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片充满古老传说的大陆上,洪荒却是一处禁地。
谁也不知道,洪荒什么时候开始出现的,谁也说不清,洪荒中到底有什么,甚至连洪荒究竟有多大,也没有人知道,就连洪荒这个词,知道的人也是寥寥可数。虽说仅有很少一部分人知道洪荒,但是知道洪荒的人无一例外都认为洪荒是一个极其危险的地方。
亿万年来,洪荒都与世隔绝,曾今有人进去过洪荒,但进去过的人都再也没出来过,洪荒里面不知道有什么东西,洪荒外的人们也从来没有看过洪荒里出来什么东西。只是知道洪荒的外层是一望无际的原始森林,最小的树都有两人合抱粗,可是在这片原始森林里却从来没见过任何生物。除此之外,洪荒再没有给世人留下任何映像。
亿万年过去了,外面的世界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可是洪荒依然是洪荒,洪荒就如同一个思索者,静看外面的变化,却不为之所动,只是在那静静的思考,没有人知道他在思考什么。难道他不觉得岁月带给他那沉重的寂寞么?
茫茫的草原上,碧绿色一望无际,入眼的竟是鲜亮的欢快,微风轻拂,便如平静的海面涌起了波浪,青翠的气息吹在脸上,让人一阵心旷神怡。
在草原的深处,却有一爿茅屋突兀的立在哪。草屋由干枯的茅草搭建,乡野村间都能看见,一样都是避风挡雨,虽说这草屋在草原上搭建,有些突兀,并算不得奇特,奇的是一阵悠扬的琴声从这爿草屋中传出。草屋是什么人住的地方?穷人啊!都穷的三餐不饱,物质生活严重缺乏,哪有什么心思去攀附风雅?有那些心思还不如去想想怎么才能填饱肚子。然而在这一望无际的草原上,却有人弄了爿草屋在这,草屋里竟然还传出悠扬的琴声。。。。。。莫非是传说中的荒野狐仙?
琴声悠扬而婉转,如泣如诉,如怨如慕,虽然曲调大气悠扬,却难掩其中的婉转哀愁,若是有人知音,怕是莫不哀叹抑郁。过了片刻,曲调逐渐激昂起来,若开始只是在吟唱,那么此时便是呐喊。此时琴声便如爬山,一峰高过一峰,又犹如海浪,一浪更胜一浪。让人听来,忧愁丛生,仿佛心都快愁碎了。
突然,“诤”的一声,琴声在最高潮处顿了下来。就像蹦极一样,从极高处一下落到极低处,刹那间巨大的落差更是让人泫然。
良久良久,草屋里传来了一声沉重叹息。叹息中仿佛包含了太多太多的苍凉落寞与不甘,这一声叹息,仿佛令草屋外面的青草都垂下了本来坚挺的身躯,却是比方才激昂的琴声更容易引起他人的心酸共鸣。
“好曲好曲!”屋外忽现一人抚掌大赞。
屋内人大喝一声:“谁?”
屋外人却不作答,自顾自的叹道:“此曲虽令人愁情丛生,但是愁中却含壮志,不拘泥于一个愁字,能听此曲,乃是我今生大幸,敢问先生,这曲是否就是大陆已失传数千年的名曲《万古愁》?”
屋内人咦的一声,从屋内走出,却是一长眉飘飘的老道,但见他长须飘飘,身上穿的衣服虽然朴素,但是有太极图案道袍却让人一看便是一件上品的法衣,加上手上虚托的一张焦尾琴,确实端的出尘脱俗。
“想不到洪荒之路竟然有生人出现,更为难得的是竟然能识得我这《万古愁》,既然你欲进入洪荒,说明你有纵横大陆的实力,而且你能有如此见识,我看你眉目中含有一股煞气,显然非我修仙中人,莫非你就是号称魔君的龙风?”
“哈哈哈,不错,老子正是龙风,不过魔君倒是不敢当,只是朋友们给面子罢了!”叫龙风的汉子一身劲装,嘴唇周围有一圈淡淡的胡须,嘴角露出淡淡的邪笑,从骨子里露出一股彪悍狂野的气息,“在下斗胆一猜,阁下可是西门箫西门阁主?”
被称作西门箫的老道士打扮年轻男子笑道:“龙风殿主以魔入道,乃当世魔道执牛耳者,这识人眼力果然非凡。虽说你我素未谋面,彼此却神交已久,如今一见,更是道破彼此身份,老朽正是冷月阁西门箫。”
龙风道:“哈哈,你冷月阁是大陆修仙正统,座下弟子无数,在大陆上一呼百应,倒是能认出我这小小魔修,佩服佩服!”
西门箫道:“若是龙飞殿主都自称是小小魔修,那这大陆当再也没有修魔者了!”
“哈哈”龙风笑起来颇有豪爽之感,但这哈哈声实在是太过大声,振聋发聩,却不是人人都有福消受。
龙风哈哈笑道:“我们也别在这废话了,光棍眼里容不得沙子,你是修仙人中泰斗,我执修魔一道牛耳,天大的事情也不需我俩同时出动,可是这次我正欲去洪荒却意外遇到你,此处为洪荒必经之路,莫非,你也是为了洪荒中的那事物?”
西门箫本来一副淡然脱俗的表情,却在听道龙飞说道“洪荒那事物”时眼皮不由自主的跳了下,却在瞬间恢复以前的淡然表情。龙飞身为魔道执牛耳者,怎会观察不到这细微的变化,当下胸中算计。
西门箫淡然说道:“修仙之人,讲究六根清静,不为红尘外事所羁绊,天大的事也不能阻挡我们追求天道的决心,世间万物,皆讲究顺其自然,因果循环,报应不爽,是为之道,道之所在,我辈皆不能阻挡,只能兢兢业业,旁观万物发展变化,印证因果,得之天道,是以我辈中人,只是旁观者。洪荒那事物,只是天道玄衍变化,与我和干?到是龙风殿主,不知你到此所谓何事?莫非,你也是为洪荒那事物而来?”
龙风听西门萧说话也要说一通修仙的大道理,心下不悦,冷哼一声:“老子和你们所谓的正派修仙不一样,老子是魔道之人,做事全凭自己喜好,讲究率性而为,不错,老子此行,正是为了洪荒那事物。”
此话一出,西门箫脸色一变,随即又沉声说道:“龙风殿主,万物演变,皆遵循天道循环,你又何必为了一己私利,去破坏天道,逆天而行?”
但见龙风哈哈大笑:“西门阁主,此言差矣!难道你们修仙中人得到宝物就是顺应天道,而我们修魔之人得到宝物却是你说的逆天而行?况且你们修仙中人遵循的天道关老子鸟事,老子是修魔的,只遵循魔道的弱肉强食之理。”
西门笑听得龙风这样说,心下有些不悦,但是脸上却丝毫没有表现出来,反而面带微笑的说道:“龙风殿主到是性情中人,说话来的直爽,不过既然龙风殿主要去洪荒找那事物,便为不从天道,况且道不同不相为谋,自古以来,除魔卫道便是本职,贫道西门不才,不敢以卫道者身份自居,但是若有人不尊天道,即使是拼了老命也是要斗上一斗的。”说罢摆足了架势,正是一副你想过去便从我身上踏过模样。
龙风横眉一扬,随即眼睛微眯,随即面色平静:“你与我本是一见如故,本座原以为能与你结个善缘,却不想你竟然以天道压我,想那天道原本虚无飘渺,岂是你我有些许小法术之人所能略窥,你也不必拿自己都不懂的东西来挤兑于我,若是你想要较量一番,我岂有不从之理!”说罢大手一挥,手上便多了一只装酒葫芦,仰起脖子,咕嘟咕嘟便是一通痛饮,也不俱那西门箫一旁虎视眈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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