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舞妹生涯让我感觉并不十分排斥，只刚开始那会儿几乎要让我否定。

开始时我和十个左右的舞妹一块被叫着站过来，那个后来安排着我不断和其他男人跳舞的人用手快速着点划着：你！你！你……然后被他点中的留下，没点中的离开。

我当时感觉脸上发烧，觉得自己就像菜市上的白菜一样被人挑拣着买。我感到屈辱！从前再不被重视的时候，也没像今天这样被轻贱。

我做好一会儿熬不过去甩手就走的准备。没想，一晚下来很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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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春是在我们上午睡醒后听我说起改做舞妹的。

她多少有些惊，“你怎么没和我商量一下？你和我说了一准不会让你去，你去那地方更赚不到钱！酒妹和舞妹都底薪很少，吃饭也不够用的，主要靠客人的小费赚钱。开始我也先做的舞妹，做了段才知道，普通的舞妹很难赚到客人的钱，又不能和喝酒划拳样的打赌，想多赚小费得靠别的……”

我看着她，等着她的“别的”。她却停住，连说着：“估计你不行！我都不行呢！”

看来我轻视了舞妹的复杂性。

这种复杂性在我第二次去舞厅上班时便感觉到了。

这次我直接被负责舞厅的德哥带到一个男人身旁。我看了那男人一眼，觉得应该是昨晚一直安排我和其他男人跳舞的那个人。

我对他没有任何好感，因为他昨晚曾像挑萝卜白菜一般地“买”下过我。德哥叮嘱我招呼好客人便离去。

我开始陪客人跳舞。跳着时我背上的那只手便不断在滑摸。我动了几下身子，表示我不适应，暗示他停下。

但那人并不在乎我是否适应，圈得我更靠近他的身体，问我：“新来的？”

我避开他满嘴的酒气，点点头。

他往我耳边更靠了靠，又问：“喜欢跳舞吗？”

我只好使劲往后挣我的头。但我发现头是挣得远些了，却使前身更靠得他近了，都能磨蹭到他微微突起的小腹。我的厌恶感上来。

他没等我回答又说：“我不太喜欢跳舞……”

我此时更不喜欢！他说：“我请你出去喝酒去……”

他每一句话尾都像要直接吹到我的耳朵里，一遍遍凑近上来。可我有很好的听力！我挣着头往一边躲，眼睛厌恶地看他。

此时我有些明白了他更喜欢什么，可能不止是酒！

我也不止喜欢跳舞，甚至渴望男人爱抚过，但绝不是这个男人的爱抚，更不是这样的爱抚！

那男人看到我直着眼睛盯着他，立码放开我，然后一巴掌打到我的脸。他是恼羞成怒，“贱货，你瞪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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