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你死！”

她忽地一抬头，眼中满是怨恨：“我不要一个被男人碰过的丈夫……我宁愿孤独一生也不要和一个男人分享自己的丈夫！”

“我……”

我知道无论我怎样解释她都不会再相信，我心乱如麻、痛如刀绞，我慢慢从靴中抽出一柄匕首，对准自己的心窝，一咬牙，真的一刀刺了过来。刀刃闪着寒光，眼看逼近了我的胸口，忽地我手腕一停，她竟然用手挡住了那柄利刃，刀锋割破了她的手，落出点点血珠，我惊了一跳，慌忙扯下衣袖为她包扎，夜色中，我俩呆呆凝望着对方，谁也不愿先开口。

“我要罚你……”

黑暗里，她总算打破了沉寂，说出了这样一句话。

我顺从的躺了下来，满眼温柔地看着她：“今夜我任随娘子处置……”

“这荒郊野外凉飕飕、冷冰冰，罚你也不会尽兴，你是故意挑在这地方……”她撅起了嘴，看得我满心里欢喜。

“谁说野外不好？你还记得……那时你要我做小马驹，不也在后山那株桂花树下……”

“别……别说了！”

她羞得脸上泛起两片红晕，赶忙用手捂着我的嘴。

“好好，我不说就是……”

我牵起她的手探进我的怀里，摸到了一件皮制头套。

“师……师弟……”她脸上的红晕更甚了：“我们……我们还是回去之后再慢慢快活吧……这里荒郊野外我怕被人看见。”

“师姐吩咐小弟不敢不从。”

我将她抱了起来，正要转身离去，忽然又听她说道：“师弟……我有件事一直瞒着你。”

“什么事？”

“在我离开天山时，发现自己已经有了身孕。”

我顿时一愣：“身孕？”

她靠进我的肩窝说：“盈盈是我们的女儿。”

“你说什么……”我浑身上下就似被浇了一盆冷水，瞬间僵硬没了丝感觉。

“我说……盈盈是我们的女儿，你的亲生骨肉……”

我的脑子“嗡——”地一声响，一把放下她，转身往竹居没命似地赶去。远远地，我看见竹居的火光越来越大，我奔近一看，冷炎手里挥舞着一柄长剑，没人可以靠近，一个天山弟子手里正抱着盈盈，威胁他丢下兵器，双方正在僵持着。我心急如焚，一把夺下盈盈伸手给了那弟子几耳光，盈盈早就吓得大哭不止，我赶忙哄着她，隔空点了冷炎的穴道，命人抬上天山，只可惜四处搜不到姓柳的女人的尸体，我知道那女人一定已经循着什么秘道逃了，今夜我一家团聚，不想被这些小小苍蝇搅乱了心情，于是我吩咐所有弟子从竹林撤回，只对晴儿说冷炎和那柳姓女子已经逃走，带起她抱着盈盈回了天山。

第16章

第十六章

我带起晴儿抱着盈盈很快上了天山，回到了那个好久都没了生气的玲珑阁，盈盈仍然在我怀里低声啜泣，她不敢哭得太大声，小手不停地抹着眼睛，看来那天我真的把她吓坏了。

“心肝宝贝儿，是爹不好，爹跟你认错，别哭了好么？你哭得爹爹的心都快碎了……”

我拿了不少古董玩具放在她面前，不断亲着她的额头，心疼得手足无措，就差没把她含在嘴里哄着了，我无奈地望着身边的妻子，还好，晴儿将她抱了过去，跟她说我是她的亲爹，又哄了她好久，这孩子才满眼泪痕地慢慢睡了过去。

我长长吁了口气，擦了把额上的汗，平时的傲慢和冷酷都消失得无影无踪，此时的我倒真成了个好爹爹、好丈夫，看着熟睡的盈盈轻声朝晴儿道：“想不到小孩子这样难伺候，这几年真委屈了你……”

她淡淡笑了笑说：“有什么好委屈，你能这么快就认了她，我也觉得安慰了不少……”

我的心不由一酸：“晴儿……我……我……”

我不知道该怎样同她说，就连我自己也弄不清自己究竟想要什么，我一直以为男人就应该顶天立地、恩怨分明，我堂堂一个男儿家暗地里却喜欢被一个女人折腾，传了出去还叫我怎么号令天下、统率群雄？如果我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该多好，不用尔虞我诈、不用钩心斗角，白日出门赚钱养活妻儿，夜晚和心爱的女人亲亲我我，做我俩喜欢做的事，忽然间，我似乎有些后悔当初没听从晴儿的话，和她一起隐居避世……我呆呆看着睡梦中的女儿，心里若有所思。

良久，终于还是她打破沉寂道：“夜深了，师弟，你还是早点去歇息吧。”

一丝疼痛瞬间从胸口划过，在山下时我俩还说好一起亲热快活，想不到这么快她就要赶我走？我起身慢慢走到了门边，正要伸手开门，忽然将心一横，转身牵起她的手道：“不论是之前我负了你还是你得罪于我，以前的事我们一笔勾销，从今天开始，你仍旧是我莫然最爱的妻子，我也依旧是你最亲的丈夫，我俩永永远远相亲相爱……”

她垂下了头，眼色渐渐黯淡了，我顾不上再说没说完的话，心一阵抽搐，难道又是因为我嘴笨刚才说错了什么话？

“师姐……晴儿？我……我又说错了话，惹你生气了？”

我的心忐忑不安，刚要伸手用袖子揩去她眼睑上的泪珠，她却推开我的手，背过身子说：“行了师弟，你没说错什么，也没做错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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