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头找到了李秀本人,记着开门见山问出了此事。
电视里的李秀,神色冷静语气不卑不亢:“这件事我已经从双方口中了解了情况,木木间是我们公司的艺人,她犯的错,我愿意替她承担所有责任,赔偿的费用也绝不抵赖,但此事究竟是谁起的头,我想魏导应该比我清楚,希望你们记者能够如实报道,不要颠倒是非。”
这段话说的巧妙,先是放低姿态承认错误,再反问事因又不道出真伪,最后又将了记者一军,因为是现场报道无法删减,迫使他们承受再次调查的压力。
之后,李秀又和颜悦色地说:“虽然这次很遗憾,但希望来日还能与魏导这样的优秀导演再次合作。”给足了对方面子又保住了自己的颜面。
然后是“咻——”的一声,屏幕黑了下来。
间木放下遥控器,情绪没什么波动,平静的用筷子敲敲碗:“吃饭,都凉了。”
“……哦。”安棉早就没了胃口,戳着碗里的东西偷瞄间木的反应。
早上还在公司的时候就有听鹌鹑说,与木木间有合约的那几家公司好像提前收到了风声,一前一后地打电话过来,说什么有了更合适的人选这一类的理由,主动撤销了合作关系。一切都如李秀所料的一般发展。
安棉心里五味杂陈,一口也吃不下去。
间木看了她一眼,神色自若地说:“正好,过一阵就期末考了,高二很关键,没工作也不错,有时间复习一下功课。”
安棉知道这话是说给她听的,但她不觉得安慰,反倒是觉得欠他的债从十万变成了一百万。
手机铃声打破了尴尬,安棉接起来一听,是齐麟。
齐麟问她有没有看到新闻。
“嗯。”安棉正襟危坐,老实地点头,“看了,刚看……”
——“有提到你吗?”
“没……”所以她更郁闷。
——“嗯,那就好,我就说你会没事。”
安棉没有细想这话的寒意,只是支支吾吾地嗯了一声。她现在一点为自己逃过一劫的高兴心都没有。
或许是察觉出她的怪异,齐麟问她:“你现在在哪儿?”
安棉差一点就把“间木家”这几个字脱口而出,她咽了咽喉咙,吞吞吐吐地说:“朋、朋友家。”
——“哦?朋友?”
“呃、嗯!”
——“谁?”
“……”原谅她的老实吧tut,“木木间……”
——“哦……你们关系真的很……不错。”
听见自己的名字,间木抬头问她:“谁打来的?”因为没有刻意压低声音,问话便清楚地传到了安棉的话筒里。
——“我怎么听见有男人的声音?”
安棉汗毛都竖了起来,狗急乱跳墙,一边做收拾让间木噤声,一边胡乱地说:“她男朋友!”囧……
间木再傻也知道说的是他,眼睛危险的眯了起来。
——“她有男人?谁啊?”
往往撒一个谎要用十个谎来圆,安棉泪流满面地说了两个字:“海元。”
间木:……我日。
电话一挂安棉就跳起来,一边后退一边朝逼近她的间木慌张地解释:“我……我不是、不是有意的!只是一不小心就……!”
“我有男朋友?嗯?还是海元?嗯?”说一句近一步,最后把她逼的贴在墙上也不放过她,两手撑在墙面上极近地瞪她,“为什么不直说?就说在一个男性朋友家里又怎样?非要说是女的?”
安棉脑袋一缩:“齐麟不喜欢我去男生家里……”
“……为什么?”
安棉摇头:“我不知道……”
不知道?间木挑眉,很好,他知道,但他不会说。
“然后呢?”间木又问,一边紧紧地看她的表情,看她又是那一副怯生生的样子,想要偷亲的冲动又冒了出来,“他找你就是问你在哪儿?”
安棉躲闪着他的呼吸:“就……问我看新闻没有,问我在哪里……说等下来接我。”
正准备对着她耳朵下口的间木,一听这话,脸立刻黑了。
“接你?”他瞪她,“你跟他说了地址?”
安棉点头,茫然地问:“怎么了?”
真是要被她气死!间木哼了一声,后退一步松开钳制,气鼓鼓地走回客厅的沙发重重地坐下。
安棉看出他不高兴,但她真心不知道自己又是哪句话哪个动作惹怒他了。三步两停顿地走过去,她站在沙发边歪着脑袋看他的表情。
间木知道安棉走过来了,故意把头扭的更开不让她看,更刻意地大声哼了一声,听的安棉哆嗦了一下,“你怎么了”几个字瞬间咽回了肚子里。
看了看餐桌,估计是不会再动筷子了,安棉有些委屈地走回桌边收拾碗筷,头都不敢抬。
见她那副耳朵都垂下来的可怜样,间木开始于心不忍。毕竟是他自己无端发火,虽然起因在安棉,但是那个呆子根本是无心之举。想到这里,他清了清嗓子,很大爷地把手搭在沙发背上,强装自在地喊了一声:“你过来。”
一听是叫她,安棉眼睛噌的亮了,就像上一秒被抛弃下一秒又被主人召唤的宠物,摇着尾巴跑了过来。
那种因他而生的喜悦很受用,间木一下子心情大好,坐直了身体拍拍旁边的位置,说:“坐。”
安棉坐下,疑惑地望向他。
间木想了想,踢掉拖鞋,侧过身,两腿往她腿上一放,抬了太下巴吩咐道:“揉揉。”
“……”客官,小的卖艺不卖身l。
看她没反应,间木又理直气壮地说:“拍片时走了一下午,腿酸。”
这句话非常奏效,安棉卖身了,老老实实地给他这儿锤锤那儿揉揉。
可是吧,棉花没什么按摩经验,手上不敢使力,按摩的动作对间木来说简直就是挑逗,弄的他心痒难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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