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我想其实你是做好决定了吧。”
“恩。所以我说你是适合我的。”米玉淡淡的笑着。
“那明天的大典,你准备如何做。”
“不参加,就当我再次逃婚了咯。只能委屈你一个人撑着了。”
“恩。我明白。每个人心中都会有自认为重要的人存在,你是,我也是,重要的人只有自己才能决定如何解决,我不参与你的决定,认可你最终的决定。我会等你回来,和你父亲一起解释。若有需要,我会帮你。走吧。”
“恩。”踮起脚尖在穆本忻的唇边烙下一吻,微笑着离开。
沿着宫殿的回廊,朱红色柱子,刻着浮云图案,纵横交错的、布满整根柱子,浮云代表祥和,祖先一直企盼的平和日子,现在是不是算呢,米国经济繁荣,丝绸之路的开通,货物的流通,两国人民的平和共处,不再为争土地而战争,可是这是付出了多少的代价才换来的一时平和。
“我和你走。”不想多言。
“那走吧。”石坤欲伸手拉米玉,被米玉一手甩开。
“你不会忘了吧。我已是穆本忻的妻子,是这么说的吧。”
“但是还没举行大典,还不算。”
“我早已认定。废话少说。走吧。”
一路上,石坤对米玉算是照顾,在经过胡店的时候,石坤拉着米玉走了进去,“随便挑样,换了你耳上那累赘的耳坠,太大了。”石坤看了眼米玉耳上那十字如玉通透的耳坠。
“哦,你不喜欢,那你觉得这里的什么适合我,宝石、珊瑚、玛瑙,或是其他什么?还是连我身上的味道你也不甚喜欢,要买了这里的香料赠于我?赤玻璃、石绿、金精,这些可好,还有是不是也要买点防身的武器给我。”挑衅的看着石坤。
“要是你喜欢,我都可以买给你!”确定的口气。
“哦,这样子啊,那我要你耳上的坠子,你可愿意?”
“好啊,你要是不嫌俗气,可以啊。”说着石坤把手伸向耳垂,欲取下耳上的巴掌长的松石坠子,和石坤那绿色的眸子很配。
“还是算了,这个坠子很适合你,戴在我的身上,未必好看,你自己留着吧。”小时候,那个总被自己和哥哥欺负的石坤已经不存在了,现在站在自己面前的完全是一个成熟的男子,高过自己很多,自己只到他的肩膀处,看他需要抬头,干练的脸庞,微抿着的嘴,炯炯有神的双眼时刻注视着自己,高挺的鼻子,怎么到今日才注意到石坤早已不是印象中的人了,什么都变了。
“哦,这是你第一次夸我呢。真是有点受宠若惊。”石坤嘴角微微扬起。
“我是实话实说。我承认之前我对你的态度不好。我道歉。”米玉低下头。很认真的道歉。
“没什么。既然你不选。就这个吧。”指着掌柜拿出的坠子中那个黑曜石的坠子,墨黑的石头,打造成如星星般,棱角分明,但是摸上去却不硌手。
“好眼光。这是我们这儿有名的首饰匠刚做好的。独此一个。”
“不用了。我之前只是随便说说。再说我的这个坠子,我带了很久,习惯了。”
“正因为习惯,所以才要换个新的。总是沉浸在过往,我们是不能向前迈进的。”意有所指的说着米玉听不太懂的话。
“你说什么,我不明白。”疑惑的抬头。
拿起黑曜石的坠子,从米玉的右耳取下十字的坠子,带上这个黑曜石的坠子。“很美。”把取下的坠子收起放入怀中。“不用明白,你只要记住。向前看,我们才能继续有活下去的勇气。走吧。不早了。”
“恩。”米玉的手握在石坤的大掌中,被石坤扶上马,继续前行。
众宾客面面相觑,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明明是两人的大典,此时站在堂中的只有驸马穆本忻一人,而公主昭武玉却不知所踪,米玄在震惊过后,立马回过神来,举行了隆重的仪式,即使没有昭武玉,大典继续。
“怎么回事啊,公主呢?”
“就是啊,公主都不在,这大典还怎么进行?”
“是啊,怎么办。”
穆本忻不是没听到宾客们的议论,但是再怎么担心,米玉是回不来了,这是自己现在唯一能肯定的事,现在自己一定不能慌,要撑完这全场,不能让米国丢了这脸,不然流言四起,对谁都没有好处,只会让图谋不轨之人得了便宜。
“此刻,穆本忻你已正式成为我米国的驸马,今后好好待我的玉儿。”米玄盯着穆本忻,那眼神很犀利,同时也很无奈。
“穆本忻明白。”穆本忻心中一慌,难道说米玄知道了。
“宾客们也累了,早些歇息吧。驸马也去休息吧。”
“是。”
屏退了所有的人,米玄坐在椅子中,此时此刻觉得很累,这个丫头,老是给自己出难题。那次的逃婚让自己真是措手不及,要不是米静说愿意嫁过去,还真不知道如何收场所谓的政治联姻。虽然避免了和石国的正面交锋,但是罅隙已经形成,不是随便能弥补的。
这次,又玩逃婚,不过这次不能再随便解决,穆本忻是个很好的人,米玄在那次和穆本忻谈话的时候,就早已认定了这个驸马,虽然他不爱玉儿,但是他说他愿意试试,会好好对玉儿。这就够了,有责任心的人,就不会违背自己的誓言。这样的人,只要说出就绝对会做到,一如米珏。但是最后的承诺为什么没有完成。
米玄陷入了回忆无法自拔。
推门走进房间,看到米珏抱着女婴,笑着,哄着。看来米珏对米玉很爱护。轻轻的抱着,摇着。看到米玄进门,坐在椅中的女子站起,欲跪下行礼。“不用了。起身吧。”米玄连忙走上前,扶起女子的手。
随意从书架上抽了本书,坐在书桌后,看了起来,女子起身后泡了茶,递了过来。
“谢谢。你看珏儿对玉儿多好。”
“恩。两个孩子一定能很好的相处。”
“是啊。”
恍若隔世,昨天还在身边陪伴自己的人,如今只剩下玉儿了,想起珏儿,那年离开,说是很快就会回来,可是如今多年过去,仍不见回来。眼角冰凉的感觉顺着脸庞滴落到嘴角。伸手沾着放在嘴角,“原来,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是会伤心啊。”米玄无奈的笑笑。起身离开了书房。
“怎么回事,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吗?”推开穆本忻房门的时候,米玄的声音同时响起。
“因为石坤说,米珏在他那儿。所以。”话还没说完,穆本忻的手就被抓住,原本低着的头,被米玄抬起,看着急切想知道答案的米玄,穆本忻突然很想笑,但是他明白,现在不能笑。
“什么,你说什么。”
“就如字面意思。米―珏―在―石―坤―那―儿。所―以―米―玉―去―了―石―国。”穆本忻一个字一个字的说着,深怕米玄听不清。
“你说米玉去了石国?”
“是。”
“为什么不阻止。你应该明白米玉逃婚的事,逃得就是石国的亲,这样子去凶多吉少。”
“我明白,我想阻止,可是我阻止不了,我相信即使是您,也阻止不了。”不知道为什么,面对暴怒的米玄,穆本忻故意说着挑衅的话。
“也是。”像是想明白似的。米玄松开了对穆本忻的钳制。“是阻止不了。那你为什么不跟着去。”
“为什么不跟着去。我相信你明白。”穆本忻笑了笑。“如果我也不在的话,您觉得能对这么多的宾客解释吗?”
“你太冷静了。我都后悔同意你们,这到底是好是坏。”米玄有点害怕。这人太冷了。不适合和任何人长久的相处。怕玉儿和这人相处久了就会失去原来的本性。
“是好是坏,你不知,我也不知。只有往下走才知道,不是吗?”抬头看了看米玄,眼光真挚。
“是啊,也许是好的也说不定。”
“早些休息吧。想必您也累了。”
“是啊,有这么个丫头,谁都会累。时不时冒点事情,让你措手不及。”
“我和她的相遇,直至成为驸马,我都犹如在梦境中,很不真实的感觉。米玉一旦决定就很难改变。我的人生或许从遇到米玉开始就变得不一样了。”
“这丫头就有这种能力。希望你别忘了对我的承诺。”
“我尽力。”
“走了。”不擅长何人道别,所以,米玄说了句可有可无的话后,离开了穆本忻的卧居。
米玄离开后,穆本忻的嘴角没有合拢过,因为,找到了属于自己可以拥有的,所以心中沉甸甸的,这种充实的感觉,很真实,师傅,或许,真如你所说,经历苦痛,之后,会有幸福。米玄虽然高高在上,但是和所有的普通人一样,爱着自己的孩子,希望孩子幸福。能跟着米玉来,真好。心中默默感谢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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