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觞躺在床上,沈清石撩起她的上衣,把脑袋枕在她肚子上,像只猫咪一样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
“你是不是有一件特别想做的事情。”沈清石的声音含糊不清。
“有这么明显吗?”夏觞捋着沈清石的头发问。
“嗯,一副欲求不满的样子。”
夏觞很少对沈清石撒谎,但这次她不想对她说实话。所以只好沉默着。沈清石没有追问,只是把脸闷进我的腹肌。依旧含糊不清的声音传来:“你知道,当人太执念于去做一件事情的时候,就会产生各种欲望。”
她抬起头接着说:“人人都有大大小小的欲望,因为人人都有特别想做的事情。”
“和尚也有吗?”夏觞问了个无聊的问题。
“有。和尚最想做的事情就是克制自己的欲望。”沈清石回答地很认真,“人的一生不就是满足或者克制自己欲望的过程吗?如果太执念于一个欲望,无论是执迷于满足它,还是克制它,都会盲目的。因为会看不见别的东西。”
“你看出来我执迷于某个欲望?”夏觞看起来很茫然。
沈清石没直接给出答案,只是接着说:“除非一个欲望被满足,不然它会以各种形式缠着你一辈子。哪怕你死了,灵魂也不会安息。日本恐怖片不都是这样嘛?欲望强烈的怨灵。”她做了一副吊死鬼的样子。
两人都沉默了一会儿。
“我特别想吃一只螃蟹,可是你知道,我对甲壳素过敏,所以我花了二十年时间来克制这种欲望。”沈清石嘟着嘴,“你打算花一生的时间去克制一种欲望吗?如果它太强烈,‘克制’就会成为你生命的主旋律,那可不怎么美好。”
夏觞忍不住勾勒出这样一幅画面:一只高雅的英国猫,对着一只螃蟹流着口水。“你不是说,时间可以疗救一切吗?”夏觞想起沈清石曾经告诉过她的话。
“时间只疗救伤痛,对欲望无能为力。”沈清石把脸闷回夏觞的肚子。
“我要睡觉了。”她含糊的声音从夏觞的腹部溢出。
一切都和沈清石说的一样。
夏觞知道自己被一个欲望困住了。无论她躺着,坐着,站着;无论她吃饭,工作,开车,总有一个声音蛊惑着她,骚挠着她。她费尽心机说服自己,压抑自己。它确实就要成为她生命的主旋律了。
夏觞使劲推着沈清石,寄希望于她给出点提示。
沈清石却连眼睛都不愿意睁开。只是用梦呓般的声音说着一个奇怪的故事:
赵州禅师在寺庙中接见了几名远道而来的新弟子。赵州问其中的一位:“你以前来过这里吗?”
弟子答:“来过。”
赵州说:“那好,吃茶去吧!”
赵州又问另一位:“你以前来过这里吗?”
弟子答:“没到过这里。”
赵州说:“那好,吃茶去吧!”
院主大惑不解,问赵州:“来过也吃茶去,没来过也吃茶去,这是什么意思?”
赵州叫了一声:“院主。”
院主脱口而出:“在。”
赵州说:“你也吃茶去吧!”
夏觞傻傻得听她说完。一头雾水。虚心请教着:“什么意思啊?”
“小夏老板,你知不知道,这世上对一件事情的了解除了‘知道’、‘明白’以外,我们中国人还有一个词汇叫作‘悟’。你都执迷了,还怎么悟呢?”说完这些似是而非的瞎话,沈清石再也不理会夏觞的骚扰,爬到夏觞旁边,睡着了。而夏觞却用了一整个晚上的时间琢磨。
清晨第一缕阳光射进沈清石简洁的卧室。夏觞轻轻推开缠在她身上的沈清石。站到阳台上。
觉得的确有了一种“悟”的感觉。沈清石的故事有一种说不清的力量,虽然讲不出里边的禅机,但有一种清朗的意志开始支配夏觞的行为。要获得解脱,先要放宽自己的心吧!不管怎么样,就像赵州说的——吃茶去。
夏觞觉得沈清石真是个神奇的女人。步回她身边,伏下身,在她光洁的额头上亲了一下。
她还是像个孩子般沉睡着。
沈清石本来是夏觞父亲的秘书之一,因为她长得漂亮,所以一直流言不断。在夏红森身边工作了两年后。流言传到了夏觞的妈妈耳朵里。夏红森觉得她是个难得的人才,就把她安排到夏觞身边。别人戏称她是陪太子读书。
经过半年的观察,夏觞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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