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回眸一笑,妩媚之极,顿时酒楼里多了一股春意。
葛少和另外一个青年顿时目瞪口呆,他们何曾见过如此风情的美人,一下子竟然说话都打结巴了:“那个啥......小生......这个.....今日作东,小......小娘子想吃什么......都......都算在我的帐上。”
胡不凡也多看了几眼,心脏不争气得也多跳了几下,不过他知道这女子可能不是好来路,当下转过眼睛,直接无视。
那大汉却是冲着桌上的牛肉叫劲,就好象除此之外什么也不关心,而那老渔夫却依然半闭着眼睛,似醉非醉。
那女人又是笑语盈盈地说:“这位少爷,是不是小女子叫什么菜,公子都舍得啊。”
“那是,本公子一言......那个......”葛少爷拍着胸脯,旁边那人凑了上来,接了句“九鼎”。
“好啊,”那女子高声叫道:“把你们酒楼里最贵的酒菜给我都上来,姑奶奶不要最好的只要最贵的。”
小二愣了一下,葛少朝他眼睛一瞪:“还不快去,没听见这位姑娘叫吗?算我帐上”小二心里说话:“算你帐上,前几次你的酒钱还没给呢,难不成还要白吃一回。”可嘴上却不敢多言,只好转身准备。时间不大,一大桌酒菜都上齐了,那女子拦住小二道:“别急,小二,先算一下多少钱,让这位公子先付了帐,我才能吃得安心。”
小二一缩脖子:“回姑娘,一共一百零三两,就算整数一百两好了。”
那女子回头又朝葛少嫣然一笑:“公子,请你把钱先付了吧。”
那葛少还在冲他发愣,“什么,付钱,对对,先付钱。”伸开手在衣兜里摸了起来,凑来凑去却只有三十几两,原来他根本没有在城里付帐的习惯,刚才不过随口一说。
葛少一下子在美人面前丢了面子,脸上有点挂不住,冲小二喝道:“急什么,本公子还会少你银子吗。且先记在帐上,明朝一早给你。”
那小二却是不动,他心里明白,如果要收不到钱,他这份饭碗算是完了。
“原来你身边没钱呐,可小女子已经点了啊,这可怎么办呐?难道要小女子把首饰当掉来还债吗?”那女子口气一变,似发嗲又似幽怨。
葛少骨头都酥了,一咬牙把身上的玉佩摘了下来:“这是我家传的玉佩,可值个上千两银子,就暂时抵压在此,明天我早早就赎回。”
见葛少付了帐,那女子忽然颜色一变,顿时面若寒霜,冲着他道:“好了,你可以走了,我要用饭了。”
葛少顿时有些摸不着头脑,期期艾艾道:“这......那个......我......”
女子把眼一瞪:“你还不走,今日看你对姑奶奶还算孝敬,不杀于你,还不快滚。”说着长袖一摆,就如同柳条一般把两人卷了起来,往前一送,两人就直接飞过老渔夫的桌子向窗外飞去。
过了一会儿,楼上众人却没听到人落地的惨叫声,都觉得奇怪,忽然“呼”得一声,那两人从窗户外倒卷而回,就如同撞上了弹簧一般。
眼看两人要撞上了老渔夫的桌子,就见老渔夫拿酒杯的手依然不动,另一只手轻轻往葛少身上一托再一推,葛少就好象受了一股大力一般,撞上了另外一人,两人重新又自窗户飞了出去。
忽然楼下有人笑道:“这晴天白日不下雨,偏偏掉下两只狗来,你说奇怪不奇怪。”
一白衣书生轻飘飘地托着二人,转眼就出了二楼,两个大活人在手中,浑若无物。那书生把两活人往地下一扔,停身站住。众人见他长身如玉,鼻似悬胆,两眉斜飞入鬓,二目烁烁有神,身佩一柄长剑,都不由地暗自赞叹:真是个翩翩少侠。
地上二人已经浑身发软,再也说不出一句整话,好不容易站了起来,连滚带爬地往楼下走去。刚下到半楼梯,忽然二人象两个包袱一样腾空飞起,“啪”地一声象两条死鱼一般摔在地板上。
“笃,笃,笃”楼梯上一个又高又瘦的瞎子柱着一根拐杖牵着一个小姑娘走了上来,酒楼的桌椅板凳好象对他完全没有影响,径直绕过两张桌子,找了个空位坐下。旁边的小姑娘一脸不情愿,嘴翘得能挂油瓶,好象是被拖了上来的,她相貌普通,但一双眼睛却滴溜溜甚为灵动。
一时间整个酒楼的气氛有点异样,谁都没有说话,只有小二跑前跑后的声音。旁边的书生突然倒了杯酒,向那老渔夫举手一敬:“渔老前辈,晚辈白玉书敬你一杯。”
老渔夫神色丝毫不变,淡淡地说:“不敢,在下一个打渔人,与公子素不相识,但敢劳公子相敬,公子还是收回去吧。”
书生笑道:“既然在下已经倒了酒,那前辈就一定要喝,前辈请。”他一说到这个“请”字,手指一弹,那酒杯腾空飞起,在空中打着飞转,向老渔夫飞去,竟然丝毫没洒。
老渔夫把自己手中的酒一饮而尽,左手轻轻一挥,就好象赶走一只苍蝇般,那酒杯在空中转了方向,直向那吃肉大汉飞去。
大汉正好往嘴里塞了块牛肉,放下筷子,伸手一接酒杯,往嘴里一倒,一饮而尽,顺手一捏,那酒杯如同泥朔一般,变成粉沫纷纷而下,酒楼众人骇然变色。
巧妹也许也感到了空气中的一丝压抑,忙抓住胡不凡的手摇了摇,意思是马上离开。胡不凡笑了笑,喊来小二结帐,巧妹却非要把剩下的菜打包带回家。
那少妇忽然飞了个媚眼,笑道:“小兄弟,来了,干吗着急走啊,来姐姐这里尚有许多酒菜没动,浪费了也有点可惜,不如一块儿过来坐坐,帮姐姐吃掉一点如何。”
胡不凡就好象没听见一般,自顾自地和巧姑用荷叶包食物。
忽听楼底下一阵大乱,一群衙役手执钢刀铁链冲了上来,纷纷嚷道:“凶手在哪呢?太嚣张了,竟敢打我们公子爷。”
为首的是个黑麻子,长相倒有点象葛少,他是葛少的舅舅名叫麻七,一听外甥的酒楼被人打了,一下子就跳起来了,带领众衙役就包围了酒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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