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弱一点的甚至难受到吐。
熄了灯的车厢,唯一的光源来自于每节车厢尾部,洗手间门外的走廊灯,偶尔有人起夜,小心翼翼踏过搁置在路中间的箱子或皮鞋,等到了洗手间门口时发现里面有人,默默地靠在一旁打哈欠,或者抽一支烟,眼角瞟向就近的床铺,看见某个大妈睡的起伏的肚子,她的下铺是一对情侣,抱在一起亲亲我我地说着悄悄话,最上层的看不见,角度的关系只能看见落在床尾的一角棉被。
轰隆声继续地响,火车驶进山洞,轰鸣被回响放大,然后转弯,摇晃摇晃,摇晃摇晃。
于是连贴在一起的肌肤也随之轻微地摩擦。还有额角的细汗,慢慢汇聚在鼻尖,随着再次伏下的身体落入对方的眼角。
安棉眨眼。
逐渐适应黑暗的双眼,极近地望着眼前的人,他微冷的手抱着她的肩,他呼出的热气烫着她的下唇,他的腹部磨蹭着她的腹部。她皱眉时他便停下来,靠在她的耳边气息紊乱地问她疼么。她摇头,埋在他的颈侧,再次抱紧他绷紧的背部。
已经快要想不起来是如何开始的,脑袋昏热,只能隐约地回想起他最初从背后伸手的拥抱,嘴唇在她颈背处厮磨一般地啄吻,然后是下/身硬热的轻撞,呢喃地喊着她。
棉花,棉花,棉花……
然后记忆就开始混乱,脑子烧的慌,从没想过自己也有这么大胆的一天,在火车上,敞开的硬卧,即便是最不引人注意的第三层,仍旧会紧张地攀住他的背,让他伏低再伏低,低到胸口贴着胸口,感受他隐忍难耐地进出,牵扯着她的某根神经,身体也跟着颤抖。
每每有人从下方的走廊摸索着走过,她的神经随之紧绷,全身的肌肉跟着僵硬缩紧,理所当然地牵连到下部,那时他的呼吸会停滞一秒,而后压的更用力,握住她肩头的手指甲都陷阱她的肌肤里,咬着她的耳朵压抑着力度撞击碾磨。她疼的吸气,不敢叫,只能张嘴咬他的肩。他轻哼,压着她的肩退开,在她慌张地想要捂住嘴巴时抱住她的头,埋下去,深深地吻,吞咽她的气息。
湿热的呼吸,咸热的汗水。于是纠缠更深,以极度缓慢又深入的节奏,把彼此融入到身体里。
行进在没有高楼没有树林的平原,清晨六点阳关穿透深蓝色的棉麻窗帘,慢慢照醒了每个熟睡的人。
九点左右,列车员开始验票换牌,十点左右又来换床单。
间木不放心安棉,洗漱整理后便坐在下铺挡在她和那个变态大叔中间。换床单的时候安棉正好去上厕所,间木帮着列车员撤掉原先的那一床,递过去时发现对方表情很古怪,他低头看了一眼,心里咯噔跳了一下,嘴巴已经不受控制地先一步吐出话:“这是我大姨妈。”
列车员:“……”
间木:“……走好。”
安棉哪里知道这一出戏,回来的时候间木已经老神在在地坐在原位翻看手机信息。也不知是在看什么,眉头都皱在一块儿。
眼角瞟到旁边有人,间木收了机子抬头看向安棉,伸手拉她坐下。
“今天什么行程?”拇指搓揉着她的掌心,眼睛盯着她的侧脸,越看越有食欲(……)。
安棉不敢看间木的眼睛,说不清楚什么感觉,反正就觉得看着他自己直接会紧张比结巴还严重的地步。
早上起来后两人互相都没有提昨晚上的事,安棉自己是因为害羞,从头到尾都没看过间木的眼睛。间木倒是乐得慌,偷了几次香,笑的贼兮兮的,就跟捡了宝一样。
许多事都是顺其自然,没有为什么,于是发生了便是发生了,再不去询问初衷。
“先、先在l市停留,晚上九点转另一半火车,明天、明天早上十一点到那边,然后那边联系的人会接我们到住宿的宾馆……嗯,大概这样。”
“这样。”间木垂眼,沉默了一阵。
越往北天气越冷,车厢内的暖气也越足,慢慢升温到需要脱掉外套只穿单衣。
快要下车前,间木回去收拾行李,走的时候也没拿走外套。安棉想着等下下车时一起给他拿过去,叠了一下放在一旁。刚要整理自己的东西,短信提示音响了起来。她回身翻开找了一阵,发现不是自己的,再一想,想起间木和自己的信息提示音是一样的,于是又去翻他的外套。
安棉单纯地只是想着把间木手机拿出来然后去找他,摸出来时屏幕正好朝上,荧光亮着,一排简单的信息内容提示出现在正中央,就算不想看也能一眼看完的简洁的内容
——秀爷:今天之内给我答复,我要订机票。
*
安棉在火车站旁边的一个酒店里订了一个钟点房用来堆放大家的行李。
“八点在这里集合,八点以前自由活动,不要走太远,有事直接联络我。”
吩咐完各项注意事项后,众人成鸟兽散。l市的拉面是出了名的好,来了一趟不吃上一碗正宗的实在是对不起自己这趟旅途。
言女女陪着安棉把那些人乱放的行李挨个贴墙放好,间木借用房间的浴室冲了个澡,出来后还强行把安棉给塞进去让她也洗。安棉这才觉得浑身粘腻,刚才又搬了一阵箱子出了一身汗。
安棉洗的时候间木换了她的班,帮着言女女把剩下的几个行李箱弄好。间木这才发现,这个言女女真是人不可貌相啊,力气一点儿不比他小,同样大小的箱子她自己一个人就轻轻松松给提了起来,气都不带喘的。
“你吃什么长大的?”他忍不住脱口而出。
言女女像是对这个问题免疫了一样,抬眼瞄了间木一下后又埋下头,面无表情地说:“反正不是菠菜。”
“……”
阴阳怪气的一个小鬼。这是间木对言女女的印象。
整理好房间的东西后,间木坐在床上,盘着腿翻看电视。言女女坐在另一边的椅子上摆弄着烧开水的水壶,想起什么,转头看向间木
间木真有点儿受不了那个眼神,其实什么都没有,没有任何表情任何温度地把你盯着,偏偏让人感觉就跟被尸体注视着一样发寒,声音都跟着抖了一下:“干、干嘛?”这小鬼搞什么……
“你们……”言女女想了想,看了一眼浴室门,听着里面还没停掉的水声,又看向间木,“昨晚上还好么?”
间木被自己的口水给呛着了。
说起来昨天晚上还是言女女通知的他。
那时他正准备睡,就看言女女急匆匆地从他眼前跑了过去,在他还没反应过来以前,她又倒退着跑了回来,站在走廊上侧着头把他盯着,那眼神真叫人毛骨悚然,盯的他全身汗毛竖起。接着,就见这个豆丁女跑到他床边一把将他拽起来,当时间木就懵了,也没想过这人怎么这么有力气,只是觉得她的行为太突然,脑神经没跟上节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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