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籁俱寂,天蒙蒙亮,黑夜正欲隐去,破晓的晨光慢慢唤醒沉睡的生灵。
大自然的神奇在于它往往使一个新日子的诞生充满了壮丽的庄严气氛。清晨的诞生,既没有铜号声,也没有鼓鸣声,只有光的变化,色彩的变化,它们代替了热情洋溢、欢腾雀跃的呼声。
空气泛着丝丝清冷,照应在河面上的阳光好似划过的扁舟,穿越了记忆的海洋,忘记了时间,忘记了往事。
清晨清爽恬淡,云淡风清。
灰蓝色的穹隆从头顶开始,逐渐淡下来,淡下来,变成天边与地平线接壤的淡淡青烟,河堤对面的山坡上升起了一片轻柔的雾霭,山峦好似被涂抹上一层柔和的乳白色,白皑皑的雾色把一切渲染得朦胧而迷幻。
冰凉的轻风呼呼吹过,地上的小草随风而摆,扑倒在河堤上的无痕终于有了动静,触及地面的手指微微颤抖,紧闭的眼帘慢慢睁了开来,有些不明的打量着四周,冰凉的冷风让无痕不禁哆嗦,从地上翻坐起来打量着晨光四射的山头,昨天的记忆慢慢浮现于空白的脑海中,无痕第一时间便想起了昨夜的事件。
“我不是死了吗?怎么还活着?”低头看着被鲜血染红的陈旧校衣,无痕心中怪异的情素越发升腾,伸手抚上曾被子弹穿过的心脏,依旧没有任何跳动的迹象,但为什么心脏都被子弹穿过且不跳动了,自己为什么还会活着?这根本违背了科学的理念。
不信邪的拉下上衣的拉链,入目的便是依附在胸房处的银蓝色金属物体,无痕不由得失声叫道:“这是什么东西?”
待冷静下来后,无痕脑中的思路便开始分析运转起来,虽然那个时候自己并没有看到从天上掉下来的到底是什么东西,但那飘逸唯美的银蓝色光芒他还记忆犹新,而且那种颜色正好和心房处的金属物体相符合,还有昏厥过去前的那股冰凉,像是有什么东西渗入了自己体内,难道会是这个东西?
像是有些不相信般,无痕抬起手臂张开嘴巴便恶狠狠的咬了下去,但却没有预料之中的疼痛,好似连碰都没有碰到手臂一般。
“难道我变成没有感觉的活死人了?”望着胸前的金属物质,无痕唯一能想出的理由就只有这个,但心中难免兴奋。
现在这种情况如果对于其它人来说或许是痛不欲生的,但对于无痕来说则是美好的,因为不平凡的事情终于来临了,也就是说埋藏已久的狂想曲终于可以拉开演绎的序幕了?
压抑住心中的激动,无痕轻车熟路的往回家的方向跑去,但不知怎么的,跑步间竟感觉全身的跳跃能力好似加强了,连走路都显得轻飘飘的毫不费力,最后无痕把这些功劳归功于心脏处的金属物质,心情显得更好了。
没过几时,无痕便来到了家门口,但紧闭的家门让他皱起了眉头:“父亲难道还没有回来吗?还是已经出去了?”
就在无痕思索之际,身后却传来了司徒犯通惊喜若狂的叫喊声:“儿子啊,你跑到哪里去了?老爸还以为你被坏人拐跑了,要是你还不回来我可就要去报警了。”
身体猛的被司徒犯通搂入怀中,无痕没有挣扎,而是静静的聆听着司徒犯通焦急的话语,他的关心也许就是自己不能忘记他的原因吧!
像是感觉到无痕不同于往常的言谈举止,司徒犯通缓缓放开怀里的无痕退后了一步,然后上下打量着面色略显苍白的无痕:“儿子,你没有什么大碍吧?脸色看上去似乎不怎么好,要不要去看医生啊?”
“我没事。”听上去很认真的说。
“恩?”望见今天的无痕,司徒犯通有些期待的问:“你还记得我是谁吗?”
“你是我的父亲,司徒犯通。”无痕很呆板的回答。
“什么?”像是被无痕的回答吓了一跳,司徒犯通有些不相信的用力捏了捏自己的脸颊,在感觉到疼痛后又连忙伸出手背放在无痕的额头上,随后再次惊呼起来:“糟了,糟了,怎么今天反到记起我来了?一夜没归你的病情看来又加重了,但是没有发烧也没有感冒啊?额头倒是有些冰冷,难道是受了风寒?不过现在是夏天啊?”
“我的病好了,当然会记得你,比如说以前的那些事情。”看着急得团团转的司徒犯通,无痕的心中不禁升起一股暖流和许些愧疚,以前的自己为了达成自己的目地好像有些太过不择手段了,甚至连养育自己的父亲都抛弃了,但是面对这样的自己,父亲并没有选择抛弃,而是与同以前那般的关心,也许这就是父子间不可割舍的亲情吧!
听了无痕的话后,司徒犯通不由得喜出望外:“什么?你的病已经好了?”
“是啊。”点了点头,无痕表示再次确定。
“哈哈哈,不愧是我的儿子。”司徒犯通走上前去欢快的拍着无痕的肩膀,但手中拿着的报纸却不小心掉在了地上。
反射信接住掉落的报纸,无痕正想还给司徒犯通,但却被报纸上一排超大的红色字体吸引了目光:“钟氏集团钟远无顾失踪,疑是绑架?”
司徒犯通的眼中闪过一丝精光,无痕那敏捷的身手没有逃去他的眼光,但听见无痕所读出的几字,身体不禁颤抖了几下,随即恢复正常,佯装有些疑惑的看着无痕:“你认识这个人?”
“不认识。”把报纸塞回司徒犯通手中,从司徒犯通的裤带里掏出大门钥匙,打开房门无痕便走了进去。
打量了手中的报纸半晌,司徒犯通眼中闪过一丝复杂,随即恢复平时的神色跨步走入屋内,途中还不时说道:“怕你回家没饭吃,我还照平常的时间给你做好了饭,吃了就去上学吧,我一会出去还有事。”
“别人劫富济贫都在晚上,为什么你老是喜欢选在白天?要知道警察可都是在白天出没。”嘴里的嘀咕没有影响到无痕吃饭的速度,但多少有些含糊不清。
但耳聪目明的司徒犯通还是听得清清楚楚,心中顿感安慰,幼时的无痕就喜欢这样问他,为什么别人劫富济贫都在晚上,你却喜欢选在白天?而他也总是嘻笑的回答说:“因为我是正大光明劫富济贫的大侠啊!”
听见意料之中的回答,无痕依旧喝着清汤,但却见司徒犯通直溜溜的盯着自己猛看,无痕不由得放下手中的饭碗问道:“你看着我做什么?我脸上又没长花。”
“我知道你脸上没长花,但是你不觉得这碗汤会很烫吗?”司徒犯通眼中闪着疑惑和不可思议,那碗汤才刚出锅没多久,而他从家里走到旁边的小店最多用两分钟,这么短的时间内汤的温度最少也会停留在90度以上,可是为什么无痕会感觉不到烫?还是说昨夜发生了什么意想不到的事情?
“这汤很烫吗?”听司徒犯通这样一说,无痕又大大的喝了几口清汤,直到大半碗汤都入了肚才放在汤碗,奇怪的看着司徒犯通:“我没感觉到烫啊?可能是煮得太久了,凉了吧!”但这话才刚说出口,无痕便回想起自己是个没有感觉的活死人,就算让他躺到岩浆里恐怕也不会感觉到灼热吧,但前提是自己会不会因此被烧得连渣都不剩!
“是吗…。”若有所思的喃呢一声,司徒犯通笑眯眯的朝无痕说道:“既然你的健忘病已经好了,那么就不用老爸教你怎样去上学了吧?如果还是对周遭的事情不是很熟悉,那么就拿上老爸给你准备的指南针,但是今天要安全的回到家噢,不要再让老爸担心了,年老的心脏受不了啊!”说完指了指框架上的崭新纸张,便出了门。
望着一熘烟便消失无踪的司徒犯通,再瞅瞅放在框架上所谓的指南针,无痕无奈的叹了一口气,随后拿起饭碗便猛吃起来,对于他来说今天所发生的一切都是与众不同的,他期待今天能有个不一样的开始。
“啊,好饱!”放下手中的饭碗和筷子,无痕利落的收起该洗的碗筷便走入了狭窄的厨房,洗好了碗筷放入厨框后便拿起一块擦桌的旧布把桌上的饭粒清理干净,待这些事情都做好了之后,无痕甩了甩手上的水渍,走到床头移开枕头,入目的便是陈旧的10几元人民币,随手拿起人民币揣入裤袋,无痕取下挂在墙订上的背包,关上房门便走远了去。
一如既住的清晨,鸟儿的呤叫声在回荡在他的耳边,周围显得还是那般寂静,无痕沉默不语的行走在小路间,眼中的焦距点只有前方,虽然眼前的一切在他看来还是很无趣,但他知道昨晚的变化一定会让往后的人生变得十分精彩。
来到那个让人不是很愉快的红绿灯下,无痕禁再次看到那辆红得刺眼的豪华轿车,坐在驾驶位上的还是那个表里不一的丑恶女人,身边还跟着昨天那个名叫轩龙的嚣张少年。
下章,光天化日之下竟有人抢劫银行?[主角能力初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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