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在校内旅馆里消费太高,同寝的室友有认识男生宿舍的,现在很多家近些的学生都会选在小长假回家,空出了很多床位,室友也说住旅馆实在浪费,热心的给联系了男生宿舍的空床,让喜住了进去。
在偌大的校园里,我带着喜把各个角落逛了个遍,喜给他堂弟打电话,说学院里的基本环境,语气中带着毫不隐藏的沾沾自喜,我喜欢看喜开怀骄傲的笑脸。
邢台有公园,这是室友告诉我的,自然动了心思,早起给他住的宿舍打电话,等到他出来,拉着他去逛公园,一路打听着找到了,进门要收票,然后里面还有独立的小展区,再进去也是要收费的,进了大门,什么不看再出去,一无所就是白来一趟,喜大概也想看看,我们两个人没有过多的商量,付了钱,也成了光明正大的消费者了。
有一间四面都是白墙,类似于古典的回廊,里面有简单的壁画,讲述的是秦始皇死后的故事,当然有涉及到邢台的地方,每个地方都要抓住了名人来为自己的景致添点素材,这名人的声誉越大越好,就像眼前的秦始皇,来到这里算是我们的意外发现,也算近距离的感受到了历史,尽管我的历史一直都不怎么过关。
还有兵马俑的展示厅也去过了,有些展品是残破的,不过那残破的展品看上去比完整的有真实的可信性,谁能想得到,这东西竟那么有年头了,那时的战马纷飞早已经烟消云散,甚至很多已经成了神话,说不清道不明的历史长河一瞬间,却在看到了眼前残破的兵马俑感觉到了神话也有真实存在过的可能,不管生生死死,当残留下带着人类的痕迹的实物,便有其不容被抹杀的客观存在条件。
这公园相对来说不算小,出了这个厅子,又进那个园子,有些要钱,有些免费,还有游戏的场所,自然也有烧烤摊子,和喜吃羊肉串,买了许多,吃过后喜有了一个念头,说这里的烧烤没有家乡的地道,或许他会留下开个烧烤店,他的想法让我动容,他留下我们就不会分开了,或许我没那个出来同居的胆子,可是喜若是在学院附近入住,我和他就有了每天见面的可能性,这个想法让我雀跃。
盼着他来是充满了欣喜,想着他会回去,是化不开的忧伤,分别的痛经历了一次,便会侵入胸肺,我一向胆子小,自认受不住那些苦。
围着公园的小道绕圈子,公园(才来这里,小时候地理学的不怎么明白,或许当初学明白了,时间久了便和着大米白面一起吞进肚子里去了,所以我分辨不出南北东西。)一边有一处小树林,会有男女手挽着手去到那边,不禁会想到那个才过去不远的高中时代。
我们的校园坐落在河边,出了校内侧门直走几十米,会有一座吊桥,过了吊桥有一座烈士陵园,是我上高一那年重建的,不要说大家亵渎了烈士长眠,实在是县城里没有什么可以和浪漫挂上钩的去处,所以烈士陵园建好后,由于地理位置上的便利和坏境上的清幽,休息的时候,常常会看见校友手挽着手沿着吊桥去烈士陵园,我只是想要那种感觉,两个人可以亲昵的走在一起,地点没有关系,只要人是自己想着的那个。
所以看见了那貌似‘清净’的小树林我的眼中就夹带了期待,然后会不由自主的拉着喜的胳膊,轻轻询问着,“去那边看看好不好?”
喜只是向我指着的地方张望了一眼,然后冷淡的回绝了我,“那里是情人才去的地方,我们去干什么?”
兜头的凉水,彻骨的寒,一瞬间所有的热情烟消云散,我本以为自己和喜是恋人了,可是听他的意思,却好像并不认同我的看法,这次听他否认了我们的关系,竟不像上一次他对朋友隐瞒我的存在那么轻松了,这次很低落,也许是我认为我们够亲昵,也许是他在我心目中的位置渐渐的强大了,亦或许是我已经有了他的孩子,并有可能为他堕胎,可是他却不承认我和他之间的关系。
默默的跟在他的身后,听着他若无其事的讲着他入住的男生宿舍里的故事,听他说这学校还有广州来的学生,坐卧铺要多少钱,和通化到北京的价钱相差甚远,尽管路程相差没那么夸张。
或许时间久了,他也发现了我的沉默,问我是想回去了么,反正也玩得差不多了,我点了点头,然后一起走回学院。
中午去食堂用饭,这里的东西真比校外要贵上很多,不过我想要的是那种气氛,也是想让喜欢张扬的喜今后有一个话题,所以我们来到食堂吃东西,这里是可以刷卡的,我有卡,可是里面的钱快要用没了,不过我还是让喜选了他想要的东西,喜倒是没怎么在意要吃什么,反正用他的话说,做什么都放香油,真的不习惯,所以都不喜欢之后,吃什么也便都一样了,可他点了瓶啤酒,他喜欢喝酒。
原来校园里也是供应这种东西的,毕竟和高中的时候不同了,这里就是一个小社区,超市、百货、银行、电影院、书屋、网吧,一应俱全,可以不必出校门就生活下去,不过食堂里的啤酒价钱也比外面的要高,这点让人不怎么舒服。
吃过饭,我和喜逛在校园里的一处假山花园里,感觉很累了,坐在石凳上,静静的看着喜,犹豫了很久,想着喜大概过不了多久就要回去了,不说也不成,沉默了一阵子,我小声的说了出来,“我身上过了很久没来了。”
不敢抬头看喜的表情,喜听了我的话好像没什么反应,我又接着重复了一次。什么尴尬的话题,一旦开了口说得也就顺了,尽管这话题足够的私密,“我上个月是16号来的,我的身体一向稳定,这个月没来,都这么久了。”
喜这次有了反应,语气却很轻松,“差不多有了。”
“怎么办?”
喜却沉默了,许久之后轻声告诉我说他有点困,想回去睡觉去了,我也累了,大概真像妈妈说得那样,这总是睡不醒是跟怀上孩子有必然的因果联系,不过我暂时还不吐,没那么夸张的害喜反映。
只是喜的心思,我却想不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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