屎蛋在小学念书的时候,考零分他是手到擒拿。曾经有一位任课老师对他说,屎蛋,你家去让你娘准备一个大一点的瓷缸,把你考的这些鸭蛋腌起来!他没有理解老师的意思,回家照实和娘说了,娘认为老师这是在糟蹋他们,便对屎蛋说,你再上学的时候,对你老师说,你家里吃这种鸭蛋呀?!屎蛋不知这是娘说的气话,便在学校跟老师说,老师你家里吃这种鸭蛋呀?!老师听后苦笑不得,很无奈地说,你真是个高级屎蛋!从此,人们都戏称他高级屎蛋。他爹见他念了八年书上了五年级,在这八年间的各种考试的试卷加起来,他考了也不过五十多分。他爹看他确实不是念书的材料,便不再让他背着干粮往外村去念初中了。他当时还是个孩子,不念书了,闲来无事,经常和闲散的人打扑克,人家都嫌他笨出牌臭而不愿意和他打联邦。有一次,他气急了大声嚷道,你们还嫌我呢!我不嫌你们就不孬!人家说,你有啥资本嫌我们呀?他大言不惭地说,我小的时候,军长若是不咬我的话,我早就给猪当警卫员去了!他把话说反了,惹的人们笑的淌泪。他的这句话迅速在乡间流传开来,成了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经典名言。
光阴荏苒,屎蛋的年龄也不小了。他的脑子虽然笨,但对男欢女爱的事,却很感兴趣,看着和同龄的及比他小的小伙子都找上了媳妇,他便隔三差五地跟爹娘要媳妇。他的爹娘这才患上了医院里的心内科也医治不了的心病。他们成天想着,该如何解决他的媳妇瘾和他们家传宗接代的问题。你别看高级屎蛋笨,但他在男女之间的情事上的某些意识,却可能比正常人更超前。
在一个农闲的冬夜,村里几个和他年龄相仿的小伙子去他家里打扑克,他的屋里没有桌子、凳子什么的,只有一张床。他们便想在他的床上支下摊子打牌。他不乐意,一个劲地说,不行,不行,压坏了!小伙子们不一为然地说,你的床料这么大,就是放上一吨沉的东西也压不坏呀!他却坚持说,你们别说些没用的,我说压坏了,就是压坏了!他坚持不让他们坐在他的床上玩牌,其中一个小伙子是个火暴脾气,不管他愿意不愿意就把他的被子掀了起来,并说,你怕我们脏了你的被褥的话,我们可以给你掀起来。小伙子说着又抓住他的褥子往上掀,由于屎蛋极力阻拦,小伙子一溜手只把他的床单揭了起来,这会儿,让大伙开了眼界,只见他的床单下铺了一层当代电影电视女明星的画像,他们个个风情万种、光彩照人。小伙子们问他,你铺上这些女人干啥?他满脸通红,一句话也不说。有一个小伙子打趣道,你不怕尿了床,把她们给淹死了?又一个小伙子好象茅塞顿开,问他,你刚才说压坏了,压坏了,就是怕把这些女人给压坏了呀?他羞愧难当,气呼呼地说,你们家里都有一个女人压着,而我考鸭蛋考的没有人跟我,俺爹娘又给我找不上媳妇,我不压着这些女人,压谁呀?!小伙子们乐了,便取笑他说,你这高级屎蛋真高级,压的女人也高级,还挺便宜,最多一块钱一个(张),我们找一个媳妇还得花一万多块钱呢!他看到他们都夸赞他,便高兴地说,我压的这些女人不光便宜,而且个个都比你们的媳妇漂亮呢!小伙子们说,你还真会享受。这些女人漂亮是漂亮,可是她们没有温度呀!你搭上手摸摸试试,凉冰冰的。他见他们说他压的女人不热乎,便反驳道,我压着她们睡一会后,你们再摸摸试试,和我一样热乎乎的……
小天娘回到家时,日头离落山不远了。
于小洁正在洗衣服,并不时和坐在旁边的于小天说着她在外面见到的或者是经历过的趣事。
晚饭后,小天娘洗刷完了。于小洁刚要到她的屋里去睡觉,她娘便招呼道:“小洁,你好几个月不在家了,咱娘俩也没好好啦啦家常,你今天晚上和娘在这屋里睡吧?娘和你说些贴心的话!”
于小洁笑着问:“哪俺爹在那里睡呀?”
她娘说:“让你爹去跟你哥哥睡。”她接着就跟丈夫说:“你去跟小天睡吧!”
男人出去了,小天娘便闩上门,坐在床头上跟于小洁说话。娘注视着于小洁,很温和地说:“闺女,你说我和你爹对你咋样呀?”
于小洁很天真地说:“很疼我呀!”
她娘继续问:“哪你哥哥疼你吗?”
于小洁立即回答道:“也很疼我呀!”
她娘说:“这就好!你看你哥哥的命不济,咱们是不是得照顾照顾他呀?”
“那还用说吗?”于小洁说。她忽然觉出娘这会有点反常,说话和表情都不很正常。但不知道为什么,在她的心里就好象有一个疙瘩解不开,常是搁着难受。
娘考虑再三,觉着到了和于小洁摊牌的时候了,便狠了狠心说:“小洁,现在你哥哥成了一个残疾人,他的媳妇又不跟他了,你爹和我最大的心病,就是给你哥哥找媳妇的事。咱若是给你哥哥找上一个媳妇了,日后既照顾了你哥哥,也为咱老于家传宗接带了!”
于小洁还不明白娘的意思,便说:“咱宁愿多花点钱,也要给哥哥找上一个媳妇,不能让他老了以后孤苦伶仃的!到时候,我拿出在外面挣的钱,给哥哥找媳妇!”
她娘叹了一口气说:“唉!你哥哥现在这个样子,就怕咱花多少钱,也给他找不上媳妇的!”
于小洁想也没想地说:“即便是这样,娘你也不用担心,我就和周正养他的老!”
她娘满怀心事地瞅了她一眼,哀声叹气地说:“有你这句话,娘就放心了。不过,等你静下心来后,再仔细琢磨琢磨吧!”她娘说完后,就扒了衣服躺下了。
于小洁也没往别处多想,也随后躺下了,心里回味着娘说过的话及说话的表情,还有她在临躺下时的那种欲言又止的样子。她想着想着,不觉睡着了。
自从这一晚上娘和于小洁谈话后,娘平时的表现更不自然了,对于小洁显得过于客气和谦虚,就象人们常说的,谦虚不到正当处。娘拿着于小洁和客人一样,全然没有了以前那种至亲至爱的感觉。于小洁就觉着自己象被按在一个面瓮里,使她透不过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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