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奔波,让陈松感觉有些疲倦。虽然速度让风流动起来,但夏日的风烫烫的,只能加重烦躁的情绪。
“破坏平衡是进入的唯一通道”。昨天晚上,当他在梅家村的凹陷地里,用手拂去木龙龛上的尘土,他明白了陌生女人的这个短信。
这条木龙与火戈庄的火龙不一样,它通体黄绿色,平铺在石壁上,象一幅精致的工笔画,它的眼睛空空的,没有眼珠,象一个盲人少女,虽然漂亮却木呆呆的,没有任何生气。
陈松从包中取出金色的珠子,把它放进木龙的眼睛里。木龙顿时跳出石壁,游动在空中。
陈松呆呆的看着它,又一次被它的绝美而震撼。然而震撼之后,他内心隐隐的有一丝疼痛。他知道,这种美丽只是短暂,仿佛战场上用生命完成的最后一击。因为平衡已经破坏。当他把所有的珠子按相克的顺序放进五条龙的眼睛里,那么它们可能都将消失。代之而来是什么,陈松内心并不十分清楚。但东城流传的那个童谣让他心有余悸。如果真如童谣里所言,那么他现在做的无疑是大错而特错。
一阵狂乱的狗叫让陈松回过神来,他瞧了最后一眼木龙,咬咬牙转身离去,就象离开恋人去寻找空渺的理想。他没有回头,怕自己会一时冲动而改变主意。
当他在沙沟把土龙珠放进水龙的眼睛里时,天已经蒙蒙亮。陈松发现,游动空中的水龙慢慢又回到石壁上,一样没有生气。难道是放错了?他用手去抠水龙的眼睛,却发现珠子已经与水龙融到一起,拿不下来了。他下意识地找手机看一下陌生女人的短信,却发现手机也找不到了。
他回想了一下今天的行程,推断可能掉在梅家村了。因为出发时,他本想用手机给啤酒杨发个短信,但犹豫了一下又放回了包里。
他决定先到钟庄,如果钟庄的金龙也如水龙一样,那就只有一个解释了。
在钟庄,他把火龙珠放进金龙眼睛里,金龙没有丝毫的变化,似乎只是陈松用毛笔在它身上画了个眼睛,而火龙珠一样拿不下来。这种反应印证了他的判断:只能在月光下,这些龙才会跳出石壁。
这些平铺在石壁上没有生命的龙,让陈松多少减轻一点儿内心的不安。
在开车去圻村的路上,他内心一直压着的那个疑问突然得到了解答。前天晚上,他和“马尾辫”从管大锤家里只取出了四颗珠子,五条“长虫”应该有五颗珠子才对。现在,他明白了,因为火龙眼睛里已经有了水龙珠。“它的眼睛象孩子一样。”“马尾辫”说。在陈松眼里,火龙的眼睛就是一汪水。
但是问题接着就来了。是谁把他放进去的呢?管大锤死在火龙龛边,是不是与这个事有关呢?新江又是怎样得到到其它四个珠子的?随着事件的深入,陈松本以为一切都会拨云见日,但恰恰相反,现在他头脑中的疑问越来越多。
他决定不去想这些问题。对于他来说,现在只剩下土龙龛没有放进木龙珠。不管有多少人参与到这件事中,他相信,这个谜一旦解开,那么所有背后的人都会现身,因为大家的目标是一致的。想到这里,他轻松了许多。
这种轻松并没有维持多长时间。一种透骨的恐惧从内心深处涌出。既然所有的人都是冲着这个目标来的,那么一旦他解开这个谜,他陈松还有什么存在的意义?
陈松惊出了一身冷汗。不说别的,单是那个陌生女人,即便自己换了手机号,还是没有摆脱她。她就象生活在陈松的脑子里,监视着陈松的一切举动。他有些庆幸手机掉了。现在他没有任何通讯工具,陌生女人还能怎么跟着他。
但是陈松清楚,陌生女人并不是唯一跟在他身后的人。人民医院里监视马宝树的,杀害红斑女人的,在a城潜入燕喜亭的,这些人无处不在。
陈松知道,土龙龛是最关键的。他必须想出一个两全的办法。
陈松不知道的是,除了他刚才想到的那些人,还有更多的人参与到这个事件中来。而且,吴秀玲已经做了最坏的准备等着他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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