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呆!”她忽地抓住间木的手腕,紧张地问,“阿呆呢?”离开近二十天没人喂,那只兔子不是等死么?
间木被她抓的吓一跳,听了她的问题撇嘴道:“昨晚上就扔给鹌鹑了。”
“哦……”安棉这下放心了。
从s市飞到h市航程不到两小时。同乘的人中有几对特征很明显,一个是长相出众身材高挑,另一个则背着loikon或canon。看得出来这趟航班除了间木挑眉还有其他的参赛人员。
安棉是第一次参加这种正式的大型比赛,光见着这些人就开始紧张。倒是间木,飞机刚平稳飞行他就叫来空姐要了一床薄毯搭在身上。安棉是知道他怕冷,一进空调温度低的空间他就起鸡皮疙瘩,呆久了还打喷嚏。
大概是大清早的被吵起来,盖了毯子他就闭起眼睛假寐。安棉则是太紧张,坐在椅子上背都是僵直的,但凡耳朵里入了“照片”“比赛”“相机”这一类的关键词她就开始深呼吸。
间木听的很清楚,皱了眉睁开眼瞪她,看她冲自己抽搐着嘴角傻笑一下,从毯子里伸出手一把握住她搁在腿上的拳头,嗯,热乎乎的。安棉吓的肩膀一抖,这人手怎么这么冷。
“瞎紧张什么。”间木瞥她一眼后,就这么包着她的拳头埋头继续补眠。
兴许是被间木这个动作分散了注意力,等安棉回过神时,背上的肌肉已经松弛了下来。静静等了大概十多分钟,见他似乎睡的沉,她尝试着慢慢抽出手。她也说不清,总觉得被他这样握着,心里有点慌。
没想到指尖刚从他掌心里脱离,间木忽地又抓住她的手,虽然还是闭着眼埋着头,却是死活不肯放的架势。
“你……”安棉结巴了,“我……那个……”
他的眉头蹙了蹙,低声说了一个字:“冷。”带着极小极小的类似撒娇的口气,听的安棉手都麻了,全身的汗毛霎时立起,尤其是被他握住的地方,软化的感觉一直蜿蜒而上探入胸口。
这次安棉老实了,乖乖坐那里没再动,过了会儿觉得他的手还是凉凉的,她在裤腿上搓了搓另一只自由的手掌心,接着覆盖在他的手背上给他捂住。她真的没别的想法,天地作证。
间木睡的浅,手上的热度一下子把他惊醒了,睁开一条缝看了一眼又闭上,脸往毯子里缩了缩,藏了嘴角偷偷的勾起来。
因为参赛人员来自全国各地,航班时间并不统一,于是主办方给出报销出租车费的方式让大家自己根据地址前往住处。
距离上次来h市拍照已有半年之久,现在想想他们俩总觉得像前几天发生的事,虽然来过,但那次行程安排的紧,基本上就在拍照地点和住宿处两点一线的活动,并没有好好的逛过这个城市。
开车的师傅倒是见多识广走在时尚隔壁的当地□丝,听了他们要去的地方和缘由后,热情地把他知道的一些情况告诉了他们。
他说他们下榻的地方是一个当地很有名的温泉度假村,其中的投资方就有这次的主办方之一hermosa,好些相关的比赛都是安排参赛人员住在那里,平时就作为普通的度假村对外开放,消费上算是中高档次。
“不过啊因为名声很大,旺季经常有偷盗人潜入,这事都闹了好几次了。可那么大个地方想要顾周全本来就不容易,估计就是配备100个保安也不见得能百分之百的防备所有的非法入侵者。”师傅的评价忠恳可观,说完后看了一眼后视镜,善意地提醒道,“你们两个小姑娘长得这么水灵灵的,晚上最好不要单独一个人出去走动。”
安棉没绷住,噗地笑了出来。
间木很无语,故意大声清了清嗓子,开口说了他在车上的第一句话:“大叔,我是男人。”
师傅一脚踩滑。
车停到度假村门口,师傅给了他们他的电话,说有出行方面的问题可以联系他,安棉连连弯腰道谢,送走他后还在间木旁边叨念他们遇见了好人。
间木不爽了,捂了她的嘴巴凑近脸恶狠狠地说:“闭嘴!”
安棉张着嘴呆呆地点头。
两人背着自己的行李进了接待大厅,礼仪小姐询问了一下后接待他们到前台用参赛编号领取房卡,期间间木谨遵鹌鹑的嘱咐询问了很多有关衣食住行的问题,而从没到过这种地方的安棉好奇的左右张望。
这里与其说是度假村的接待大厅,不如说更像五星级酒店的装潢,被两位服务人员领着穿过玻璃旋转门后,掩藏在葱郁的植被中的石板小路两旁是一栋栋独立小别墅,看的安棉嘴的闭不上了。她是纯种小市民,从小生活就过的简朴,家里本来也谈不上富裕,吃穿等方面都称得上是节俭,长这么大就没去过什么“高级”的地方。这方面来说间木就好很多,毕竟他家里的条件和安棉不是一个档次,不过他向来低调,再加上和父亲闹翻后就开始自己生活,没了能大手大脚的经济条件后也开始懂得把一百块当五百块使了。
安棉没忍住,好几次都抓着间木的手腕小幅度地摇晃着,一边惊奇地指着某样东西说:“你看你看!”
间木翻白眼,看她这种没见过世面的样子难免觉得有点丢脸,看了眼前面领路的人,他转头想说她两句,可见她那副瞎激动的样子又下不了重口,只能压低声音地骂她:“傻的你。”而后翻过手腕一把捉住她的手,告诉她安分点儿。
安棉一向是听话的那种人,立马就点着脑袋闭了嘴,过了几秒眼睛还是收不住的到处张望。间木懒得说了,手里倒是握的紧了些,心想终于完成了这艰巨的第一步。想当初被他牵着她都很抵触,现在已经习以为常般对于被他握着手她都没什么反应了。
很好,非常好。间木在心里给自己点点头,再次告诉自己不能急。
一个巨型的喷水池将石板路岔开成两条,交叉口竖着一个仿旧的木质路标牌,上面标示着让过喷水池的正前方是温泉区,左右两旁依旧是住宿小别墅。
领路的两位服务员分别站在两边,告诉他们参赛人员男女分开住,复赛以前都是两人合住一间,进入复赛后每位选手会有单独的房间。
还没等间木吩咐两句,安棉已经乖乖地握着相机包的背带跟着其中一位服务人员往右走了。
混杂着田园风格的实木矮房围绕在绿树与花草之中,底层架空的设计减少了房间的湿气。当鞋面与木梯碰撞,哒哒哒的声音惊动了树丛里的雀鸟。门卡扫过房门上的识别锁,服务人员推开木门,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间木点点头,提着包包走了进去。
第一眼看见的就是两张铺着洁白床单的床,面对着一整片的落地玻璃,暖色的窗帘垂在两侧的墙角,斑驳的光影斜着角度躺在枕头和被子上,带着木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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