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寻心中大为震撼,直至此刻,他才方知晓树上藏有人,对方先他一步躲在树上,一直伺机而发,而自己竟一直未能察觉,由此可知对方的身手实不在他之下,至少也是与他旗鼓相当。且当他刚发觉有异的时候,下一刻对方劲气已至,劈头盖脸的将他全身完全笼罩死死锁定,猝不及防下有如突然置身于最猛烈的暴风之中,身不由己,举步艰难。
以他原本的功力,要化解此时的攻击原非难事,最不济也可以闪躲一旁,避其锋芒。但他此刻全身功力已积聚在铁尺上攻向刘演,身在空中,再无后手。对方选择在此绝佳的机会施以偷袭,足可见其眼力功力之高明。
刘演见此机会,精神大振,虽不知来人为谁,但至少帮他分散了王寻的注意力,使得对方无法全力进攻自己,当下一声怒叱,勉力提聚功力,一刀劈出,务必要让王寻顾此失彼。
王寻心中恨的牙关痒痒的,但却是毫无办法,值此生死存亡之际,终于显现出过人的本领,狂喝一声,右手一按地面,身形在不可思议的情况下翻过身来,仰面朝上,分出一半功力反手一掌向上劈去,而左手的铁尺伸出,继续向着刘演的大刀迎去。
两掌相交,对方一股阴寒至极的真气透体而入,王寻全身剧震,哗一声喷出一口鲜血。
跟着刘演的刀亦到了,的一声刀尺相交,王寻再喷一口鲜血,一个借势后翻,翻回原地,落定时脚步略显踉跄,脸色惨白,显然是受伤颇重。
偷袭者亦不乘势追击,发出一声银铃般的娇笑,翩翩落地,正落在刘秀的边上。
这时刘演和旁边一帮众人才看清楚,此偷袭者竟然是一个面目姣好的美貌女子,身穿一身湖水绿的绫罗长衫,贴在身上玲珑浮凸更显体态妍美,她的眼睛动人至极,水汪汪的似是带着一股天真浪漫之气,令她更增美感。众人一时间均是为之震撼,暗道好一个如花似玉的美女,有些一向在这山村中长大的小伙更是从未见过如此人物,一时间均是目瞪口呆,只知目不转睛的向她呆视。
美女笑吟吟的瞧着王寻,一语不发。
刘秀在旁边,早已认出这个女子便是刚才向自己问路的那个叫做无双的女子,心中大恨,心忖若不是你,我怎会被这王寻点了穴道在这里受苦,我大哥又怎么会与人动手导致受伤,同时心中大奇,此女刚才明明已经进村,但不知何时居然又潜返回这里,藏身树上。
他自然不知对方乃是一流高手,故意在他面前步入村中,而实际上则是藏身树上,若是刘秀将她的行踪告知王寻,则她会趁王寻入村寻找之际,伺机离开。而之后刘演与王寻的攻击,大出她的意料之外,令她又惊又喜,这才改变主意,借机施以偷袭,果然一击成功,王寻在她和刘演的夹击之下,立刻受伤。否则若是单凭一人出手,她和王寻功力相若,胜负实在五五之数,她之所以千里迢迢自长安逃往此处,亦是因为无法对王寻的追击如之奈何,刘演的出现,实是帮了她一个大忙。
刘秀远远的对在一旁暗自调息的王寻叫道:“喂!!你要找的人出来了,我和你之间再没有任何关系了,你快把我的穴道解开,平白无故的我在这里站了这么久!”
美女听他叫喊,眼神来到他的身上,美目流盼,一阵娇笑道:“小大人,我们又见面啦!多谢你刚才替我隐瞒,我才得以藏在树上,没被这个坏人发现。”
刘秀心中大恨,这女子外表艳如桃李,实则内心毒如蛇蝎,此话一出,王寻与他兄弟二人这个怨子,算是彻底的结下了。
果然王寻往他瞧来,眼神中满是怨恨狠毒之色。
刘秀怒道:“你不要胡说八道,我连你叫什么姓什么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替你隐瞒了!”
美女对他微微一笑,眼波流转,满是妩媚之态,道:“小大人,你刚才不是听到过这个坏人提过我的名字么,我叫赵无双,你好好记下了!”
刘演此时内息稍微调匀,缓过气来,同时他刚才已把几方的对答均是听在耳里,心中一边在埋怨刘秀平白无故的去招惹这个女子,以致卷入王寻他们之间的纷争中,另一边心中则是暗自警惕,此女不知敌友,但从言行举止看来,亦非善良之辈,锵一声将刀还鞘入背,跨前一步抱拳道:“赵姑娘,我们与你二人素不相识,亦不想插手你们之间的事情,你们二人要打要杀自管请便,还请让我带我三弟离开,他素有隐疾又不武功,被点了这么久的穴道恐怕会有后患。”
言罢便要步上前去到刘秀身边,将其穴道解开。他见刘秀此刻在赵无双身畔,心中大大不安,只觉得若是多让他呆一分便会多一分危险。
赵无双向他瞧来,嘴里噗嗤娇笑道:“这位刘公子,把人家当成洪水猛兽一般,我与令弟投缘,想和他多说几句话,也不可以吗?”跟着手腕一翻,在刘秀的后背上轻轻一拂,刘秀只觉得一股阴寒之气透体而入,所到之处竟有如蚂蚁噬体般的又麻又痒,难受之极,忍不住面上肌肉一阵抽搐,“啊”的一声大声呻吟出来,额角立刻渗出了汗珠。
刘演大惊止步,道:“赵姑娘,我们兄弟二人与你无怨无仇,你为何要抓住舍弟,施以如此毒手?舍弟年幼体弱受不得折磨,还请高抬贵手。”
此女脸上笑颜如花,手下却是毒辣异常,视人命如同草菅,此刻刘秀命悬她手,他不得不低头,如此低声下气的向一个女子恳求,尚是他这辈子头一遭。
赵无双尚未搭话,王寻在一旁听他此言,冷哼一声道:“刘演你可知你这赵无双乃是魔门中玄女派中人,她们一向以怨报德,做事只凭自己喜好,从不管是非曲直,令弟若是早将她的行踪告知我,我早就放了他了,更不会受什么罪,如今实是咎由自取。”
刘演闻听此言心中一凌,这玄女派乃是魔门中一个神秘之极的门派,只听说门人一向皆是清一色的美貌女子,手段狠辣,前朝太后赵飞燕,听说亦是出自此门,刘秀落在这样的人的手里实在是前途堪忧。又听王寻语带嘲讽之风,颇有幸灾乐祸之意,心头又是一阵大怒,一时间心乱如麻,不知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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