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这个环境丶这个地点,这个充满她和贺敬轩年少回忆的地方,她很难保证,自己做出的决定是明智的,与其伤人伤己,不如根本不要去做决定,至少,不要今晚。
贺敬轩放开她的手,指尖的温度让他有些不舍放手,可是他明白,不能把陆心凉逼得太紧,慕远歌离开之後,他有的是时间。
他既然,已经耐着性子等到了今天,就不会介意,再等上一段时间。
他要陆心凉,志在必得,也要她心甘情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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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芳华斜倚在沙发上,衣衫不整,只穿了件衬衫,堪堪遮住了臀部,白色衬衫,质地有些透视的效果,本来穿在她身上,是极为撩人的。
可这样的衣服,配上她脸上凄然自嘲的笑,却让人感觉不到一丁点的撩人。
那段视频已经发给了贺敬轩,他一定会有办法既能够让陆心凉看到,又能够将自己撇的乾净,这一点,叶芳华丝毫不会担心。
只是,她终究是不如那两个女人麽?
她嗤笑,那样的笑容,和她这张美艳的脸,极不搭调。
她特意精心打扮,让自己的侧脸看上去和顾晓曼很相似,她喝了一杯又一杯的百利甜酒,可到最後,沉醉的,只是她一个人。
她一步一步的,像是踩在了刀尖上,每一步都走得迟疑,最终她做出了决定,推开慕远歌的房门。
看见慕远歌安静地躺在床上,她猜想,慕远歌应该是睡着了——对於慕远歌喝了酒喜欢睡觉的这个习惯,她很清楚。
要知道,她是那麽地了解他,她知道他的每一个小习惯,了解他每一个小动作的含义——比方说,他头疼的时候会习惯性地抬手去敲额头;他喝了酒,头晕了就习惯睡一觉;再比如,对於不喜欢的人,他总是冷冷的,一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姿态。
她那麽了解他,那麽喜欢他,却一次次地看着他对着别的女人微笑丶温柔,她怎麽会甘心。
叶芳华看着已经睡着的慕远歌,近乎贪婪地看他,她的视线掠过他细密纤长如花蕊的睫毛,再到他高挺的鼻梁,然後滑过他薄薄的唇,他的唇看上去就像他的人一样,凉薄,可平时说话的时候,却不乏慵懒性感。
只要是他,是他慕远歌,即便是凉薄的,依然是吸引人的,让她移不开视线。
叶芳华没有急着做什麽,也没有抬头去看她之前已经安置好的针孔摄像头,她只能给摄像头侧脸,因为,即便她再精心装扮,也只有侧脸看上去和顾晓曼相似,如果露出了正面,到时候看见录像的陆心凉,就会认出来,她不是顾晓曼。
因为角度的关系,她只是伏在慕远歌上方,什麽都没有做的姿势,看起来却像是亲密相拥,紧紧交缠着。
等她看够了这张脸,叶芳华这才俯身,凑近慕远歌,贴得这麽近,她的心跳已经不再是平常的节奏,她的腿有些软,手也微微颤着。
她在紧张,紧张慕远歌会醒来,紧张他会推开自己,更害怕,他会用那种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清冷来面对自己。
她的吻最终落在慕远歌的唇上,慕远歌却没有醒来;这一刻,叶芳华终於长叹了一口气,她试图将舌探入慕远歌口中,一手顺着他的腰身往下。
谁知,正在这时,她的手被抓住,她一惊,对上慕远歌刚刚睁开的眼睛。
叶芳华整个人僵在那里,尤其看见慕远歌眼里毫不掩饰的厌恶,她有一种被人用一盆凉水迎头浇下的感觉。
整个人,从里到外,都是冰冷的;心底的寒意,不断地在滋长。
「我没有醉,叶芳华。」他连名带姓的叫她,已经是很久没有的事情了。
慕远歌的确没有醉,只是喝了酒之後,有些头晕。
喝了酒,头晕便去睡觉,这是慕远歌的习惯,开始的时候,他睡得很安稳,连叶芳华推门进来丶甚至上了床也没有感觉到。
包括叶芳华的那个吻,那个时候,他仍然没有醒,只是隐隐感觉到有什麽在摩擦自己的唇。
叶芳华刚才喝了很多的百利甜酒,所以她口腔里的味道,和当初在澳门时陆心凉的很像。
迷迷糊糊之间,慕远歌以为那是陆心凉,不可否认,他的确有短暂的恍惚。
可当叶芳华的手停留在他腰际的时候,他醒了,他猛地睁开眼睛,看见的情形就是现在这样——叶芳华伏在自己身上,唇还贴在自己唇上,手已经搭在自己腰间。
他推开叶芳华,拉开自己和她的距离,他望着伏在自己上方的叶芳华,忽然间,觉得她很可悲。他很难去恨这个女人,她把自己打扮得看起来很像顾晓曼,她嘴里的百利甜酒很像陆心凉当初的那样,可是,她终究不是顾晓曼,也不是陆心凉。
她不是不够美,不是不够好,也不是不足以让男人心动,可终究,她不是他想要的。
静默了很久的气氛,被慕远歌打破,他和叶芳华现在的姿势仍然很暧昧,可他们之间的气氛,却绝对称不上是暧昧的。
他说,叶芳华,你不是顾晓曼,更不是陆心凉。
慕远歌说完这句话,翻身下床,将叶芳华一人留在房间里。
叶芳华用被子裹住自己光。裸的身体,她摀住自己的嘴,低声抽泣,从最初的默默抽噎到最後的放声大哭,这场泪水,她积攒了太久。
慕远歌一直没有再进来,空寂寂的房间里,只有叶芳华一个人,她不害怕任何人会闯进来,看见她在哭。
事实上,她也不会担心慕远歌会听见她的哭声,因为即使听见了,慕远歌也不会有所表示,他既不会温柔地安慰她,也不会毫无风度地赶她走。
叶芳华哭了很久,积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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