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天也受到了感染。被吹皱了一湖春水的心境,也明朗起来。迎客松随风抖动。发出轻微的“沙沙”声响。也似展笑颜,迎他的新主。一时兴起,拿起翠玉笛,随风舞动吹奏。霎时间,轻歌曼舞,风光无限好。
“什么人在此胡闹。”只见一声远远断喝。几个精装打扮的汉子从山上飞奔而来。打前的是一浓眉细眼,青鬈胡子的中年壮汉。
阳康二也停曲禁舞,阳天上前一步,左手握笛,作了一揖,道:“这位兄台有何指教。”
青鬈胡子见阳天手中翠玉笛,神色大变。躬身到地,颤声道:“飞虎总管尔东升参见阳天教主。接驾来迟,祈请恕罪。”
阳天不意翠玉笛有如此威力。慌忙半蹲半扶道:“尔总管,快快请起。晚辈初掌一教之尊。年轻学浅,还望前辈不吝指教。”
尔东升起身道:“毛教主已飞鸽传书,个中缘由已一清二楚。教中兄弟听说阳教主神威勇武。无不欢欣雀跃。光大本教,指日可待。”
阳天谦逊道:“尔总管太客气了。我父乃虎王首徒。教中多我师叔伯辈。还请各位师叔们多加指教,不出差错就行了。请。”
尔东升见他语气虽谦恭温文尔雅,却似豪无鸿鹄之志。心中微感失望。
行不久,一行众人来至青龙峰飞虎教基地。尔东升早令众人传谕下去,在教各大护法,堂主齐集飞虎议事厅。馨鼓三响后。尔东升替阳天引见教中各方领袖。左护法潘啸云。右护法凌天斗等一干众人。
这时,厅上有人来报:“启禀教主,白马寺住持智空方丈殿外求见。并送贺礼翡翠佛珠一串。”说着,擎起手托盘。
众人暗自诧异,心下俱想道:“更换教主一事,并未昭告天下,不知这位神僧如何晓得的。”且不说神僧来贺,众人俱觉面上有光。阳天并未看佛珠一眼。只微微一笑道:“该来的,终于来了。”看了康君一眼,只见康君浅笑盈盈,一颗心都扑在了他身上。忙缩回目光,向厅外走去。其余人鱼贯而出。
只见殿外昂立一僧。虎目精光。正是智空神僧。阳天揖首为礼道:“晚辈新任飞虎教主阳天见过神僧。”其余教众也纷纷拱手为礼,齐声道:“飞虎教全体教众见过神僧。”
智空摆摆手,蹙了蹙眉。阳天心知其意。挥手道:“你们下去吧!我和神僧前辈有点事要办。没事就不要过来了。”康君待要退下。阳天瞄一智空一眼,轻声道:“君儿,你过来。”
智空激动得颤抖起来。心底热血沸腾了:“这就是我的女儿。”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康君。似乎生怕这是最后一次看见女儿。
“天哥哥,你叫我。”康君带着甜甜的微笑,稚声问道。
阳天拉了康君的素手,走智空面前,:“君儿,你以前常问我你的身世。现在是该你认祖归宗的时候了。他……就是你的亲爹。”说着,拉起智空的手,把两个大小不一,柔刚不同的手握在了一起。
“啊!”康君惊愕地瞪大了眼睛。不能置信地掉头问道:“天哥哥。他……他是我爹,这怎么可能……”
智空紧紧握住女儿的手,眼光柔和地望着她,颤微微道:“孩子,这是真的。真的。”
“爹!”康君忍不住扑进智空的怀里。轻轻捶打智空:“你,你好狠的心,抛下我不管。”
“是爹不好,是爹不好。乖女莫哭。”智空连声道。此时的智空已全没了素日的宝相庄严。只像个慈祥的长者。哄着自己最心爱的孩子。任她耍娇。胡闹。阳天默默地退回议事厅。
一柱香后,康君面颊上挂着浅浅的泪痕进屋了。阳天从太师椅上站了起来。迎将上去。道:“君儿,你……智空大师呢?”
康君嘤嘤道:“爹在外面等我。爹说娘想见我。要我立刻跟他走。”
阳天替她拭去泪痕,:“傻丫头,一家人团聚,这是好事,哭什么呢?”
康君止不住潸然泪下:“人家舍不得你吗?”
阳天笑道:“傻丫头,又不是生离死别。你以后可以随时来看我。”
“可是”康君止住了哭泣。迟疑道:“爹说,我见了娘,恐怕就很难再见到你了。你说,这是怎么回事呢?”
阳天心中一酸,想到:“从此以后,你一就一步登天,金枝玉叶,又怎能再与我这等草莽中相见呢?”呆了一呆,道:“你爹跟你开玩笑。有空我也会去看你。好好地去吧!多听你爹娘的话。不要再淘气了。”
康君轻颔乌云螓首,算是作答。一阵难奈的静谧后,阳天把康君送了出来。智空拉了女儿的纤纤玉手渐向山下行去。康君一步一回首。依依不舍地被子智空拉向山下。阳天强忍了十几同居,一朝突然分离的痛苦,目送康君远去。怅呤道:“凤凰台上凤凰游,凤去台空江自流。吴宫花草埋幽径。晋代衣冠成古丘。三山半落青天外。二水中分白鹭洲。总为浮云能蔽日,长安不见使人愁。”(康君自此远去。有关康君的后事,请看《雕飞九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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