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似乎有汽车入库的声音,濮玉问恰好经过的闫宝祥,“他回来了?”
“是的,太太。”闫宝祥朝门口方向瞧了瞧,似乎有话在嘴边又犹豫着什么。
“宝祥叔,有什么话你不妨直说。”联系到这几天林渊的早出晚归,濮玉拨弄着手中的冰淇淋桶,“是林渊公司出什么事了吧?”
“太太,既然你问,那我就直说了,先生把和宋都合作项目的主营权让给宋都了,结果因为订婚的事,世邦的股价连续跌了几天,董事会这几天正开会在问责先生。”
“听起来好像很严重的吗?”濮玉舀勺八喜放在嘴里,带着冰花的草莓味融化口腔,她的表情却一点看不出听到“很严重”事件的样子,这让给林渊做了好些年管家的闫宝祥不乐意。
他揉揉袖口,还是说了,“太太,有句话我一直想说,先生对你和小少爷那么好,我这把老骨头怎么就没看出你为先生做些什么呢……先生他这些年的苦……”
“宝祥……”林渊的声音离得老远传进房间,闫宝祥脸上一涩,对推门进来的林渊问好,“先生。”
“我请你回来是做什么的?”
“……”闫宝祥快五十的年纪,早爬了皱纹的脸如今脸色不好,“先生是请我来做管家的。”
“嗯,知道就好,下去吧。”林渊脱下西装,随手甩给佣人,再扯了几下领带,松着的领口露出他滚动的喉结,濮玉看着他抱起正和赫本玩的儿子。
她自己托着八喜杯在手心,拿勺子有下没下的绞着,“林渊,其实祥叔说的很对,我没为你做过什么,现在因为我还影响了你在公司的地位,我这种扫把星你真不考虑离我远点?”
林渊举起亚斯,再放下,在儿子的咯咯笑声中,濮玉听到他说,“你给了我最好的东西。”
*吗?还是儿子?濮玉没有细究。
她舀口冰淇淋,起身放进林渊嘴里,“可为了我,拿前女友当挡箭牌,你不心疼?”
正如濮玉所说,最近在蓉北闹的沸沸扬扬直接压过她这个“小三门”事件的“玉女堕胎门”女主角,正是当初林渊拿来气过濮玉的那个ann。
ann的胎是谁的?总之不是林渊的,因为自从这个话题开始,林先生就正眼都没瞧濮玉一眼。濮玉放弃打趣,起身伸手拦住林渊的腰,“公司的事,是不是很辛苦?”
亚斯见妈妈搂着爸爸,窝在林渊怀里咯咯直笑,“妈妈羞羞脸,妈妈抱爸爸不抱我。”
濮玉脸真红了。
林渊却哈哈大笑,“儿子,妈妈抱爸爸不是羞羞脸,妈妈要是抱了别的叔叔,那才是羞羞脸,你要报告给爸爸。”
“没正形。”濮玉嗔笑,“公司真没事?”易维安和她说的话她一直记得,但濮玉不想现在,不想因为自己让林渊受挫。
“就是一群老家伙比较难搞,不过没关系,等我们回来的时候,事情就应该差不多了。”
回来?
等真的坐上vn523次航班的时候,濮玉才闹清楚林渊究竟要带她和亚斯去哪。
香港有个后花园叫西贡,越南有个东方巴黎也叫西贡,两个西贡濮玉一直分不清,可当飞机降落在湄公河三角洲这片土地时,濮玉真正开始领略越南这座充满茉莉与木炭香气城市的独特旖旎风光。
近四个小时的飞机旅程后,濮玉有些累。她最近的精神越发不好,开始她把这归咎在那起新闻的后续舆论压力,可后来发现,是那个日子渐渐逼近了。就像才走了几天的好事,在昨天又悄悄降临在自己身上,可等到了今天,它却又突然走了。
阴晴不定的病直接导致她的心神不宁。
濮玉没注意,机场出口早有一个皮肤黝黑的小伙子举着牌子在等他们,他见到林渊,笑着迎上来,“林,阿公在家等你很久了,阿姆做了你最*吃的菜在盼你,阿花也吵着很久没见你了……”
小伙子一番话绕的濮玉迷糊,什么阿公阿姆阿花的,这都是谁跟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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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越南国以南【jj原创;谢绝转载】
【这是一个流行离开的世界;但是我们都不擅长告别。】
濮玉之前没来过越南;更不要说西贡,但她对越南并非一无了解。
说起濮玉对西贡的第一印象,便是来自马格利特杜拉斯《情人》中的描写,充满*欲的湄公河畔,散落的法式建筑,以及那幽暗的百叶窗,杜拉斯的文字里;似乎每一片百叶窗背后;都听得到情人压抑的娇喘声。
总之;越南西贡在濮玉的脑子里,仍停留在适宜和外国情人幽会的佳地位置;而绝非举家旅行避世的好去处,她不懂林渊为什么选择西贡。可事实却刚好相反,在接下来的几天里,这座被法国占据数年,侵染数年,影响数年的海港城市用她的安详平和带给了濮玉不止一点点的惊喜。
交谈中濮玉知道,来接他们的年轻小伙子叫阿飞,广东潮汕人,来西贡已经有些年头。原谅濮玉对西贡这个带着西方迷醉风情名字的执着,而不愿叫西贡现在的名字——胡志明市。胡志明市,胡志明市,像个土掉渣的老头,不像西贡,是活泼少女。
阿飞很阳光,也很健谈,开辆三菱越野,一路呼啸着开出了机场马路,和濮玉对他最初的印象有些出入。濮玉最开始把这个阿飞同张国荣饰演的叛逆浪子阿飞混为一谈了,不过后来她就想,这世上,能出几个那样的阿飞呢?
西贡基本没有高速路,阿飞嘴里边絮叨着濮玉不了解的阿公阿婆的话,不知不觉把车开进了市区。傍晚的西贡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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