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次:“……”
安棉:“……”
阿次叹气:“看来她挺喜欢你。”
安棉诧异:“诶?”
“为了你居然咬我。”
“……对、对不起。”
阿次提议让安棉打电话去问问,安棉犹豫了半晌,还是摸出电话拨了号码。她蜷缩起身体,抱着腿不安地等待着嘟嘟的响声中断,每重复一次,她就深深吸一口气。
其实安棉是害怕的,她总觉得如果不是因为她,或许不会发生这样的事。如果间木选择了别的摄影师,那么一定,肯定,绝对会不一样。
就在她不安的想要挂掉电话打消询问的念头当一次鸵鸟,那边终于接通了。
——“……安棉?”
不是“喂”,而是“安棉”。
“间间间间间间间间间间木!”
阿次:“……”
阿友:“……”
——“咳……是我。”
咦咦?她刚才好像听见间木笑了?安棉看了看电话,又放回耳边,小心翼翼地开口:“我……我是安棉。”太紧张,口不择言了。
——“嗯,我知道。怎么了?”对于安棉的小毛病对方倒是应对自如。
安棉胡乱地扯着膝盖上的被套,嘴巴张了又闭闭了又张,半天才挤出一点点声音:“你还、还好么?”
——“挺好。”
“哦。”安棉总觉得哪里不对,一时又说不出是哪儿。她讷讷地又胡乱地寒暄了几句,直到对方终于问她:“所以你打电话来,到底什么事?”安棉终于醒悟。
冷淡。是了,是冷淡。间木的反应太冷淡了,那反应让她不知如何应对。
——“没事的话我挂电话了,我这边还有事。”
“有、有的!”安棉紧张的两只手都握在了电话上,她看看阿次看看阿友,最后又埋头盯着膝盖上被自己蹂躏的乱糟糟的被套,“间木你……为什么退赛?”绕了半天还是问出了口。
——“与你无关。”
“……诶?”
——“……这事不用你管。”兴许是觉得方才那句说的太重,于是又补充了这么一句。可是已经出口的话,之后的弥补都显得无足轻重了。
“间木……?”
——“安棉。”
“啊在,我在!”身体本能的坐直。
——“这次的事我很抱歉。好好治好眼睛,不要落下后遗症。”
——“还有,我以后……以后不回公司了,我也不会再当模特了。”
——“我们……嗯,我是说,你……不用再来找我。”
——“……再见了。”
安棉僵硬的放下手,怔愣地盯着手里的电话。看着已经熄灭的屏幕,她动了动嘴唇,突然发不出声音。
她记得,记得他父亲说的话,记得他的承诺。可是当现实真的走到那一步,之前所有假想的未来都在顷刻间被敲碎成玻璃一样无法愈合又扎人的碎片。
她总以为不管别人如何阻挠,只要自己链接着梦想的线没有断掉,即便如何细弱,坚韧的内里都无法被旁人轻易斩断。
可是她忘了,间木自己的手里还有一把剪刀。
*
李秀这两天相当烦躁,烟抽了一包又一包,翘着腿咬着眼,死盯着桌上的律师函。
本来间木自作主张离开公司这件事她想当做小孩子闹别扭,抓回来打一顿屁股就解决了。可还没等她电话打过去招人,他父亲公司的律师就亲自上门,送来了一份相当之正式的律师函。
这下好了,摇钱树没了,违约金也没了,人家还大放厥词地告诉她,看在她照顾了自己儿子这么久的份上,拐卖未成年儿童的赔偿金就免了。
鹌鹑知道这事后替她打抱不平:“什么叫拐卖未成年儿童!当初木木是和我们签了合约的,哪里算拐卖了!
李秀抓抓头发:“算。”
“诶?”
“他是未成年,所以应该要有监护人签字。”
鹌鹑懵了:“难道……你没有?”
李秀鄙夷地看向她:“他都和家里闹翻了,上哪儿找监护人去?”
“……”鹌鹑这下没话了,心里除了骂“李秀你个奸商!”外,嘴上只剩下一个词,“shit!”
李秀眯眼:“你说什么?”
“……我说木木是个笨蛋。”
“嗯,我以为你说不想要工资了。”
“这怎……!”么可能!?
“嗯?”挑眉。
“……真棒!”
“乖。”
“……”我日。
很快,全公司都知道木木间离开秀色的事。但大家所知道的版本是:木木间去国外进修了。除了个别知道内情的人,比如海元。
海元听闻了鹌鹑的转述后,反应和她一样:“奸商啊。”
“哎……”鹌鹑叹气,“木木真可怜,遇上了个冰山dady。”
海元也头痛,这下他更不敢去李秀那里提换经纪人的事了,他不想那么英勇地去撞火枪口。
海元也是那种既来之则安之的人,也正是因为这种潜在的温吞性子才使得他到今天都只能暗恋不敢明示。他想,算了算了,就这样吧,要他负责就负责。
有时候对于你而言,除了那个人以外,其他人都是一样的。
所以海元想,大不了就是结婚,还能怎样呢。
于是这天晚上他主动提出去外面吃饭,消消晦气。
“走吧,我请客。”
鹌鹑还在犹豫,海元突然说:“去吧,庄……小姐。”
“抽你!”
阅读口是心非最新章节 请关注书趣阁(www.sqge.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