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谓人不出门身不贵。从小到大,武恒琼最远也就跑过临近的县城,这次一个人跑到杭州,也算得上是出了一趟大远门了。
如果自己坐的这辆车终点不是直接到杭州的话,估摸着啥时候到了目的地他还不知道吧!
当车子到了终点站的时候,武恒琼仍然还陷在沉思中,直到司机喊他的时候他才反应过来。
拎着个包走下车的武恒琼,看着周围陌生的环境,感觉自己都已经迷失了,迷失在这座陌生的城市中。
来不及心疼电话费,武恒琼拨打了一个电话,便站在旁边等着别人来救他,救他走出迷茫中。
当一个人忽然感觉迷茫无助时,便很容易会想起家,这时的武恒琼便是这样。
父亲怎么劝武恒琼也没用的时候,无奈只好同意武恒琼的决定,送武恒琼上车的时候,仍然希望武恒琼能去上大学,对着已经上了车的武恒琼说:“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
实在是不想让双亲当心的武恒琼只好说:“百无一用是书生。”
“琼子。”正当武恒琼沉浸在恋家的情绪中的时候,突然听到有人叫他。
武恒琼顺着声音望过去,只见一男一女撑着把雨伞,正向着自己走过来,不由说道:“虎子,太阳这么大,你们还怕下雨啊?”
却见女的脸微微一红,叫虎子的男的却哈哈一笑,对着边上的女子说道:“这就是我和你提过的,我从小到大最好的兄弟,琼子。”
“你好,我叫李静,你和虎子一样叫我静儿就可以。”手上撑着伞的女的笑着说道。
“李靖?靖儿?额,好名字。”武恒琼武恒琼翻了翻白眼,结结巴巴的说道“安静的静,不是郭靖的,就知道你小子又装迷糊。”虎子嘿嘿一笑道:“这里说话不方便,去我租的房子,杂兄弟俩好好聊聊。”
一间大概30平米左右的房间里,简简单单的一张床,一台电视,外加一地的烟头,啤酒瓶,臭鞋袜,墙上贴了几张古惑仔的照片。此时的床上躺着两个光着膀子,就穿一条短裤的年青人。
“李静不和你住一起吗?”穿着红短裤的武恒琼,见那个女的没多久便走了,便向虎子问道。
“我也想啊,可惜她是杭州人,跟着父母住呢。”虎子郁闷的道:“不过倒是便宜你小子,可以住我这里,杭州的房租可不便宜。”
“我估计很快就会离开了吧?”听了虎子的话,武恒琼不由自主的说道。
“什么?你要离开?离开去那里啊?”虎子疑惑的问。
“啊!没,没什么呢。”见自己突然说了不该说的话,武恒琼急忙敷衍道。
“咦,你这个是什么啊?”虎子指着武恒琼脖子上挂着的东西说道。
听了虎子这样一问,武恒琼想到了老人对自己说的话,便决定告诉虎子一些事,因为,这和虎子也有点关系。虎子现在信不信是一回事,但武恒琼明白虎子以后肯定会相信的。
于是,武恒琼便把自己碰到老人,以及被夹子夹住的事都说了。
“真的假的?你真的被夹了。”虎子听了武恒琼所说的,点了一根烟,深吸了一口,急切的问道。
武恒琼也不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那你知道是哪个王八羔子放的不?知道的话,等今年过年回去我帮你去灭了他。”虎子笑着说道。
“一百个你过去,也是被他灭的份。”武恒琼毫不犹豫的打击道。
“谁那么拽?”
“隔壁张家的寨子,姓陈家里有两条狗的那位,不过现在是只有一条了。”武恒琼缓缓的道。
“额,就是有个名字大富大贵的哥哥的那个阴货?”虎子吃惊得问道。
武恒琼没说话,算了默认了。
“那你算是白白被夹了,估摸着那家伙没怪你把他的夹子给毁了,跑来找你赔钱,你就可以烧香拜佛了。”虎子灿灿的道。
“我还指望着你能帮我出头呢。一听说是站在他哥哥肩膀上,偷看过你老妈洗澡的那位,你就委了?”武恒琼嘿嘿的笑道“明知道是死,还硬顶着冲上去,那不叫勇敢,那是叫做楞。我可不想被那个傻大个像撞树一样的撞。我可是亲眼见识过那个傻大个把一棵有你腰那么粗的树给撞歪了,接着就换个方向继续撞,就是打着圈的那样撞,最后撞倒的那下,虽然不敢说是惊天地,泣鬼神,可把我们一群偷看的人惊的一地眼球,那是再简单不过的,树身没断,可是树根以下基本上是全断了的。要是给我来这么一下的话,就算当时命大,死不了,可吐个几升血,断个几根肋骨,接着头一歪,直接昏迷是肯定的。”虎子喋喋不休的道,大有不是哥们我不帮忙,是你自己倒霉的意思。谁家的夹子不好去按,硬是按到了有两条狗的陈家装得夹子,按了以后居然还想叫自己去出头,这就好比是老虎的尾巴放在地上,你不小心踩上去了,居然还要怪老虎的尾巴摆错了地方,要知道自己踩的可是老虎尾巴,如果说狗的尾巴,那你直接踹过去都没事,它也就只能夹夹尾巴,灰溜溜的跑了,可踩到老虎的尾巴了,灰溜溜的就是人了,这就是很好的实力对比。
如果武恒琼是被比自己家还不堪的人装的夹子夹了,估计什么医药费啦,精神损失费啦一大堆得费都呼之欲出了,就等着回家用棉花裹得整只手都说,然后杀气腾腾的带着七大姑八大伯一起杀到别人家里去,可实际上只不过是手上夹破了几块皮而已。可问题说装夹子的人说很牛逼的一家子,那什么什么费不用幻想了不说,还得担心人家会不会找上门来,说自己害得他昨天晚上跑掉一只几斤重的野兔,得赔多少多少。要是碰到特别无赖的,说不定连还没抓住的野兔是公是母的都知道,连母兔肚子里小的一起算起来,再又说是几胞胎什么的那就更加有的受了。农村里的确是抬头不见底头见,可真正闹起来,那就说轰轰烈烈了,两家对着骂,离得近的打开大门,端出板凳坐在门口看,离的远的穿草鞋的穿草鞋,穿拖鞋的穿拖鞋,一个个像赶集一样的赶过去,就怕跑的慢了,吵架结束了,那就亏大了。如果有人说农村人都是很团结的,那也要看是什么村子了,不是吗?什么什么小混混冲到村子里,想揍村子里的人,结果迎来的是整村背锄头的大伯,拿扫吧的大妈,拖铁敲的大爷,加上握泥巴的小屁孩,这样的事有是有,但毕竟全中国这样的村子并不多,更多的是迎来一帮看热闹的,没兴灾乐祸的就算好的了。何况吵架的双方还是一个村子里的,那就更加没人去多管闲事了。这世界好人有,但不多,坏人有,但也是不多,唯一不缺的就是各家自扫门前雪的。
国家主席换了谁他们不关心,政茦再怎么实施一时半会也实施不到他们那里;石油涨价了,那更是和他们搭不到边了,他们是骑自行车烧柴禾的;美国打伊拉克了,那他就更不能怪他们了,就算是打中国了,他们这个地方也不一定打得到啊!几个人呆在一起,聊的也只是谁谁家的猪生了几只小猪,谁谁家的小孩跑到谁谁家的玉米地上偷玉米了,这都是能让他们说上几天的话题;难得碰到两家人吵架了,那可是不得了的新鲜事了,这时候你可别指望谁谁会跑去劝架,一个个都巴不得两家子把锄头,铁锹都拿出来,这时候两家的大人在对骂,骂的渴了就叫自家在田里捏泥巴的小孩,去家里给自己拿水,累了就坐着骂,热了就叫小孩给自己打扇,小孩子不愿意打扇?笑话,直接耳朵一拧,乖乖的眼泪一把,鼻涕一把站在后面边哭边扇。
可是陈家的那位也是绝对的异类,要打你来,有个不说一挑百,但是挑10几个农民绝对小凯识的哥哥站在后面的,全家老小加起来还不够人家一记贴山靠的呢。要骂?那就不赔你了,但是你在骂的时候你就得当心自己家的果树皮是不是被人给剥了,自家水田里的水会不会被人给放干了,鸡鸭会不会被狗给叼了。
“那后来呢?你可别说你又把夹子给摆好了,然后灰溜溜的和你家老头回家了,陈家的那位也没发现夹子变过!他家的狗你只要被闻下,你就算跑到了我这里,他都能找来也说不定!”虎子盯着武恒琼道:“何况这事我压根就没听别人提起过,你是不是在忽悠我啊?”
“我当时那里知道是哪个王八蛋干的啊!我家老头还准备连带着夹子一起带回来,以后自己用来抓野兔的呢!结果夹子绕在田坎的一根电线杆上,还锁住的,就只好作罢了,就等着第二天看是谁装的,狠狠得敲一笔,结果迎来了两人一狗。”武恒琼狠狠得道:“结果姓陈的直接和我老头说:我的夹子上有血迹,可没山跳,我的狗也把我带到你家来了。”
“那你家老头怎么说呢?”虎子道。
武恒琼笑着道:“我家老头就反过来问他:你的夹子上有血,可有毛吗?”
“哈哈,你老子这么问,就不怕他们说是你们把毛清理干净了吗?”虎子笑着问道。
“你以为人家没脑的啊?我们能把毛给弄了,就不能把血给弄了吗?”武恒琼鄙夷的看了看虎子道。
“。。。。。。。。。。。”虎子道:“然后呢?”
“然后就是我出场了啊。”武恒琼得意的道,貌似被夹了还很拉风一样的,看的虎子一阵子恶寒。“最后他们看了看我的手,也就没说什么,毕竟我的手也不是很严重,再加上这事谁都没有错,他装他的夹子,我按上去也是不小心的。”
“恩,他们两兄弟也不是那种霸道的人!不是虎,却是比虎更加可怕的守山犬,但只要不触犯到他们,他们是不会死咬不放的。”虎子缓缓的道。
“可问题是我被夹了啊,还是夹在手上了,这就好比是天上落了泡鸟屎,我偏偏刚好抬起头,然后我嘴巴也说张着的,最后直接落进嘴里,然后我大吼一声,跑回去拿着鸟枪准备“嘣”了那只鸟的时候,佛祖跑出来,然后就对着我说:我家大鹏也就是拉了泡屎,也要枪毙吗?”武恒琼激动的说道:"是啊!鸟拉屎那里错了啊?可我抬个头又哪里错了啊?可我倒霉啊!要是那鸟是没主的,还能有顿鸟肉滋补滋补,可问题是。。屎是佛祖的大鹏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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