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倒海收刀向河面上看去,果然有一艘小船向这边驶来。
“爹!”“师父”三小跑到关倒海旁边。关倒海道:“喜蛋,铁蛋,你们先站到一边去”三小站在他的身后。那只小船靠了岸。正是海迪恩,闻必聪,审美仪,韩香未四人。海迪恩抱了审美仪,躬了一下身,算是施礼了,道:“关台主,咱们又见面了。这位是台主夫吧!”
柴晴点了一下头。关倒海道:“你是……我想起来了,海大侠。你这是……”
海迪恩道:“这是我的未婚妻,中了蓝剑鱼针的毒。想用贵岛上的白桦树皮解毒,请关岛主帮帮这个忙,海某一辈子感激不尽。”
关倒海道:“大家武林同道中人,互相帮忙是应该的。我们先进屋再谈解毒事宜吧!”
众人就往岛上走。审美仪这时抬了一下头,正巧看见柴晴,心中一惊,呢喃了一句,“凤萍嫂子。”
柴晴蓦地顿住,对审美仪道:“你刚才叫我什么?”
审美仪道:“凤萍啊!她是我嫂子,你……你们难道认识她。”
柴晴淡然道:“岂止认识,我们的关系还非比寻常。对了,还未请教芳名?”
审美仪道:“在下审美仪见过台主夫人。”
柴晴登时变色道:“你们走吧!我们是不会给审家的人解毒的。”
海迪恩急道:“为什么?”
审美仪似乎时白了什么,苦笑一声,道:“迪恩哥,我们走吧!”
韩香未道:“你这人见死不救,太坏了,白长得这么漂亮了。那及我姑姑冰清玉洁的。”
关九湾喝道:“你敢骂我娘,我揍你。”
“弯儿”柴晴喝住九湾,冷笑道:“好一个冰清玉洁,当年若不是我娘拼死相护,她还能保持得了冰清玉洁之身。可惜,我娘保护得了她身子的清白,确保护不了她心灵的清白。”
审美仪微微叹道:“你恨我,我不怪你,都怪我当年一时糊涂。本来我也不甚在意什么功夫的。自从那件事后,我常想,如果我要是武功高强的话,就不会让你娘受辱了,为了学这套功夫,我在祖宗牌前发誓终身不嫁,想不到他会海啸龙吟的克星———狮子吼。真是悔不当初。”
柴晴沉声道:“现在人都死了,你当然说什么都可以了,你们走,我在愿再看见你们。”转身而立。
海迪恩心中一沉,看着关倒海,道:“关岛主,?”
关倒海苦笑道:“内子既然不愿意,我也没办法,你们还是请回吧,赶紧另想他法。”
海迪还待恳请,路向路标叫道:“没脸没皮,没羞没臊,还在这死皮赖脸的干什么,还需要快走?”
闻必聪怒道:“你骂谁?”
关九弯道:“还用说吗?当然是骂那不知羞耻的人了。”
韩香未道:“不知道是谁不知羞耻,把一个好好的岛拒为已有,天生万物,原本是大家的,何分你我。凭什么就是你关家的了。”
关九弯摇头晃脑道:“我们世代住在这梳妆台岛,就是我们家的,怎么样?气死你这野丫头。”
闻必聪悖然怒道:“你再敢骂我香儿妹妹,我把你这儿给烧了。”
关九湾嗤笑道:“一张纸画个嘴,好大的口气,就凭你。”
审美仪道:“香儿,聪儿,不得无礼。迪恩哥哥,别再求他们了,是我自作自受,怨不得别人。我们走吧!”
海迪恩看看关倒海,见他背过身去,情知无望了。强忍心中巨痛,只得道:“香儿,聪儿,我们走。”四个人又回到船上。天竟下起了毛毛雨来,四个躲进舱中任船顺水而流。
良久,审美仪微睁星眸,道:“迪恩哥哥“海迪恩忙附耳过去。审美仪握住他的手,用力道:“你千万不能随我而去。”
海迪恩心里一酸,说不上话来。审美仪又道:“香儿。”韩香未趴过去。审美仪指着海迪恩道“叫……义父。”
海迪恩心中念头一转,也就明白了她的良苦用心。知道审美仪是怕自己随她而去,顾意他找了个责任。当下点头同意认了这个义女。审美仪亲自看韩香未给海迪恩叩头改了称呼,这才放了一半心。又道:“你……把我葬在……审家后山的洞里,……就好了,……别忘了把洞口封上。……我要清清静静的来,……清清白白的走。”
海迪恩看她的样子,知道快不行了,道:“你还有什么话,就说吧!我一定会帮你办到。……美仪,美仪。”审美仪已经瞌然辞世。夜雨凄凄,风过河鸣。
~~~~~~~~~~~~~~~~~~~~~~~~~~~~~~~~~~~~~~~~~~~~~~~~~~~~~~~~~~~~~~一个月后,海迪恩带着审美仪的骨灰,到了审家。昔日繁华的审宅,现大已是门可罗雀。人去楼空,世事沧桑,尽在不言中。海迪恩按照审美仪的中遗言,把她葬在后山的一个山洞里。
诸事料理完毕后,闻必聪道:“师父,我们现在上那去?”
海迪恩看了两小一眼后,道:“我还有些事要办,所以,我想将你们送到娥嵋山百知神尼哪儿。”
闻必聪一呆,道:“师父,你不要我了吗?”
海迪恩摸了摸他的头,道:“傻瓜,师父怎么会不要你呢?以后你要自己学会照顾自己。还要照顾师妹。好好练功,知道吗?”
三日后,三人到了娥嵋山世空庵。有人往庵里报信,百知神尼叫人请入云房。大礼参拜后,海迪恩偷眼打量神尼,果然慈眉善目。头顶一团和气。
百知神尼道:“海施主,此次来娥嵋山,不知青有何贵干?”
海迪恩道:“一来是拜见谒神尼。二来是传个讯,您的高徒审美仪,已经芳魂归极乐了。”
百知神尼黯然无语,良久才道:“当初莫菲送莫娴下山的时候,就说她师妹心事重重,恐怕定要有些事端,想不到果然应了此语。冤孽啊!我佛慈悲,愿她早日投胎换言之骨,从新做人吧!”
“莫娴?”海迪恩一怔,随即忖道:“是了,定是美仪出家后的法号。”
百知神尼道:“莫娴还有什么话要交待的吗?”
海迪恩道:“令徒在临终之时,让我把香未交给您调教。另外,我也想让我这个徒儿跟您学个一招半式的,则是他莫大的造化。将来也好不被人欺。”
百知神尼道:“也好,就让莫莫菲调教她们两个吧!我现在是没有这个精力,也没有这个心思了。”突然慧目圆睁,道:“海施主可是要为莫娴徒儿报仇吗?”
海迪恩想不到一下便被神尼说中心事,一时无话可说。百知神尼又道:“还是一句老话,冤仇宜解不宜结。莫娴就是你的前车之鉴。仇恨越滚越大,难免会铸成大错。上可危极朝廷,下可殃及百姓。你要三思而行,慎而又慎。”海迪恩心下诚惶诚恐,必必恭必敬地施了一礼,道:“多谢神尼教诲,弟子一定以国事社稷为先,个人私怨为后。”
百知神尼叹息一声,道:“如此甚好,海施主难得来一次,就请用过午斋之后再走吧!”
海迪恩躬身道:“多谢神尼留饭之恩。”
当下,用过午善后,与二小依依惜别,自不必细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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