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里。

华纬、肖琳琳、赵子丹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华纬以前来过这里不止一次，客厅里陈设依旧，并没有因为主人的结婚有什么变化。这让华纬心里闪过一丝希望。

“小华，喝茶还是咖啡？”赵子丹问。

“茶。”

肖琳琳顿了顿，觉得自己好歹是女主人，这喝的当然就该她去张罗。

“呃，子丹，你喝什么？”叫的很别扭，但眼睛的余光注意到那张扭曲的脸，她便也觉得值了。

“一样吧。省得你麻烦。”赵子丹绝对是刻意的温柔。而且，他实在没把握她知不知道咖啡放在哪里。如果不小心让肖琳琳露出不熟悉感，这戏的效果怕会大打折扣了吧？

肖琳琳弯弯嘴角，起身去了厨房。厨房是开放式的，两个男人可以很清楚看到她的每个动作。肖琳琳上回来时，忙完后曾在这里喝过茶，赵子丹手艺还不错。当然她也顺便记下了茶具和茶叶的方位。

看到她没一丝犹豫的动作，华纬的脸色又黑的几分。难道――他又错了？

端上茶水，肖琳琳坐在了赵子丹身侧。当然，她没有刻意的靠到他身上，还是保持了安全距离。但只是这样，某人已经愤怒的头顶冒烟了。

“喝茶。”赵子丹先端起茶杯，语态轻松，似乎三人之间并无什么不妥，而他也只是在招待来家里的朋友罢了。

肖琳琳依言端起自己的杯里，喝了一口。她给两个男人弄了茶，自己却是一杯清水。

华纬没动，看着默契的两人，他心底的侥幸、不信已经渐渐散去。还有什么可说的？突然就泄了气，他这些天做的这些事到底有什么意义？

“祝你们――幸福。”端杯喝茶掩住他黯然的面孔，这不是他想说的，但就这样吧。他已经心灰意冷，不想再追究下去了。

肖琳琳心一紧。

赵子丹笑：“谢谢，也希望你能很快找到自己的幸福。”

华纬淡漠的笑，他还有幸福吗？可能有吧，一年后？五年后？或者更久，等他忘了这一切。

“那不打扰你们了。”华纬的声音象从很远的地方传来，不待两人有什么反应，他已经起身，慢慢走向门口，开门，出去，关门，下楼。

肖琳琳的嘴角慢慢勾起，她的脸在笑，眼里却蓄起了泪水。

赵子丹没的打扰她，人之所以能遭受万般挫折而没有精神崩溃，眼泪这东西功不可没，哭出来事也就了了，憋在心底才是麻烦事。

……

不知何时，肖琳琳哭累了，伏在沙发上睡了过去。一旁的赵子丹拿了薄毯，轻手轻脚的帮她盖上，真难为她了，这一天下来，无论是精神，还是体力，对她来说都是个考验。

想到晚上还要回家里，赵子丹摇头叹气。让她养会儿精神吧，晚上――还有得闹呢。谁让他以前那么爱捉弄别人呢？出来混，总是要还的吧？

……

肖琳琳是被一阵手机铃音惊醒的。她趴着睡的极不舒适，压的胳膊发麻，艰难起身后。

“嗯，我们马上回家。”

“……”

“知道了，妈，一定一定，绝不是敷衍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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