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太公和老伴儿在前面领着季邦向前走着。大约过了一盏茶的时间,前方隐隐约约出现了一个村落。
“季壮士,前面就是小老儿的家了。”刘太公指着前面的村子对季邦说。
“有劳老丈了。”季邦客气地回应着。
说话间,他们已经进了村子。季邦借着星光仔细地打量这座两三千年前的村落:村子不是很大,约有五十多户人家。房高大约在两米上下,四面山墙全是由黄泥砌成;墙上开着很小的窗户,由于天色渐黑,这些小窗都用一块竹板遮挡着;屋顶铺盖着蒿草。有几户人家的屋前还有一个用竹子围成的小院。这座村落在星光的映照下,显得是那样的静谧。
季邦是边走边看,简直被这两三千年前的村居惊呆了。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些民居的样式是那样的熟悉!自己置身其中,仿佛就是回到了江南的小山村。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季壮士,这就是小老儿的家了。”刘太公打开一扇用竹板做成的院门,回头对季邦说。
季邦回过神儿来,感激地朝刘太公点点头。
刘太公看见季邦的举动,很是高兴。急忙推开院门,迈了进去。
季邦随着刘太公也进了院子。举目四望:院子不是很大,大约能容下七八个人的样子;院子的中央有一个石磨;石磨的后面是三间泥草房;房门被一根粗大的竹子顶着。院子虽小,但被主人家收拾得很是齐整。
刘太公看季邦站在院子里打量自家的庭院,便快步走到房门前,挪开顶着房门的粗竹,转身对季邦说:“季壮士,请进去歇会儿吧!”
“多谢老丈。”季邦客气地说。
刘太公领着季邦进了屋内。屋子很小很暗,隐约地可以看到北墙处有一铺竹榻,竹榻上整齐地叠着几床被褥和一卷竹席;竹榻的左边有一个灶台;灶台的旁边有两个大陶缸;陶缸的下面堆着整齐的柴火。除了这些,屋内并无他物。这样倒显得这间小屋有点空旷感。
刘太公看到季邦站在屋里。急忙引着季邦来到竹榻上坐好,对季邦客气地说:“季壮士,请您在此休息一会儿,小老儿马上准备饭菜。”
跟进来的刘太公的老伴儿看此情景,急忙对季邦说:“季壮士,你看看,我光顾着高兴啦!连给季壮士准备饭菜的事都忘了!这人老了,就是不中用了!您先歇会儿,饭菜马上就好。”
季邦忙着想看看两三千年前老百姓都吃什么东西,心中也不推托,于是客气地对刘太公的老伴儿说:“如此,就有劳老人家啦!”
“无妨,无妨。”刘太公的老伴儿说。
“老头子,不用你帮忙了,你就陪着季壮士坐着,说说话。我一个人就行了。”刘太公的老伴儿转过头对着刘太公说。
说完,就一个人来到灶台前忙活了起来。
刘太公一听自己的老伴儿如此吩咐,也就没有多说什么,就紧挨着季邦坐下。
“季壮士,有句话小老儿不知当讲不当讲?”刘太公先开口问道。
“老丈有话当讲无妨。”季邦双手施礼道。
刘太公得了季邦的允许,便又开口说道:“今世不同往日了。现在已是大秦的天下,虽然郡守子须爱民如子,但大秦的法令极严。各亭、各里对外来人盘查很是严格,一旦有人来盘查季壮士,不知小老儿应该如何回禀?还请季壮士明示。”
季邦见刘太公又问起自己的来历,心想:无论怎样是不能说实话的,可又不能因为自己的到来给这老丈一家带来什么麻烦,也许眼前的这个老者会有办法。
注意一定,便向刘太公施礼道:“老丈,在下初来乍到,亦不懂得秦法,如何应对官府盘查,还要请您想个万全之策。”
刘太公听罢,用手捋着胡子,想了一会儿。忽然,眼睛一亮,张口对季邦说:“办法倒也不是没有,可就是有点太委屈季壮士了。”
季邦一听有办法可以应付盘查,急忙说道:“老丈不必顾及在下,有话当讲无妨。”
只见刘太公慢条斯理地说:“小老儿膝下共有四子:长子早逝,只留下孀妻、孤子;次子与四子亦在本村务农;唯有这三子,早年从军,至今是生死未卜,估计是凶多吉少。如果三子尚在人世,这年纪也应与季壮士相差无二。”
季邦是何等人物,刘太公话音刚落,他就意识到:这刘太公想让自己顶替他生死未知的三儿子,这个办法倒也是可行。再说,认一个小人物作父亲,也不会对历史的发展有什么影响。想到此处,季邦站起身来,学者古人的样子,双膝跪地,向刘太公叩头说:“父亲大人在上,三子给您老请安。”
刘太公哈哈一笑,赶忙伸手扶起季邦,冲着正在做饭的老伴儿说:“老婆子,你听见没有?我们又多了一个儿子啦!”
“听见了!听见了!”刘太公的老伴儿放下手中的活,笑着走了过来。
季邦一看刘太公的老伴儿走了过来,又急忙再次双膝跪地,叩头说:“母亲一向可安好?”
“安好!安好!”刘太公的老伴儿急忙扶起季邦,笑着说。
刘太公此时倒略有所思,拉过季邦,说:“虽然季壮士认我们老俩口为父母,可还是有一些事情须考虑周全才是。”
季邦连忙问道:“此事还有那些不周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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