喜欢调戏你逗你但是没有恶意。
大多数时候安棉会发出“诶?”“啊?”“咦咦咦?”“诶诶?”这类没有意义的短音节,带着她浓烈的个人风格。很多问题她都招架不住,但是一扯上摄影方面的话题她就会变的话很多。
车子突然一个左转,安棉身体随着重心的转移整个□,贴上了间木的右侧面。她本来就坐的中规中矩,两手握拳撑着膝盖,身体这么一倾斜,手也跟着左移,手侧一小片肌肤就这么碰到了间木放在腿上的右手。
这个无意的动作竟让间木一瞬间失神,还来不及做出点反应,车子又平稳地笔直前行。
小男生的某些心理在雀跃起来,知道下一个路口会右转,间木悄悄的悄悄的把手往右边放了一点,再一点,快速瞟一眼两人手间的距离后,又假装若无其事地托腮看窗外,心跳却随着路口的逼近慢慢加快。
然后,车身右转,所有人往□斜。不意外的,两人的手又触碰在一起,她是温热的,他是冰冷的。
直到再一次走上直线。
安棉没有发现异常。
间木囧了。
我在做什么啊……他无语地收回手捂着脸,被自己刚才幼稚的行为弄的红了耳朵。
还好还好,没有人发现。
这时有人问安棉:“你就那么喜欢拍照?”
安棉对摄影的喜欢已经到了是常人都能一眼看出的地步。
虽然不懂对方为何突然问起这个,她还是很认真地点头:“喜欢的,很喜欢很喜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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