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旺：“不知不为罪，你刚才打我是为了保密，是没有罪的，快起来吧！”

小太监立起。

郑旺：“啥叫地下夫人？”

刘山：“因皇后奇妒，不许皇上纳选妃嫔。皇上仁柔孝顺，忍气吞声，暗中寻花问柳。后因国舅犯法，皇后求情，才许愿皇上可在暗中封5名‘夫人’。”

郑旺：“我女儿现在何处？”

刘山：“你女儿患气鼓病暴亡，可成了真正的‘地下夫人’！”

郑旺猛惊：“啊”一声栽倒地上“哇哇......”痛哭

刘山劝道：“人死如灯灭，哭也没用。皇上和你女儿很有感情，拟改为厚葬，并厚赐你黄金100两。”

郑旺一听“100两黄金”，又惊喜忘形，一跃而起，止住了哭泣：“啊！我可发了大财啦！”

刘山:“此事你还得保密,皇太子还可能是你女儿生的哩”

郑旺更喜,一跳老高:“啊!我还要成为国姥爷呀!......”

刘山：“此事还没调查清楚，你千万千万要保密，要被皇后知道了，你们全家的生命都要有危险！”

郑旺又不禁一愣：“啊？......”发起呆来。

刘山：“有可能是皇后把你的女儿暗害了，把你的外孙当了她的亲生？她岂能让你去认皇亲呀？”

郑旺恍悟过来：“是呀！可我能去看看我女儿的坟墓吗？”

刘山：“我明天去调查，待清楚以后，才能决定。你今晚就住我家休息吧！”

郑旺：“好，好，好！多谢刘公公！”

（15）坤宁宫的东暖里，当夜。

，张皇后招集娘家人，商议善后马踏小孩的事。张皇后坐在炕中间，国姥金夫人陪坐左侧。大国舅及二国舅分别坐在炕沿上，两大妗子及三大姨分坐炕下。

大国舅：“今天马惊踏死小孩，为兄十分难过，请姐后懿旨？”

张皇后：“属于误伤，赔他家300两银子是了。”

二国舅：“自从明成祖永乐年间就开始给仁寿、清宁、未央三宫太后们兴建皇庄，如今只有王、吴两位太后才有；可否把空的皇庄，交给姐后哩？”

大国舅：“咱们家乡苍州兴济运河两岸有很多牧场荒地，给姐后新建一座皇庄也好呀！”

张皇后：“这还得请皇上御旨哩。”

大国舅：“皇上这几年忙于求仙，寻欢，全靠姐后和我协理朝政，这江山已有了我们张家一半了。他岂还会有啥异议？”

张皇后：“那也不敢定？不过我再许他两个夫人名额，成功的希望就大了！”

金夫人：“女儿何不效发武则天‘垂帘听政’，二圣临朝？”

张皇后：“时机未到呢！武则天‘垂帘听政’时年36岁，女儿才刚34岁”。

大国舅乐以忘形：“哈哈！再有两年，我们张家就要大富大贵了！”

二国舅：“哈哈！再有几年姐后就要当女皇帝了！”

大国舅：“到那时我就成了皇兄！”

二国舅：“到那时我就成了皇弟！”

大国妗子：“到那时我就成了皇嫂子！”

二国妗子：“到那时我就成皇弟媳！”

大国姨：“到那时我就成了大皇姐！”

二国姨子：“到那时我就成了二皇姐！”

三国姨：“到那时我就成了皇妹妹！”

金夫人：“到那时我就成了皇太后！……”

太子携刘瑾入宫。

太子为掩饰自己不辞而出的错误，借机转移视线和话题：“两位国舅的头上为啥包裹着呀？”

大国舅也掩饰被侠客打伤的丑闻：“我们都摔下了马，受伤了。”

张皇后：“给皇儿举行‘加冠’礼时，皇儿溜到何处去了？”

太子撒谎：“我到茅房里泄肚，很难受，好久才站起来。我到太医院去寻大夫，大夫们都参加贺礼去了，也没寻着。我遂出东华门，去王府井药店买药。不料想那里有两个不知名的坏蛋骑马踏死了小孩，和老百姓打架（两个国舅听此都不禁一怔），人山人海，水泄不通。我返身往西华门，准备去西单买药。不料那里也有个坏蛋名叫郑旺，冒认皇亲，正在受杖打。围观的百姓也水泄不通。我又返回东宫，想躺会儿，不料想找不见了枕头。这时肚子好受些，我去乾清宫参加贺礼，隔窗看见母后抱着皇儿的枕头正在‘加冠’。我也不便进去了，便出了承天门（天安门），到天桥去游玩。那里玩杂耍的，练武的，玩猴的，斗鸡的，卖药的，卖唱的，可热闹极啦，我大开了眼界！以后叫我常去游玩好吗？”

张皇后：“你别胡说八道了，快给国姥请安吧！”

太子跪在金夫面前叩拜：“国姥寿安！”

金夫人：“起来吧。今天给你过12岁生日，赏你纹银100两。”

太子接银：“敬谢国姥！”

太子站起来，跪向张皇后：“母后圣安！”

张皇后：“我也赏皇儿100两。”

太子：“恭谢母后！”

太子接银，立起问道：“下面该拜谁呀？”

大国舅：“该拜我了！”

大国姨：“该拜我了！”

大国舅：“男尊女卑，我是男的。”

大国姨：“我的年龄比你大！”

太子：“女的生男育女，功劳比男的大，我不赞成男尊女卑，应该是男女一样，按长幼有序……”

张皇后：“皇儿所言合情合理。应先拜你大国姨！”

金夫人：“我看是合情不合理，从古到今几千年，都是男尊女卑。应先拜你大国舅！”

张皇后：“武则天当皇帝时，可是女尊男卑的，满朝男大臣，都跪拜武则天的。”

太子灵机一动：“这个是非一时难定。谁给贺银多，我就先拜谁！”

大国舅：“我给200两。”

大国姨：“我给300两。”

大国妗子：“我给400两。”

二国舅：“大嫂子也不姓张，你更得往后靠！”

大国妗子：“我不姓张，我姓金。我是金夫人的娘家侄女，我还是你的大表姐，你是我的小表弟。长幼有序，我应该排到你的前头去！”

二国舅无言以对，转向太子：“我给你贺银500两！”

大国舅站到橙子：“我给600两！”

大国姨站到椅子：“我给700两！”

大国妗子也站到椅子：“我给800两！”

大国舅站到桌子上：“我给1000两！”

再无人增加了，冷了场。

太子忙跪在大国舅面前谢赏：“大国舅万福！”

（16）太子寝室，次日黎明。

残灯闪闪，万籁俱寂，太子辗转翻侧。一夜难眠……

刘瑾和太子同炕而眠，中间隔一个炕桌。

太子：“刘瑾，你醒醒！”

刘瑾朦胧中：“啊，太子有什么事情吩咐？”

太子：“我着了那个卖唱的李凤姐的迷了¬――睁眼想着她，闭眼梦见她，可该咋办呀？”

刘瑾揉揉眼，思索片刻：“她演唱的《卖油郎独占花魁》那么美妙逼真，那么动人。想必是她有亲身体会，向往民间的爱情生活，男耕女织，白头偕老。而难耐纨绔子弟的三妻六妾、争风吃醋和孤灯独眠的凄凉！”

太子：“你言之有理，我已入了迷，可该怎么办呀？”

刘瑾眉头一皱，想出一计：“太子扮个卖花郎，前去求她试试看。”

太子：“好、好、好！”

刘瑾：“天快亮啦，我给太子买花去。请殿下快起床吧！”

太子：“好，好，好！”随披衣而起。

（17）天桥市场，次日黎明。

太子挑着花蓝，刘瑾跟在后面，来到李凤姐的演唱棚前，她正唱到《卖油郎独占花魁》的后半段。

李凤姐唱道：

油郎哥且慢走，听奴细讲。

奴今天被骗到西湖西畔。

衣冠首饰被抢光。

只羞得难归还准备投湖身亡。

恰遇哥哥搭救我，

雇轿回府安然无恙。

救命大恩无法报，

我要从良给你配成双！

太子听到此处，肩挑花筐闯进场中。太子接唱：

花魁美女请听我讲：

卖油郎油渍渍一副穷酸模样，

他和我卖花郎相比是地狱天堂。

我潇潇洒洒、干干净净、衣袖飘香。

卖花好像那花间蝴蝶飞来飞往，

俺种花养成了勤垦淳朴、天真善良。

俺还生就英俊无比风流倜傥，

你若和我来相配天作之合美无双！

因来势突然，李凤姐不禁发愣……

观众们感到太子的唱词合乎剧情的发展，像似是真──半信半疑！

李龙：“我们是唱戏哩，你来捣什么乱？”

太子：“因为你们表演惟妙惟肖，使我走火入迷，信以为真！咱们来个假戏真做，岂不好么？”

李凤姐仔细端详一番，太子的模样。认出他是昨日来捣乱的花花公子，不禁怒容满面，大声骂道：“你是昨天来捣乱的小流氓，滚滚滚，赶快滚！要不然，我又动武了！”挽起袖子，做欲打状。

太子又嬉皮笑脸地接着唱：

花魁姐姐，请莫恼。

你的怒容委实妙！

我瞧着你，好像同我哈哈笑……

李凤姐更怒，又上前打太子一耳光。

太子又接唱：

你打我时，我爱着你。

只当是你和我把情调！

李凤姐怒骂道：“你好像个不知羞的小毛驴！不害臊！”

太子又接唱道：

你骂我时，我听着你

只当是你和我把心肝来叫，

更爱听你骂的声音悦耳──又清、又脆、又发俏！

李凤姐又上前打太子一个耳光。

太子又接唱道：

我更爱你打我的手势儿娇，

好像那仙女扑蝶和舞蹈！

李凤姐气得无法，往太子脸上唾口吐沫“呸！”

太子又接唱道：

你的“唾沫”好像是天女来散花；

又香又甜好味道！

太子唱毕，举手把“唾沫”往嘴里抹……惹起观众一阵哄笑！

画外音：君莫笑，情之为物，既深奥莫测，又奇妙――情能叫人死，情能使人活，情可叫痴人变得聪明，聪明人发起糊涂！何况一口“唾沫”？情发端于美，而美又和缘分纠扯。美姿容还得配以风度、气质、言谈和举止。美男子必须气宇轩昂、文雅大方、幽默风趣、雄伟气派；美女子还要优雅、清秀、贤淑、纯稚、自然－－－－－；而且美还会因人而异，你认为很美的，别人可能认为不太美，甚或是很丑的。缘分还可以冲破阶层、贵贱、出身、门第！

李凤姐看着太子天真和痴情的表情，所以也不禁“噗哧”一笑。

太子又接唱道：

我更爱你，又恼又笑的样儿好，

又恼又笑，又笑又恼……笑恼都很妙！

弄得李凤姐啼笑皆非，有点无可奈何的表情……

刘瑾连忙走上前解劝道：“我给小姐直说了吧：他是一个尚书之子，富贵无比，才貌双全。今年一十五岁（故意多说了三岁，且太子发育早身材高大），提媒的拥破了门，他都不爱。不料昨天傍晚有幸，和小姐一见钟情，得了相思病，辗转反侧，彻夜未眠。且见小姐不嫌贫爱富，被卖油郎所感动。他忽生一计，扮作卖花郎献媚小姐。你看他那赤诚，热恋入迷的样儿，必将永远痴情于小姐，永远给小姐做牛当马。否则，他很有可能为小姐失恋而死！请小姐大发慈悲，动动恻隐之心，救他一命，就答应了他吧！”

李凤姐当机拒绝道：“大丈夫志在四方，岂能因儿女之情，曲膝辱节若此。他将来必定是一个贪色堕落，没有出息之徒！快叫他滚出去吧！”

刘瑾：“孟子曰‘食色、性也。’大丈夫为情而死，也死得其所哩！《梁山伯与祝英台》、《孔雀东南飞》都因殉情而死，成为千古佳话，流芳百代！小姐之言差矣！请小姐三思！”

李龙深知妹妹刚强，不会立刻答应。他于是上前解劝：“婚姻乃人生之大事，马虎不得。不可操之过急。二位暂先退去，让我们兄妹细思，待明天听信可好？”

刘瑾既认为他们可能是借故推辞，也觉得不可逼之太紧，连忙给太子使个眼色。

太子会意，爽朗道：“请贤兄妹高抬贵手，天随人愿，玉成好事。我们明天一早就来聆听佳音！”向李凤姐做个鬼脸，率刘瑾回返。走数步后，太子问道：“她明天若仍不答应，可该咋办？”

刘瑾：“明天把我们8个小兄弟都带来。我们已做到仁至义尽──先礼而后兵，把她抢进宫来！”

太子：“好！”

（18）小旅馆中，接上场。

。李凤姐兄妹受了太子两次骚扰，心起疑惧，急忙收摊，回到小旅馆里，商量对策。窗前有一个小桌，两个小凳子，两人对面向坐。

李龙问道：“咱们咋办呀？”

不料李凤姐却道：“我有点爱上他了。”

李龙不禁一惊：“你为了啥呀？是因为他是尚书的儿子，花花公子吗？”

李凤姐：“不，不是的。他有三个特别的地方：一是他特别漂亮；二是他特别别聪明；三是他特别痴情。”

李龙：“你夜各说它像个‘小流氓’、‘小毛驴’，怎么一下子，变化这么大？”

李凤姐：“夜各是黄昏，没有看清楚他的面孔；今天是太阳当头，我把他看了个一清二白。”：

昨日黄昏天暗，*今朝天蓝似染，

杂尘纷纷垢面。*出水芙蓉斗艳。

黄金土中失颜色，*魅力四射眼缭乱，

雾中难识庐山。人面桃花两片。

李龙：“你仔细说说看。”

李凤姐流利地回答：“他的容貌和身材特别漂亮，是咱们演唱三年来，从没有见过的；他扮演的卖花郎惟妙惟肖，也超过了咱俩，说明了他是特别聪明的；他迷恋我失眠，还吃我的唾沫――若无痴情，这是使人厌恶作呕的，这说明他对我的痴情到了多么大的地步呀！”

李龙：“你说这些，都是实话。妹妹现在年轻美貌，但是你过个三年两载就不如现在娇嫩了，最多超不过8年就逐渐衰老了。你可知花花公子都是喜新厌旧的，他们有的是钱，把你扔在一边儿，另娶年轻美丽的。可是人生百年，还有大半辈子，要守活寡，那个悲惨痛苦是很难忍受的。”

李凤姐：“他太漂亮了，使我入了迷。我感到能和他睡一夜，死了也心甘。”

李龙：“傻妹子，人生百年，欢爱的日子很长哩，咋能为一夜的欢乐，丧失一生？普天底下，美少年很多，我赶快给你物色个更漂亮，更聪明，更痴情的，白头偕老，恩爱百年；可比那花花公子家，妻妾成群，争风吃醋，守活寡强上几百倍呀！”

李凤姐心有所动：“让我好好想一想……”

（19）次日早上，天桥市场。

太子骑马，跟谁刘瑾8个小太监，来到天桥演唱棚前。

但见：“人去棚空，一派冷落的景象……”

太子一愣，怒道：“他们逃跑了！”

刘瑾：“我看跑不出北京城，到各处娱乐场所找去！”太子：“好！你给牵马带路！”

太子率刘瑾8人寻遍天坛、东单、前门、王府井、日坛、

地坛、月坛、西单……诸繁华游艺场所，皆无李凤姐的踪影。直至日夕，太子仍不想回宫。

刘瑾忽生一计：“玻璃厂有卖《美人图》的，买几张消遣好么？”

太子：“好！看看有否像李凤姐的画儿？”

（20）玻璃厂画店里，接上场。

柜台上、货架上、墙壁上到处是画。只有一个黄老板、一个店员。

刘瑾领太子进门，其余7名小太监在门外等候。

太子看得眼花缭乱，一时难以选定优劣。问道：“把最好的《美人图》拿来看？”

黄老板笑答：“有的，有的！”遂从柜子里取出《西施浣纱》、《昭君琵琶》、《貂蝉弄月》、《贵妃嗅香》四大美人图取了出来，摆在太子面前。

太子欣赏一遍随道：“这些古美人，谁也没有见过，全系杜撰，是否真实谁也难定。于是问道：“有没有当代的《美人图》？”

黄老板：“有的，请到内室？”太子和刘瑾跟随了进去。

黄老板打开锁，从中取出一张半裸《美人图》“春睡起”。

太子观赏片刻。刘瑾问道：“有全裸体的吗？”

老板：“有的。只是那是名家唐伯虎的珍品，《花阵六奇》，价钱昂贵！”

太子：“拿出一看何妨？”

老板取出来。介绍道：“这是名家唐伯虎画的’春画’《花阵六奇》。”(但见：封面上行书《花陈六奇》四个大字。里面有6幅男女全裸图，不能打开）。定价600两银子.”

太子：“唐伯虎是谁呀？”

黄老板“唐伯虎是中国最著名的画家，号称江南第一风流才子。“

太子：“啊！他是个大流氓才子呀？”

黄老板：“不，这“风流”有三个含义：一是有功绩而又有文采的人物；二是有才学而不拘礼法的人物；三是男女作风放荡不羁的人。

太子：“唐伯虎是哪一种的呀？”

黄老板：“唐伯虎是第一和第二种兼而有之――它既有功绩文采，又有出奇的才华，还反对旧礼教。”

太子：“唐伯虎有什么功绩呀？”

黄老板：“唐伯虎的‘诗文书画’四绝，流传天下16国，他的一幅’春画’在日本就能卖2000两银子，简直是无价之宝。他既给天下做了贡献，也为我们中国争了光荣！”

太子不禁一惊:“啊!我国竟有这样的奇才!”

王老板：“他的品行很好，既仁慈又同情老百姓。请听他的诗句：

万类之中人最贵，但行好事莫相轻；

功名发轫(启)青云路,长愿随心在泽民!

太子：“好，此人不错！”

黄老板：“他还很热爱祖国，请听他的诗句：

难得生居中国内，更兼幸作太平民。

太子：“此人真好！”

黄老板：“他还倡导男女平等，提倡一夫一妻制。自号“普救寺婚姻案主”____要当天下的红娘,愿天下的人都成眷属.”

太子:”此人太好啦,他和我是志同道合!他多大年龄了”

黄老板:“他今年刚刚17岁!是个非常漂亮的‘美少年’!”

太子:“他现在何处我要去见他!””

黄老板:”他去年在南京中举第一名,称为解元.今年来北京赶考状元,本来又是第一,;但是被人嫉妒,诬告他同另一个举子徐经贿赂主考官的家童买了试题,关进了诏狱中.”

刘瑾:”你说的都是实话吗”

黄老板:”我欺骗你们干吗”

刘瑾:”你为了提高价钱呀!”

黄老板:”我是开画店的座商,也跑不了.咋敢骗你们呀”

刘瑾:”你要是欺骗了我们,可来砸你的画店!”

黄老板点头哈腰:”可以,可以!还可以退钱.”

太子急着看“春画”抢言道:”你俩别嗦了,快说个最低价!”

黄老板:”我从不说谎头,600两就是最低价>”

刘瑾:”你胡说,一幅画能要600两银子,够买6万斤大米的了!”

黄老板:”话可不能那样讲_____古玩字画从来无价钱,一幅宋朝的花鸟画,就值3000两银子,宋朝遗老赵孟(皇裔)画的<清明上河图>(宋京汴河),1万两银子也买不来呀!”

太子:”你别绕弯子了,快说个最低价!”

黄老板看出来太子是决心要买,又是个阔公子模样,便决定寸步不让.:”我们是’一言堂’,一分也不能少!”

刘瑾:”太贵了,你要不让价,我们就不买了.”拉起太子就走.

黄老板又使了个绝招:”你们要是回头来买,我可要涨价加翻了!”

这一招可真灵____太子一听,马上停止步.返了回来:”我给你500两好吗”

黄老板:”我还是那句话____一两也不能少.明天就涨价!”

太子无奈：“我今天是偶尔路过此处，没有带那么多银子，先欠账好么？”

老板：“不行，你要是欠银不还，我可到哪里去找你？”

太子：“我一定还你，这600两银子对我来是小菜一碟，只是今天不是出来买画的，没带那么多钱。我以人格担保，保证还你！”

老板：“不行，你还得先交银100两，做为定金。不然，我就卖给他人了。”

刘瑾看了看钱袋：“我们只带有50两银子，先交给你50两好啦！“

黄老板：“不行，少一两也不行！”

刘瑾被堵到绝处，急中生智：“我们不买啦，找唐伯虎画去。”

黄老板怔了片刻，随机应变：“唐伯虎在诏狱中，岂能随便见得到的？即使见了，犯人岂能随便绘画的？即使能画，也不是一两个月能够画成的？”

太子急于看画，认为他言之有理，但是也要乘机压压价：“可是你得让让价！”

黄老板的态度开始软了：“请你给个最高价！”

刘瑾是得势不饶人的：“最高给你200两！”

黄老板笑道：“你开什么玩笑？600两的珍品，你给200两，你们快走吧。”

刘瑾：“走，我们去找唐伯虎画去。”拉着太子就走。

黄老板：“喂，喂，您别走，咱再商量商量！”

刘瑾：“不商量啦..”

黄老板:”你再添点!”

刘瑾:”不添啦.”

黄老板:”你再少添点!”

刘瑾:”一两也不添啦.”做着坚决要走的样子.

黄老板:”别走,别走,卖给你!”

刘瑾拉着太子返回来:”可是我们还是只有这100两银子，欠你100两.”

黄老板:”好,好,好.请写个欠条吧.”

刘瑾交了银子,写罢欠条,太子拿起<春画>就走.

八个小太监跟随而出……

画外音：美男靓女偶相逢，一见钟情痴不同。

天不遂愿其奈何？好事常在多磨中。

第二集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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