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元很不乐意,他此次来不是为了做更多的工作,可是香姐已经替他答应了这件事,连秀爷都发来信息让她听从香姐的安排,他也没了办法,只好硬着头皮去了摄影棚,因为心情很差,虽然很有职业精神的保持了一贯的装逼超能力,但一直到拍完结束他都没记住这个社长的名字和杂志社的名字,反正就是个拗口的日文。
中午在热闹的涩谷市区找了一家快餐厅解决了午饭,这个时间点涩谷已经非常热闹了,当地人和外地游客混杂在大街小巷里,朝着自己的目的地快速的奔波着。
香姐一边喝着手里的饮料一边比对着笔记薄上的行程时间,有一句没一句地吩咐了一些注意事项。听她那意思,刚才临走前石川偷偷告诉了香姐一些那位崎谷小姐的情况,大概就是人红脾气怪,偶尔爱耍大牌,让他们不要得罪这位大小姐,还说如果真的发生了口角争执或者大麻烦,让她去找崎谷的经纪人,那个人很厉害,三言两语就能搞定这位大小姐。
海元听的心不在焉,一直托着腮看着窗外,小陈坐在一旁默默的啃菜,不时偷瞄他一眼。
香姐很注意礼仪问题,更注重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吃了饭立刻带着海元回了摄影棚,扫视了一眼后才松口气。幸好那位大小姐还没来。
石川看见他们,招手让海元过去上妆,告诉他崎谷还有两个小时才能来,不过他的头发估计也要弄一个多小时。听了小陈的翻译,海元愣住了。啥发型啊,要弄一个多小时?!
一个多小时后,海元觉得自己的头皮都要掉了。还真是一个要人命的发型,左侧的脑袋都变成了小辫子,一条一条贴着头皮往下延伸到后脑,右侧用发胶定型,做了个和左边匹配的飘逸样式,对着镜子一照海元就觉得自己是个唱hiphop的,要是再把脸涂成咖啡色没人会怀疑他不是非洲原住民。
幸好让他换的不是套头衫而是衬衫,不然他都不知道要怎么穿了。当他拿着手里那件拼色的灯芯绒衬衫和大红色的收腿长裤后,脸抽了抽。这品味,实在是……
换上这双尖头皮鞋,海元一边理着领子一边走出更衣间,这时香姐跑了过来,气喘吁吁地跟他说崎谷优来了,那样子就跟看见了阶级敌人一样紧张。海元顿了顿,垂下手望了过去,一个长发飘飘妆容艳丽的女人走了进来,一边走着猫步一边扭着腰抬手和路过的人打着招呼,好几个工作人员都跟见女神一样呆呆地把她看着。
海元一直不太能够理解那些所谓的岛国当红美女,除了几个混血的以外,其余的姿色,就他个人的喜好而言,真心没啥特别的。
撇撇嘴,海元低头问香姐:“在哪儿?”
香姐被问了一愣:“啥?”
海元说:“你不是说崎谷优来了么?在哪儿?”
香姐囧了:“你不是认识么?就是她啊!”说着抬手指向门口那个女人。
这回换海元愣住了,愣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自己闹了笑话,搞错了人。不过想想也是,那个人那个小个子,怎么可能是模特呢,真傻。
“哦。”海元垂首,又问,“那那天跟在她身后的那个女人呢?”
“谁?”
“就是我们上电梯时,从我们电梯外走过去的那个人,走在这个……这个崎谷优后面的那个女人,个子矮矮的。”
“啊……大概是她的经纪人吧,我当时没看清呢。”香姐一门心思都在崎谷优身上,没注意到海元隐含期待的探究眼神,“石川先生说她叫……她叫……哦!他说她叫纯子,对,纯子,让我有麻烦就去找她。”
纯子?海元挑眉,可有可无地点点头,看了眼这位正牌崎谷优的身后,方才继续埋头整理衣领。不知道是样式还是这件衣服的问题,总觉得右边的领子老是有点儿翘。
“那这个纯子怎么没有来?”海元问的另有目的。
香姐一听一下子警铃大作,左右张望了一眼后,反问海元:“她没来?你确定?糟了糟了,这下麻烦了。”
两人各怀鬼胎,眼见崎谷优走了过来,站到海元身前,两手贴着膝盖,恭恭敬敬地行了个九十度弯腰大礼,一面介绍了自己的名字,小陈连忙翻译给他们听。
香姐吓懵了,说好的怪脾气耍大牌的大小姐呢!哪儿去了啊!
海元还好,怔了怔便回了神,入乡随俗地跟着弯腰行礼。
崎谷笑了笑,道:“你就是元君吧?”
元君?叫的真亲切啊……小陈不满地嘟了嘟嘴,原样说给海元听。海元同样意外的挑挑眉,倒也没什么反对。就海元而言,估计这次和这位崎谷优是仅有的唯一的一次合作,管她喊他什么,都没有下一次了。
你来我往地客套了几句,崎谷就去换衣服上妆了。紧跟在崎谷身后的助理匆匆上前接过她的包包和饰物,一边磕磕巴巴地说着话,听的崎谷直皱眉头,哇啦哇啦地骂了几句,大小姐的本性立刻露了出来。
海元倒是挺好奇的,这人变脸真快,侧身问小陈她骂的什么。小陈翻译:“‘要不是纯子临时有事,我才不会找你这个废物来帮忙!’”
香姐听到,眉头一皱:“真的没来啊……怎么办啊。”
海元发现香姐危机意识过甚,总是把最糟糕的假想情况放在最前面考虑。不再理她,他回首又问:“纯子……怎么读?”
“junko。”
“……慢点儿。”
“……junko。”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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