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你是不是主张开释。”

“我主张叫他做国王！”

“拉度曹长，你主张释放莱尔司令，是，还是不是？”

“我主张砍掉我的头来代替他。”

“释放，”那人说，“写下来，书记官。”

“一票死刑，一票释放，就看这最后一票了。”

“为什么只有三票？”坐台上的人小声问他身旁的人。

“因为只有三个人了解实情，在讲三是个神圣的数字。”

轮到最后那个人投票了。

他站起来，脱下帽子，放在桌上。他的脸色不是苍白，也不是铁青，他的脸上是泥土色。

即使所有在场的人都是裹着尸布的死人，也不会比这时更静寂了。

那人用严肃，缓慢而坚决的声音说：

“罪人莱尔，案情已经审理过了，审判所以上帝的名义，按照两票对一票的多数决断。。。。。。。”

他中断了。

梦也断了。

卢滋再次在月光下睁开眼睛，这已经是他第五次做同样的梦了，每次都会在这里中断，一次也不曾得知后事。卢滋早已由起初的惊奇转变为疑惑了。

他照例点燃了夜间的第一枝烟。一口烟雾漂泊上来，弥漫在眼前。

他是在死的面前踌躇呢？还是在释放面前踌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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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南的一幢公寓里，一种微弱，陌生的声音响起，海森迷糊的用手在床头柜上摸索。

水杯被碰倒了，水洒了一地。

“喂，我是海森。”

“真高兴你在。”

“谢谢，不过我不习惯在晚上被人打扰。”

“该起来了，有个不好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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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维克多来说，今晚也是个不眠之夜。。。。。。。。。。

乔治始终不太乐意去搞这事，看着手上的笔录，他也只能摇头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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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因为天上的月亮太不给面子，天色出奇的暗淡，酒吧里的人渐渐离去，只剩下一个老头老板和几个伙计。。。。。那人是谁？。。。。。更改一下，还有一个客人。

“要来点什么？”老板只顾着埋头擦桌子，根本没想过抬头看那人一眼。

“有点不礼貌哦。”客人笑着坐在吧台前的椅子上。

来人让老板有点惊讶：”卢滋？你怎么也跑来了？喝闷酒？我怎么没看到你的女人呢？今天没换新的啦？”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当年最大胆的公牛记者都能开酒吧，我做什么不可以呢？”

“早就不做这一行了。”

卢滋沉默了一阵说：“我有一份能搬倒海森的资料。”

老头神情一下子凝固起来：“那你自求多福吧，我都不敢动的人你也敢弄，我算是佩服你了！”

“别开这么恶俗的玩笑。”卢滋不自在的扭了扭身子，“听说以前也有人想搬到海森，他现在人在哪？”

老板盯着卢滋看了一会儿，转身去整理酒架。过了一会，他转回来，看着卢滋直勾勾的眼睛无奈的说：“那家伙逃去内华达隐名埋姓了。”

“没－－－－没那么夸张吧。。。。。”卢滋结结巴巴的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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