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吗?”王大鹏的声音也是颤抖、哆嗦的。
王大鹏站在客厅中间一动不动,双眼直直的盯着卧室敞开的门,似乎怕有人从卧室里突然冲出来,或者那卧室里就藏着面目狰狞、令人恐惧的鬼怪。王大鹏等了好一会儿,也不见有人回应。
房内异常的安静,静的王大鹏可以清晰的听到自己那急速的心跳声,王大鹏更加害怕。头皮发麻、汗毛竖起,这些向来是灵异小说中常用的字眼,可王大鹏此时是真真切切的感受着。王大鹏就这样站在客厅中间,一动不动的和那可怕的‘安静’僵持着。
“哎!?你……在客厅中间摆什么造型啊?”
“叮……铛。”如此安静身后突然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王大鹏只觉那急速跳动的心脏猛然达到极限,砰!的一声炸开了。没有了知觉的双手再也握不住异常沉重的匕首,掉落在水泥地面上。
“哈哈……我还以为你这摆什么造型呢?弄了半天是吓的啊?这房子里没人。”
看着眼前咧嘴笑的短发男人,王大鹏这才慢慢缓过劲儿来,而后忙用双手按扶住自己的双腿,似乎不这样做双腿便要无法控制的弯曲跪下去。
短发男人笑着摇摇头,弯腰将掉落在地上的匕首捡了起来:“你别告诉我,这几分钟你就跟木头似的一直站在这儿吧?”
王大鹏慢慢的直起身体,脸上费力的挤出笑容,无力的摆了摆手:“呵呵,没……没有。”说完,王大鹏双肩微微动了一下。因为王大鹏身上的衣服脊背处已被汗水浸透,只能用活动肩膀来缓解那衣服黏在脊背上的不适。
短发男人看了看手表,而后一屁股坐在沙发上,说道:“还得等会儿,现在出去有点太……。”
短发男人的话还没说完,他的手机便响了起来。
王大鹏趁短发男人接电话的空隙,悄悄的、费力的挪动到沙发旁,也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王大鹏如释重负,长长的吐了口气。
“观众……很认真,咱们得把戏做的更逼真一些,你得挂彩儿。”
王大鹏不解的看着握着手机的短发男人:“挂……挂彩儿?”
短发男人点点头:“嗯,就是受点伤。”
“哪怎么弄啊?”王大鹏突然想起电影中用番茄酱假装受伤的镜头:“哎!可以……哦!你……你,哎哟!好疼!……哎哟!疼……疼死我了。”
王大鹏还没来得及将自己的想法说出口,短发男人便突然起身将他按住,并用匕首在王大鹏的胸口和腹部各划了一下。锋利的匕首轻而易举的割破了体恤衫和皮肉,王大鹏双手十指夸张的张开着。衣服被割破裂开了两条大口子,王大鹏清楚的看到胸口十多公分长、腹部七八公分长两条口子皮肉翻起,鲜红的血液从那雪白的肉间溢出。
“行了,只割开了表皮而已,不会有什么大事儿的,回去弄些云南白药半个多月就好了。”
王大鹏咧着嘴看着短发男人:“干哈呀这是?怎么……给我划拉两个大口子呢?”
短发男人重又坐回到沙发上,仔细看了看王大鹏的两处伤口,而后才说道:“不是说了嘛,观众很认真咱们要把戏做的逼真一些,什么也没有你受伤逼真啊!而且,这个比较符合逻辑,一个逃亡的人肯定是要准备些防身武器,怎么可能让你那么轻易的得手?”
王大鹏低头小心翼翼的拉开衣服仔细看了看伤口:“也不用弄这么长的口子啊?这……再深点儿就能看着肠子了。”
“离肠子远着呢。这样的伤口就是看着吓人,入刀的时候会有些疼,之后只要不碰到、不扯到,那点疼就跟针扎似的。刚结痂的时候会疼,不过也疼不到哪里去,你个大男人肯定能受的住。”
“不用包上啊?别一会儿走走道儿把肚皮挣开了!”王大鹏皱着鼻子,苦着脸、可怜巴巴的看着短发男人。
“哈哈……放心吧,你就是跑、跳都没事儿。”
王大鹏抽了一下鼻子,低头又仔细看着两处鲜血越积越多的伤口,并用力朝胸口的伤口吹风,似乎想用冷风将血液凝固。
“时间差不多了,咱们该走了。”
“啊!?我……都这样了,咋走啊?”
“这点伤就走不了了?你没看那伤口上的血才刚刚流下来吗?这么浅的伤口根本就是什么事也没有,赶紧起来走。”说着,短发男人便不由分说的将龇牙咧嘴的王大鹏拽了起来。
看着端着双手、身体僵硬的王大鹏,短发男人没好气的说道:“出了门,咱们俩要抬着皮箱走,要给人的感觉这皮箱里装了很重的东西,听到了吗?”
“我都这样了自己走道都成问题,还让我抬箱子?”
短发男人狠狠的看着王大鹏,嘴角抽*动了两下:“抬不抬?”
“抬。”王大鹏哪里敢说不抬啊。
两人抬着皮箱走出平房,王大鹏唯恐扯到伤口便佝偻着身体,远远的看去还真的会误以为他抬了非常重的东西。
而短发男人则身体向左侧倾斜,并将胳膊伸的直直的拎着皮箱,还时不时的换换手,他的表演绝对不比当今知名影星逊色。仔细想想也不难理解,杀手不仅要有杀人的胆量和勇气,而且更需要有逃跑的智商和表演能力。
上了微型面包车上,王大鹏上身僵直,不敢有过多的动作,更不敢用手去捂着伤口。
微型面包车上缓缓启动,驶出了平房区。胡同口的另一边,一辆贴着反光膜的黑色红旗轿车内,孟广辉长长的吐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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