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红走后,二把房租钱交给了母老虎,母老虎手拿着6张百元大钞笑开了颜,但随即又晴转阴天,一脸严肃的对二说:“看你刚才那个吊劲头,跟别人谈的那么热乎,咋了,对那个狐狸精有想法?”
“看你说的,这都是哪跟哪呀?我看的中别人,别人看的中我嘛?”二嘻皮笑脸地打着岔。
“那到也是,就你那德行,除了老娘谁看的中你,我可跟你说好了,我不在家的时候你可得洁身自好,不然看老娘怎么收拾你!给,拿一百元去买条烟抽吧!”母老虎一打一拍。
“哎呀,太阳从西边出来了?那谢谢领导了!”二拿着钱喜颠颠的跑了。
二在家里除了外事能当点家,家事和房事都是以母老虎为主导地位,母老虎这次给他一百元算是很不容易了。
第二天中午二跟他的一个老哥建仁打了个电话:“哥呀,过来喝酒吧!我炖了排骨汤!”
“算了吧,我下午还得打牌哩!”
“你别打了,下午你还得帮我点忙,别人租房的要搬过来,到时候咱俩帮着别人把东西搬到三楼去,人家一个女的,咋搬呀!你先过来喝酒吃饭,然后再干事!”
“哦,一个女的,好,我马上过来!”建仁立马兴奋起来,他这只苍蝇还没看见有缝的蛋就飞了过来。
建仁已经是过了四张半的人了,原来在市副食品公司搞销售,当时那可是个肥差呀,那时还是计划经济时代谁家想买点啥都得找他们帮忙,但后来开放改革搞活经济后他们公司的效益就不行了,没多久建仁就下岗了,一个月只能领300元的生活费。所以建仁只要跟二在一块喝酒就要提提当年的勇,然后一脸愁怅和追悔莫及的说:“唉,老子当时傻呀,尽顾着能公家挣钱了,自个他妈的一分钱没弄着,就是吃吃喝喝落了张嘴!等老子想通了想搞点钱吧单位又他妈的垮了,唉,真他妈的背呀!”
建仁下岗后开了一阵副食店,干起了他的老本行,可后来连锁超市和便民小超市在市里如雨后春笋一般,对他这种私人开的小副食店冲击当然是相当的大,再加上他一天一瓶白酒三瓶啤酒两盒烟还要喝茶打牌开店挣的几个钱还不够他自个用的,所以就关了店子,但剩下的东西都没浪费,建仁自个慢慢的消化了,而二也帮着他消化了一些,当然是免费的!
建仁在遭受了下岗和店铺关门的接二打击后又连了个三,他的老婆跟他闹起了离婚。
建仁的老亲娘(岳母)是他原来的直接领导,当时任市副食品公司采购科的科长,她看中了建仁这个小伙子,她认为建仁吃苦耐劳尊重领导团结同志人品俱佳(这到是千真万确,要不他咋会在单位这么多年没弄着钱?)
科长以权谋私将建仁纳入了女儿的怀中,成了她的得意女婿。
科长的女儿不漂亮但很文静淑雅当时也很喜欢建仁,因为建仁年轻的时候长的一表人才,除了没钱没房没文化没个头基本上就挑不出啥毛病了,不过在八几年还没有像现在这样衡量一个人能干或成功与否是以拥有的财富多少来作为评判标准的。
建仁这个年龄的人经历过三年自然灾害,经历过文化大革命,经历过上山下乡,他咋能有钱?咋能有文化?当时能端个铁饭碗就不错了,他在单位工作一段时间后就在岳母的大力支持下分到了一套一室一厅带厨卫的福利房,然后就结了婚。他老婆跟他结婚的时候才刚够法定的结婚年龄(女方20周岁),当时正在市中心医院当实习护士。
建仁本就比他老婆大几岁,而且在外面跑了若干年业务烟酒过度,休息和饮食又没有一定的规律,所以显得比实际年龄要大的多,而他老婆现在已经是市中心医院资深的护士长了。
一个保养得当看着像30多岁的少妇,一个中年老成看着像花甲之年的老头。
一个月收入2000多元,一个在单位月领300元生活费。
一个是大医院的护士长,一个是没落单位的下岗职工。
一个言语得当穿着得体,一个不拘小节衣冠不整开口不是操就是吊。
一个业余时间逛商场公园,一个全部时间喝酒打牌侃大山。
当然有差距,而且是巨大的!
建仁开副食店时他老婆曾去店里找过他,等他老婆走后。弄得周围的人都对建仁说:你女儿挺有气质的!
建仁当时那个气呀,不过一会他就感到自豪了,他得意的说:这是我老婆!
“哎呀,看不出来。”“哎呀,看着真年轻!”众人啧啧称奇。
当然称的是他老婆的年轻,奇的是他的(显)老。
而建仁有事去医院找他老婆,事后他老婆的同事也出于礼貌头问了问他老婆:“护士长,刚才来的是您父亲吧?”年轻的护士们并不认识建仁,当然这么问。
而他老婆就没有像建仁这么大大方方的说实话了,只是表情复杂眼神暗淡的轻轻“嗯”了一声,自此后他老婆就再也没有跟他一起上过街。
以上这些都是她老婆要提出跟他离婚的主要原因,建仁知道他老婆的这个想法后及时向他的老上级(岳母)汇报了,岳母大人对女陈士美提出了严厉的批评并进行了长时间苦口婆心的说服教育,暂时稳定了局面。
可建仁认为他受到了极大的伤害,他的自尊心和仅存的一点自信心都被他老婆扔的一干二净了。回家后他对女陈士美说出了一句类似于铁梅奶奶对铁梅说的一句经典台词。
铁梅奶奶对铁梅说的是:他(玉和)不是你的亲爹,而我也不是你的亲奶奶!
而建仁对女陈士美说的是:你不是我的老婆!但你妈还是我的妈!!
女陈士美听后不发一言摔门而去,她信奉的是:无言就是最大的轻蔑!
而建仁则从卧室里拿出衣被睡在了客厅的沙发上,从闹离婚到现在两口子同屋不同室,同厨不同锅,不同床更不同梦!
后来老领导又劝了劝女陈士美,叫她力所能及的帮一下建仁,女陈士美良心发现念及夫妻一场跟建仁在医院里办了个重症,又找社保局的朋友帮忙跟建仁弄了个病退(提前退休),这样建仁就不用再领生活费了,而是提前十多年拿起了退休工资。
退休工资有近千元,再加上从外校毕业后就在外企找到工作的女儿每个天给他500元的零花钱,他也过的挺滋润,每天喝喝小酒打点小牌高兴时还去发廊和按摩店打打野食,生活很充实也很快乐。
他女儿也总在劝他:你天天烟呀酒的,不想活了?
“闺女呀,要是没有烟和酒,我还活的下去嘛?”建仁苦笑着说。
老婆不管他女儿工作忙管不了他,所以建仁也就继续过着吃喝嫖赌抽(饭酒娼牌烟)的快乐生活了。
二和建仁是忘年交,虽然相差十多岁但很谈的来(特别是在烟酒和女人方面),两人相识十多年了,二当时是市调料厂的业务员,跟建仁本人及其单位都多有来往,虽然两个人原单位都垮了,但两个人的友情一直没有垮,而且还越来越扎实了,因为他们俩不但是酒肉朋友更是好朋友好牌友好
所以二一有什么事就首先会想到空闲时间极多的建仁,这才打的电话叫建仁下午来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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