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正到下午,宿舍六个人跟着连庆去吃大餐,方逸却找借口拒绝了,他还要研究那个突如其来的梦,直觉或者不如说是内心的一点隐隐的期待,让他武断地认为那玉镯就与那个梦有关。
方逸在楼上,目送着众人坐车离开,望了一阵后又回到自己床上,草草泡了包面,便端详起左手的玉镯来。
这是一个通体洁白的玉镯,如果在阴暗一些的地方看,还能散发一些白光。
对了,问问父亲也许会有更多信息,记得这东西是从小学时候就开始戴了,自从那时候就一直平安,连小伤都没有一点,似乎头脑更清晰一般,也就一直没有扒下,虽然惹来一些小孩子间的非议,不过也没有放在他心上。
“爸,身体还好吧?”想到就做,方逸拨通了家里的电话,这还是他开学后的第一次主动往家里通话,倒不是他生性凉薄,而是性格内向,更多的是把思念挂在心里,不愿意说出来,一些男人,可能一辈子也没有说过“爱”这个字。
“噢,你小子怎么想起来打电话了,难道钱不够用了?”方父在电话那头问道。
“没事,我就是想问问,你还记得小时候让我一直戴在手上的玉镯,是什么来历么?”方逸和自己的父亲关系很好,经常没大没小的打闹,故而也不客气,直接问道。
“那个石头做的手镯啊,我记起来了,应该是在咱们村清河道时,我从沙里刨出来,听人说能祛邪。”方父有些奇怪,要说这些东西吧,是要上缴的,不过多数人都自己留着卖掉,或者收藏了,谁还管什么法不法的。
“没事了,你别太累了,我不需要花什么钱。”方逸接着说道。
“行了,我当然清楚,你的身体都不见得比我强,好了,多吃多睡,回来掉了一斤,家法伺候,”方父笑道。
“那好,我挂了,”方逸没心思和父亲再开玩笑了,挂断电话。
看来这个东西还有点来历,难不成还是什么史前文明遗迹?方逸脑子里浮想联翩,但也没整出个头绪来,怎么看都没找到可操作的地方,就是一个古朴的石头手环,材质似乎与平常见的玉佩之流没太多区别。
再睡一觉看看?方逸摇了摇头,此时睡意全消,想要睡着也不是那么容易的,复习一下功课罢了。拿起《高等数学》等课本,他翻看起来。
夜色渐渐浓了,校园内路灯依次亮了起来,点缀出一串串珍珠。
“咚,”门开了,进来的是连庆等几个人。
“真他娘的晦气啊,竟然碰上那几个花花公子,差点没打起来,”连庆摸着脑袋说道。
“金融系的那几个混蛋,喝醉了发酒疯,”吴正刚骂骂咧咧地进来,一下子倒在床上,身上倒没有多少酒气,他们喝的多是啤酒,就算醉了也没多少酒气。
“那几个混蛋啊,惹得老吴这么生气,”方逸抬起头来,问道。
“还不是那三个号称‘金融三贱客’的孙子,成天装比,这不说是为了庆贺他们‘系花’生日,也在‘喜来等’开了两桌,正好被我们碰上,被他们嘲笑了两句,真他娘地窝气,吃个饭还有人找不自在,”刘昌奎一边扶着喝醉的两个,一边解释道。
方逸大体猜出了事件经过,定然是那几个奸人又嘲笑他们白吃白喝了,这些人就是那样,时刻不忘显摆自己家多有钱。岂不知,这有多么浅薄。
不过也倒不一定,他们这样做,显然很容易吸引一些女孩,虽然表现得有些浮躁。
“算了算了,”方逸和上书,起身去洗漱,“为这些人生气没必要,”
“娘的,还不是靠了家里,自己能有什么本事,也没见他们拿过一次奖学金,整天就知道装!”吴正刚愤愤不平地说着,却被后面的刘昌奎捅了一胳膊,随后便住口不提了。
方逸一听就要糟,果见连庆的脸色不太好,不过还是很快平静了下来,没有说些什么。
诸人也没了聊天的心情,各自匆匆上床休息了。
洗刷完毕,方逸又看了一阵书,上网搜索了一下关于“睡眠,梦”的话题,本来想找几个专家咨询的,看同学差不多都睡了,这事情还要保密的好。
方逸忙了一阵,看到众人一个个都昏沉沉地睡过去了,也关了电脑,息了台灯,上床休息去了。
一夜无梦,这让还有所期待的方逸失落不已,活了这么久,他也希望自己能有些与众不同的能力,而不是一直要靠辛苦的努力,才能体现出自己的不同来。从小学开始羡慕他的人就很多,岂不知每天夜晚别人都入睡的时候,他还在为一道难题发愁,清晨别人还赖在被窝的时候,他已经起来背那些让人头疼的外语、政治等需要大量记忆的东西了。
别人都说他脑子好,他从来不那么认为,那都是花费大量时间思考的缘故,后果就是每晚睡觉都要翻上最少一个多小时的身才能睡着。比起那落枕就能打呼噜的老爹,差的不是一星半点。
虽然辛苦的努力,结果还算差强人意,但过程却苦得很,他知道自己也是一个很懒的人,不过却太在乎家人的看法了,才一直这么努力。但上大学后,见识广了,他也看出来了,就算自己努力,也要熬上多年,才能得到个高级打工仔的命。
像连庆,天天玩游戏,除此之外就是拉拢一些同学,毕业后就是某个分公司副总的位置等着。要不以他家的条件,岂会窝在这个小宿舍里,怕也是存了锻炼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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