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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端着酒进了这个包房时，感觉是正常情况。吵吵嚷嚷，有男有女，有“嗡嗡”声。

我一条腿半跪下，蹲下身子，把托盘放平后，一个一个往桌上拿盘里的酒水。

周围忽然静了很多。我觉到了，可我还是垂着眼睛只做我的事。我把最后一样放下要起身时，有人说：“开了。”

我开酒的工夫还不是很到家，手上的力气又弱，我用多用启子，折磨了那酒瓶好半天，终于开了。我额上已有汗珠渗出来，几分狼狈。

“倒上。”

我又拿起酒瓶给他倒了杯。看着一只手伸过来，把酒杯端走。

我又要走。

他又把杯子送回来，已经空了。“倒。”

我只得又倒。倒酒严格上说不属于我的业务范畴，是服务生的事。每个够级别的包房外都站着位服务生，也属小弟之列。随时听候吩咐，也应对万一。不过，规定我们这些送酒妹弟们也随身带启子，随时照顾一下客人的不时这需。

“喝了。”那声音又说。

这绝对不是我的业务！我摇摇头，站起来走。

两个人几步跳到门口，挡住了我的出路，动作夸张，目中无人地大声唱起拳来。“……你输了！来，亲一个，……”

两个男人噘起嘴几乎碰到一起。包房里一片浪笑声。我站在那儿不知怎么办好。

“转过身来！”

那声音又响起，不容我有什么反应，门口那两个已将我推了个九十度转身，然后又一推。“过去吧！”

我脚下绊了下几乎跄到茶几上。我手支了下茶几站直了身子，眼光正好从对面沙发上经过。坐在那位置上的男人细致地打量一下我的脸，问：“破了吗？”

我茫然，觉得他不该是关心我。

他把一沓钞票撂在桌上，说：“坐下我陪我喝酒，这些都是你的！”

我看也没再看他们和它们，又要走。那杯酒便瞬间扑到我脸。

“给你脸还不要！”

我知道我遇到麻烦了，可也不是十分害怕，只是一时也想不出办法脱身。那立在门口方向的两个人不算很高，可排在那儿，我应该也冲撞不过他们。

我正无技可施，门却被推了，那环姐堆着一脸笑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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