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段极来讲,他并没有那么多的美国时间去悲伤,如今的他是为了"计划"而来,并且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但是真正鼓舞了他的,却是梅雅那句话.
他说,路是自己选的,既然走到了这一步,就别想回头.
人长大了就要为自己的选择负责,如果直到现在他才伤心才后悔,那么他对不起的就不是任何人,而是自己了.
比不上那个人又怎样?成不了那样的人也一样不妨碍他打败他.
这么一想,倒是让自己轻松不少.
"梅雅,带我过去吧,虽然我奇怪于你的本领,但我期望你会自己告诉我."段极满脸的真挚神色,这倒反使梅雅不自在起来了,面对这样的真情让他觉得好心虚,怕是告诉他自己那出于看戏而来插一脚的动机,他还会拿他当朋友吗?他只好尴尬地朝他笑笑.
"抓住我的手,我带你过去."梅雅转过头去避开他的视线,只是朝他递出一只手.段极放心的握住,接着只是一瞬间的事,他们飞到空中.
对于段极,这是一次全新的体验,大多都市人都羡慕鸟儿的自由自在,可不管是多快的飞机还是飞船,从没有哪个人可以让白色的云丝丝缕缕从面颊上飞过,而且感受得到有风灌进耳朵里那种痒痒的感觉.这是一个没有污染的清新世界,让人的心绪变得雄壮却又宁静,他终于了解为什么贪嗔痴欲的人上不了天,因为这里干净得承载不了那么多.
他交托了一只手给梅雅,同时也交托了他的生命.可能他并没有想过那么多,但如今的梅雅却心心念念的都是"朋友"二字.段极将他视做朋友,那么他呢?
"已经到了."段极提醒陷入深思中的梅雅,他浮在空中已经有段时间.
"啊,对对,到了."梅雅回过神,轻柔地落到地上.两人开始谨慎地打量这地方.
满地黄沙,遍野是粗犷的古木,没有虫鸣没有鸟啼,荒荒凉凉的景色.这里的风景属于山顶.远处隐约可见的华丽阁楼,想必那位神秘如此的当家就在里头.两人相视一眼,极有默契地朝那处华丽进发.
越发接近那里,古怪的气氛就越强烈.这里的主人还真是个迷一样的人物.如果单纯是个隐世之人,为何要建这么华丽的房子?给人的感觉就像是金屋.没错,一个金光闪闪的奢侈的地方,没有陶渊明的志向,做什么还要隐居呢?
"梅雅,你有什么计划吗?"
本以为只是见个杀人不眨眼的恶人,谁知会是这样?
"没有,我只是想向他们提议加蒙我们看看,要是不答应,就黑吃黑的说."
晕!跟来真是一个失误啊!
"那现在?"
"不知道,见机行事了,希望不要太复杂."梅雅难得睁开他平时笑眯的眼,这表明他现在很认真.这到底是该称赞他负责,还是责怪他事先不负责?
踏进阁楼的刹那,一阵强劲的风穿堂而过,门像是被什么吸引住一样,重重地合上.
"喂!"段极一惊,扑上去对着门板一阵拳打脚踢,奈何这金屋连门都是金子做的,折腾半天只让自己脚疼而已."怎么办?这个桥段一般是准备杀人灭口的."
"那我们就找那人出来自杀好了."梅雅调皮一笑,玩世不恭的笑容再度挂在脸上,但这次他有意让他放心."在下二人有事求见大当家,请您出面相商."梅雅正经道.
四周安静得诡异,是暴风雨前的宁静么?
"当家既已留下了我二人,何不出来相见?"
"是啊,门都关了,我们不留下来做客人都不行咯!"段极跟着在一边调侃.
"呵呵呵呵!"一阵笑声蓦然打破宁静,声音来的极近,是左边!!!
果然!
左边有人影突现,身形极为轻巧,半边带个面具,另半边脸上面容清秀,有南方人的细致面容和北方人的刚毅神色.
"二位好定力,身入险境竟也不慌."这声音中性柔和.一时间还真难以分辨男女.
切!段极对他故作神秘很是不屑,"如果慌了就有用,那我天天发抖着过日子."
"而且我们有事找你嘛,怎么能被吓怕了嘛!"梅雅也恢复了天性的调皮,正笑嘻嘻地看着他.
这两人如今一搭配起来,就是哥俩好.那位当家显然觉得自己被骗了,原以为来了两个成熟的客人,还正想着法子怎么折磨他们,谁知面对的是两个孩子性子的人.可恶!刚才在对面崖顶的时候演什么感情戏啊?害他还想扮一下使兄弟反目的坏人来的.
"哎,我说,我们这么诚意地来了,你还戴个面具算什么啊?虽然你面具很酷,万一出汗是要长豆豆的.劝你还是拿下来的好."段极仍对他的长相很感兴趣.
"改天再说,改天再说."
当家没有生气,有趣地目光来回在两人之间转动.有趣,着实有趣!很久没遇到过这么有意思的人了,一来还来了两个.
"改什么天啊?告诉你,豆豆不是病,发起来要人命.不要含羞,来,哥给你瞧瞧."说着就要伸手去揭他面具.
他轻巧一闪身便离开段极几步之遥,让他抓不到.
"别跑啊--"段极朝着那个人冲过去.
"不跑的是猪!"当家出乎意料地回头做了个鬼脸,然后一溜烟就跑个没影.
这这这--
段极楞住了,手指颤颤巍巍地指着那个人消失的方向,"梅雅,那个人真的是传说中的大当家?"
"这里没别人,恐怕就是他了."
不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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