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衣女子不满地瞅瞅男子,噘起嘴巴说:“哎呦,我说主子二哥,你能不能不煞风景?美美的景色被你一说,都没心情欣赏了。”
“那正好,走了,还有正事要办。”
“你……我……哼”刚要开口说什么,突然又丧气的闭上了嘴,如果能指望主子二哥改改那“有主见”的个性,母猪都会爬树了,黄衣女子垂头丧气地紧跟在男子的后面向山下走去。
躲在题诗壁后面的,确切的说是正好坐在那里的落霞山江小楼大当家的,听男子说到“一群土匪山贼”时,忍不住血气上涌,本想马上跳出来跟他理论一番,后来冷静地想想,争辩有什么意义呢?自己本来就是土匪山贼,以抢劫为生,嘴长在人家脸上,随他去,这才忍着没有跳出来。
待二人走远,一抹绿影从石后闪出,江小楼站起来拍拍屁股上的土,便自言自语:“本寨主日行一善,不跟你们一般见识,别让我再看见,否则不要怪我卸磨杀驴,哼,什么东西,敢批评我们山寨。”
请读者原谅江小楼文化不高,曲解了卸磨杀驴的意思。
就在江小楼喋喋不休地扯着峰顶的蒲箩草泄愤的时候,一双充满宠溺的眼睛在注视着这一幕。
日沉西方,漫天霞光笼罩着落霞山,鲜红色的蒲箩草铺满整个峰顶,一抹绿影在这片红中犹显得亮眼,绿衣少女的轮廓镶满了落霞的余晖,好似九天仙子下凡尘。
只是那仙子的动作不怎么文雅,念念有词的对着地上的蒲箩草又是拽又是踹的,恨不得把它踩回地下。
蒲箩草:哭我招谁惹谁了,好好在这儿长着也被人蹂躏,老天爷啊,打个雷,劈醒这个疯女人吧。)
看到此,牛聿风好笑地走过去问道:“敢问大小姐,蒲箩草什么地方得罪你了?”
看来人是牛聿风,江小楼马上立正站好,维持自己大当家的威严,眼睛却东看西看强做镇定。
“那个,牛聿风护法,你找我?”
牛聿风低头只笑不语。
看到千年大冰块笑了,而且笑的还那么春光灿烂,那么江小楼呆了,不过她很快找回自己的魂儿。
“牛护法,虽然现在你阿爹已经退休,你继升为江门寨的首席护法,但是我也是江门寨的当家,你是在笑我么?”江小楼板起脸严肃地说。
“禀大小姐,不,禀当家的,明日辰时在落霞堂召开议会,处理近半个月的寨务,请当家的不要误了时辰。”牛聿风不以为意地抱拳道。
“唔,我知道了。”见牛聿风迟迟不走看着自己,于是瞥他一眼问道:“还有什么事?”
“我想...当家的以后还是叫我聿风吧。”
谁让你们几个老爹那么有才呢,牛聿风,杨卫风、马商风,朱菲风,哈哈,哈哈哈。
江小楼忍不住嘴角嗤笑地说:“好吧,聿风。那个既然你这么介意,干吗不学学猪肥肥把名字改了呢”
“大小姐,天色不早了,我送你回寨。”牛聿风淡淡地说。
江小楼的心理活动,从她的脸上就能看出来,从小到大,虽然见面的时间不多,但是对于这个落霞山的大小姐,他也只能无奈。
记得那年他六岁,娘亲去世,爹接他来到落霞山江门寨,进寨就看到一个碧绿的可爱小女娃儿,蹲在墙头上歪头眯着眼睛看着他笑。牛聿风又好奇又担心,好奇的是小女娃怎么爬上那么高的墙头,担心的是怕她一不小心会掉下来。
出人意料的是,小女娃此时却从墙头跳了下来,害他小小的心脏漏跳了一拍。小女娃走过来,围着他绕了两圈,见他没有表情地站在那里,于是拍着他的肩膀说:“嗯,不错,你这表情很不错,够吓人,够气势,我喜欢。”说完背着手摇头晃脑的走掉了。
那时候他都不知道自己的表情是怎样的,只知道自己被吓得不轻。
就因为江小楼的一句话,让他想成为她所希望的那样,她所喜欢的那样。冷漠,有气势,是吗,如今他已经完全变成这样的人了,怎么会觉得她离他越来越远呢?
回山寨的路上,江小楼此时也很郁闷,她非常不自在,在这个常年处于别人欠他钱状态的大冰块儿面前,她很无力。
瞟一眼身侧的人,江小楼郁卒地想,小时候怎么还敢拍着他的肩膀说着一些自己都不知所谓的话呢,说来这都怪马商风,要不是那个大色狼拿她的大小姐威严打赌,她也不至于去拍冰块的肩膀。不过,真的是佩服那时的自己想到这儿,江小楼转头偷偷观察了一眼面无表情的牛聿风。
感受到江小楼的视线,牛聿风以为她终于注意到自己了,于是也回以关切地眼神,殊不知此时的江小楼脑子里想着:恩,跟小时候一样。看来牛聿风的关切眼神又被误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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