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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素确是她,”夜华喃喃道,“而她……却不是素素。”
连宋看了看夜华的面色,摇摇头,站起身来,“当年你懊悔害素素跳下诛仙台,日日燃着结魄灯想令她回来。如今她回来了,也已与你成婚,还有什么比这更圆满?这人啊,要学会知足,方得常乐长久。你好好想想。”顿了顿,又道,“至于那之后的七万年,我劝你还是别去深究了,何必呢。”言罢叹了一口气,飘然而去。
夜华望着连宋离去的背影,默然收起了案上的奏折,站起身来。
天枢进来看时,见他已起身,便问道,“君上要去何处?”
他面上已然换了惯常波澜不惊的神色,淡淡道,“藏书阁。”
夜华并非不知道那七万年发生了何事。
当年玄女去青丘盗走了墨渊仙体,连着阿离也一并带走,白浅只持了一柄玉清昆仑扇独闯大紫明宫一番血洗之时,他也在场。白浅冷笑着对玄女说,墨渊仙体承了她七万年的心头血,怕是她儿子消受不起。彼时他听得这番话,便有种说不出的憋闷,仿佛一块巨石压在心上。不过那时墨渊尚在沉睡,甦醒遥遥无期。是以虽初次见到墨渊那与自己一般无二的脸他深感惊讶,瞬间便明白了为何自他出生起每每总有人说他像极了墨渊,却也未曾多想。然而白浅得知墨渊即将醒来之时那喜极而泣的神情,他确是一点一滴全看在眼里。那般真情流露的动人神色,比之摇着扇子淡淡笑着说要与他娶几房侧妃之时,确是天渊之别。他遇见的白浅,从未对他那般情真意切。之后她去西海,索结魄灯,甚至打算亲自去瀛洲岛取神芝草,为他渡修为,只为墨渊尽快醒来,凡此种种,他都从未忘记。她为了那人,似无论要付出多大代价也心甘情愿的。墨渊醒来那日,他于大殿外听得昆仑虚传来的沉沉钟声,心头原是那般绝望。若非当年他祭了东皇钟,她与他究竟会如何,他根本不敢去想。
他一路行至太晨宫旁的藏书阁时,便见着芬陀利池畔前来看望东华帝君尚未散去的众仙,不由得又想起在碧海苍灵那日,只默默走了进去。
他于这浩如烟海般的书架之上寻得那册史书其实并未花多大力气。他自小便爱在此流连,几番寒暑,见不得母亲之时,在此聊以慰藉,也是常事。翻开那册书简,史笔寥寥,惜墨如金,不过大抵与连宋所说并无二致,只见着那最后零星的数语,令他僵在了原地。
“皓德君六万三千零八十二年秋,翼族之乱毕。父神嫡子墨渊携座下十七弟子司音,双双归隐,杳无所踪。”
“双双归隐……”他重复着这四个字,一双手已握得发白,也毫无知觉。
他将书简收起,沉着脸,自藏书阁内出来。方出来,便见不远处司命星君正急急忙忙往太晨宫而去,不禁出声叫住了他。
司命正因见着墨渊命簿上的命数有些异常,往太晨宫报与东华帝君,却不想半途被太子夜华叫住。他一向与夜华并无往来,是故颇为诧异。不过很快便恢复如常,向着夜华拱手施礼,“太子殿下可是唤小仙?”
夜华神色如常,淡淡问道,“司命星君可忙?”
司命笑道,“太晨宫外这架势太子殿下也见着了,小仙又没有三头六臂,已是忙得焦头烂额。”
夜华颔首,又道,“星君,可否借一步说话?”
司命面色不变,心内却暗忖,莫非这太子殿下有何隐情?沉吟了一瞬,便笑道,“既然太子殿下发话,小仙安敢不从。”
夜华便与司命找了不远处一个凉亭歇脚,方才落脚,已有眼尖的仙娥瞧见,早端了清茶与点心来此。夜华面无表情地挥退仙娥,转头去看司命,神色依然是淡淡的,“星君,听闻你与青丘女君交情匪浅?”
司命寻思原来他与凤九小殿下的那点事连太子都知晓了,便无奈地笑道,“太子殿下说笑了,小仙与青丘女君不过是点头之交。不过是因为女君与帝君的关系,偶有交集罢了。何谈交情匪浅?”
夜华也不深究,只拿出那卷史书递于他,“星君可知这史书是何人手笔?”
“乃是晋文府修撰史籍的仙官们所撰。”司命接过书简,据实以答。
“听闻司命星君于这天上地下正史野史、奇闻八卦甚是熟稔,今日可否替我解惑?”
“太子殿下抬举小仙了。”司命笑答,“但凡是小仙知晓的,定知无不言。”
“皓德君六万三千零八十二年秋,翼族之乱毕。父神嫡子墨渊携座下十七弟子司音,双双归隐……星君,这段你可曾听说过?”
“自然听过,”司命答道,“这便是七万余年前若水河大战之后史官所记。”
“然则事实却并非如此。”
司命笑道,“墨渊上神因历了东皇钟之劫,魂飞魄散,沉睡了七万年方才醒来,这事四海八荒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这史书上所说,自然不作数。”
“既不作数,却又是何人如此编撰,混淆视听?”
“这……”司命顿了一顿,只道,“当年司音神君与墨渊上神仙体一道失踪,天族上下四海八荒找遍亦毫无所获。昆仑虚弟子于天界凡间寻了七万年,也未有蛛丝马迹。为给天族一个交代,帝君方才给天君建议如此归结。实属无奈之举。”
“原来竟是东华帝君。”夜华默了一瞬,又道,“既然如此,司音神君究竟将墨渊上神带去了何处?”
“太子殿下说笑了。”司命笑道,“司音神君便是方今的太子妃白浅上神。这等秘闻,殿下向太子妃一问便知,为何却来问小仙?”
“想来便是星君这般博闻之人,也定然不知详情罢。”夜华轻呷了口茶,淡淡道。
司命一听,顿时有些情绪翻涌,不禁答道,“这等事便是小仙未曾亲见,也听得一二。左不过是司音神君往大紫明宫向离境翼君求取玉魂未果,方才带走了墨渊上神仙体,以青丘狐族心头血喂之。且因初时取血太过,差点丢了性命。全赖狐帝往瀛洲取来神芝草,狐后又渡了一半修为,方才保得她性命。从那之后白浅上神便七万年不曾离开过青丘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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