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忘有三秒锺没说话,然後,“哦,穿邦了。”
丘航急得跳脚,“什麽穿邦了啊,你那是什麽反应啊?”
苏忘闲闲地咳嗽了几声,“没什麽,穿了就穿了,无所谓。”
丘航差点暴走,“你就那麽讨厌我?宁愿弄个假情人也不愿跟我试试?”
苏忘摇头道:“你想多了。我承认这件事我处理得不好,抱歉。但是我的确有喜欢的人,不是骗你的。”
丘航一愣,“谁?”
苏忘扬起下巴指了指纪北的行李,“跟我一起出差的人,他买饭去了。”
丘航问:“为什麽那天你不带他来?”
苏忘半垂下眼皮,“他还不知道。”
“诶?”丘航怪叫,“你玩单恋?你不是吧?”
“小声一点。大惊小怪的。”
丘航压低声音,“怎麽回事?快说快说,他是直的?有女朋友?还是结婚了?”
苏忘瞥了他一眼,“你以前真的喜欢我?”
丘航不满地挤了挤眼睛,“你也知道是以前嘛,说真的,我自从发现你骗我以後就对你死心了,这次只是有点不服气才来找你的。说吧说吧,满足一下我的好奇心,也好让我死得瞑目啊。”
苏忘感冒了不舒服想清净地休息休息,偏偏丘航一副他不说就继续纠缠的架势,无奈之下只得把纪北和苏忘的事情笼统地说了一下。
丘航像在幼儿园听老师讲故事的小孩一样聚精会神,听完了嘴张得老大,“我说苏忘,你也……你也太纯情了吧!还算什麽百分比,你小学生玩恋爱游戏啊?”
苏忘脸有些黑,眼睛里射出逐客的信息。
丘航连忙放低姿态,“不过按你的说法,他对你的好感应该不止百分之五十。”
“哦?”说到纪北苏忘就有兴趣了,“你怎麽知道?”
“可以说一个老gay的直觉吗?也许他如你所说,不是同性恋,但作为特定的个体,你在他心里的重要程度绝对不止百分之五十。”
“我不相信直觉这种东西。”
“那就给你看证据。”
“证据?”
丘航左右看了看,把包厢为乘客提供的水壶水杯拿出来,倒了半杯水,然後走到门口去张望。
苏忘心里全是疑问,却不表现出来,静静地看着他。
大约过了一分锺,丘航走了回来,“来了。”
“来了?”
丘航坐在苏忘床边,把他扶到自己身上。
“你干什麽?”苏忘挣扎。
“给你看证据啊,别动,来,喝水。”说着他把杯子凑到苏忘嘴边。
苏忘抿着嘴恨恨地看着他。
丘航说:“想知道超没超过百分之五十,看他进来的表情就行了。”
“啊?”苏忘刚一放松就尝到了水的滋味,他下意识地闭上嘴,来不及进去的就漏了出去。
纪北也是在那一刻拉开包厢门的。
然後苏忘就清楚明白地看着他从脚硬到头,完全再现了动画片里的石化现象。
他的心里轻轻地抽动了一下。
在接下来的几分锺里,当事人双双想着心事,只有丘航事不关己地又是自我介绍又是八卦,最後还故作亲热地和他耳语。
“你看你看,他吃醋了,还吃得很明显,我说得没错吧。”
是的,苏忘知道纪北在看到丘航对自己说悄悄话的时候,眼里流露出来的东西,除了吃惊,更多的是不解,以及或许连纪北自己都没发现的悲伤。
那悲伤成功地让苏忘的心紧紧地缩成一团。
如果可以,他不想纪北露出那种表情,不想他故作没事地和自己对视,更不想他拿吃饭当作回避自己的借口。
但是又不能解释,怕越解释越麻烦,而且无论以什麽名义,“试探”都是爱情的大忌,一步走错就可能输掉全盘。
还不如一开始就将错就错,只希望纪北别一直钻牛角尖。
接下来他们一起吃饭,却吃得极其无味,两个人从头到尾完全没有交谈。
苏忘终於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
果然还是做得太过头了……
傍晚,纪北和苏忘顺利抵达了目的地,第一件事就是去报社订好的宾馆checkin。
核对资料的时候发现头头给他们选的是单间套房,比一般的双人标准间宽敞,却只有一张大床。
纪北没说什麽,拿了钥匙牌就走,苏忘也只好故作稳重地跟着。
结果房间里那床实在太大了点,苏忘发现纪北在看到床的第一时间别过脸,颧骨上有些红,心口一动,也觉得脸上热热的。
暗地把头头骂了不下十遍──两个男人出差而已啊,你用得着帮我们订和情侣套房差不多的房嘛?
再看纪北,他正默默地整理着行李。
自从在火车上碰着了丘航,纪北就变得比平时寡言,加上下车时丘航专门跑来和他们道别,临分手时突然袭击,狠抱了苏忘一下,搞得纪北更加不怎麽说话了。
苏忘一边窃喜一边思考下一步该怎麽办,无奈脑袋还昏昏沈沈地,在从车站到宾馆近一小时的时间里,什麽都没想出来。
晚上他们随便吃了点东西,纪北说要到附近逛逛,而苏忘吃了药後就早早地睡了。
梦到一些往事,很乱很杂,包括以前住的老房子,包括去世的母亲,还有被同学无视以及排挤的童年时光。
但有一个片段却很清楚,他在梦里看到自己牢牢地握住苏妈妈的手,一脸严肃地说:妈妈,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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