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哒列。”很轻很轻地开口,下一刻,我看到菲哒列目光疑惑地看着我。
然后身型一变,变成了人型。
“你……是?”他歪着头看着我道,似乎在不断地回想,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对我的记忆。
“我叫白茗。”我笑着道,忍不住眼中有泪光在闪烁。
原来是忘记我了呢,菲哒列不会因为我的容貌的改变而认不出我,唯一的解释就是那个药水发挥作用了。
“白茗……”菲哒列依旧在皱眉,眼眸中的神情全是疑惑,我见如此的他,想起了刚刚成为我的蛇奴的时候的菲哒列,那时的他,也跟现在这样,一如一张白纸,对什么事都是迷茫的吧。
不由得有些心疼,我朝他走近,抬手,想要摸摸他的额头。
我的动作因为菲哒列身后的人的声音而停止。
“哥哥,你在做什么?”塔罗西那的声音从身后响起,我微微侧着身子,透过菲哒列看到了一路笑着跑过来的塔罗西那。
她身着一身很简单的衣服,白色的丘尼克,跟现代的连衣裙的款式差不多,布料是粗糙的麻布,上头一点装饰都没有,脚上穿着一双简陋的草鞋,露出了细嫩的脚趾。我将她从头打量到脚,发觉她此刻的打扮跟一般的平民相差无几。
“哥哥。”见菲哒列没有转头应她,塔罗西那跑到了菲哒列身旁,拍了菲哒列一下,然后转头笑着看我。
下一刻,她的笑容凝住:“你……”
“嗯?”我疑惑地看她,脸上挂着友好的笑容,“你是天神的妹妹?”
塔罗西那一愣,下一刻便明白我指的天神是会变身为蛇的菲哒列。
“嗯。”她迟疑地点了点头,看我的目光依旧是疑惑的。
“神啊,排骨有生之年居然能够见到神的使者……”我一脸虔诚地望着天空祷告,因为一时想不出我要起哪个名字当化名,随口一说,就将凯西给我起的外号给用上了。
塔罗西那看了看我的脸,最后视线又在我的衣服上停留了片刻,终是转头继续看着菲哒列,脸上的表情变得纯真起来。
我悄悄地在心底摸一把汗,好在这套衣服在我服下塔罗西那给我的毒药后,在地上翻腾了好几次,变得破烂不堪,再加上从那里一路赶到凶地,虽然这衣服质量很好,没有破损,但看上去真的脏乱的不成样子,也难怪塔罗西那没有根据这件衣服认出我来了。
“哥哥,这里都看过了,我们离开吧。”塔罗西那拉着菲哒列的手,像个小女孩一般撒娇。
我从未见过流露出这种神情塔罗西那,虽然是在撒娇,但是却一点都不做作,眼见菲哒列转头对塔罗西那微微一笑,点头道:“好。”我在他们身上察觉到了幸福的感觉。
塔罗西那和菲哒列和我客气地告别后,转身离开。
我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见菲哒列一步三回头地看我,眼眸中依旧有很淡很淡的疑惑,但最终还是跟着塔罗西那,走出了我的视线。
我凭着感知感觉他们离开了凶地,直到感觉不到他们了,这才叹了一口气,坐了下来,心里头空空的。
凯西的脑袋在这个时候凑了过来:“你果然不是一般的舞姬。”他眯着大眼睛看我。
“为什么这么认为。”没有太多的精力应付他,我懒洋洋地问道。
“居然跟阿狄拉的大祭司以及神妻冕下身旁关系密切的商人认识,你一定不是一般的舞姬。”
“你也知道他们跟神妻冕下的关系密切,那么我会跟他们认识是很正常的啊。”我有点不耐烦。
“你没注意到吗,他们看你的眼神?”凯西扬眉,得意洋洋的。
“什么眼神?”我终于抬头正眼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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