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在那段卧在病床上的日子里,他每天都在想残疾的这件事,他还年轻,可是他怎么会残疾了呢?母亲总是躲在一边偷偷的抹眼泪,他每每见到母亲就有负罪感,是自己让母亲伤心了,可是为了母亲不再伤心,他总是鼓励母亲,他不会因为腿而失去工作能力,他会与那些正常人一样能够自己养活自己,母亲牵强的笑了,她的笑容里总是满含酸楚。
在母亲的眼里,这样一个英俊的青年,突然变成残疾,比自己变成残疾更让她难过,他毕竟还年轻,以后的路还很长,正常人找个工作,都不容易,何况残疾人呢!
那个时候,残疾成了他每天的梦魇,天空总是灰暗的,象他的心情。
他站在窗前,望着穿梭在街道上的行人,忧伤总是莫名的盘旋在他的心头,偶有走路一瘸一拐的经过他的视线,他觉得那个人就是以后的他,无助如鬼魅一般的终日相随。爱情在那一刻与现实的残酷,己经完全扭成了悲痛的心结,残酷的事实让他的爱停滞不前。
杜鹃的最后几封信,大多是抱怨他不按时回信,不懂得她的心……本来就非常脆弱的他,忽然觉得他们是两个世界的人。母亲每每看到慨皱着眉头看信时,就很心痛。她反对他们在一起,两个摸不着的人,怎么能在一起,除非他也出国,但这种可能性太小了,他连下地行走都很难,更何况出国呢!
6.
他不能告诉远在异国的杜鹃,他怕她伤心.他起初还能寥寥几字描述国内的形式,到后来连写几个字也要挖空心思,他觉得自己的思维也是模糊的,就如同即将残疾的腿一般,不能自己。
“为什么不告诉我?”杜鹃望着慨,很是疑惑。他们之间的感情难道没有那么深厚吗?
“我不善于关心人,你总说我木讷。我给你写信学着甜言蜜语,但这是我最不喜欢的事情,我一直认为感情的事,不需要华丽的词藻,爱一个人在心里,不用每天都拿出来示人。”他的沉稳内敛性格,让他们的关系变淡了。
“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杜鹃很不理解他的含蓄,她还是觉得木讷更适合他。
“也许吧!”慨的表情很复杂,他不懂她的心。在他看来做实验要比谈情说爱更容易,不需要去想别人的心思,只要投入精力和时间就可以了。难怪有人常说恋爱要经营,而学问只要学和问就行了。
“唉!”杜鹃一声叹息。如果他告诉她,她能怎样,也无非是透过那张薄薄的纸来嘘寒问暖,无非是隔墙瘙痒。杜鹃突然意识到大师哥的腿,她仔细的注意了他的腿却有些变化,但是不明显,但还不至于影响到形象。
7.
“我那个时候的绝望程度,不亚于收到死亡通知书。”慨想到从前的事,还是很伤感。他在卧床期间,没有食欲,每次都是在母亲的逼迫下才吃,心思飘忽不定,就这样度过了三个月。三个月后,他出院了。在那之后他只要定期去医院复查,医生见意他去做康复训练,或许会出现奇迹。
他抱着试试看的态度,坚持锻炼,起初的康复训练,是痛彻骨髓的。
在康复师指导和帮助下,他的骨头愈合的速度很快。为了好的快些,他每天双手撑床或吊杆抬臀练习髋,膝关节活动,防止肌肉粘连和膝关节粘连。与此同时他接受了中药熏蒸治疗,练习如何活动脚趾,四个半月后他已经可以下地走路了。
自这件事后,他对中医的偏见彻底被颠覆了。
他还为此查过相关中医资料,从中学到了很多有用的东西。
用哲学的辩证的方法来看,真理是相对的,没有绝对的真理。
中医虽然历史悠久,但面对日新月异,突飞猛进的西医理论和技术,却显得苍白无力。
在当今这个急功近利的时代,很少有人再愿意研究中医这些没“价值”的草根树皮了。
西医是物质的,看得见摸得着,是可重复的,它所引用的数据是从大量的活体实验得来的,这是经过医生患者双方合作得出的结果。
中医是抽象的。它看不见摸不着的,没有人能够做出模拟疾病的动物模型,也没有哪个试验能够给气血两亏的病人给出一个象低血钾病症一样确切的数据,多少数值以上就是虚,多少数值之内就正常,什么时候该补,什么时候不该补,一切全凭经验。由此引起人们的质疑,人们对中医信任度也就有了动摇。
中医是国之瑰宝,如何发展中医技术,也成了当务之急。\');
阅读痴博士求职记最新章节 请关注书趣阁(www.sqge.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