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不赊如此神通,虎大嘴狼狈夫妻无不惊骇欲绝,狼狈夫妻动弹不得,虎大嘴却是翻身扑倒,不住叩头:“大王神通盖世,小的拜服,拜服。”
“你是服了?”吴不赊收了法身。
“服了,服了。”虎大嘴再叩头,五体投地:“心服口服。”
吴不赊斜瞟一眼狼狈夫妻,夫妻俩惊骇的表情尽收眼底,却装做不知,道:“服了就好,只要老实听话,本大王自不会亏待你,那狼狈夫妻是不服的,便赏了你吧,挖心掏肺炖肝炒腰子,随你怎么吃,本大王只要他两个的舌头。”说到这里,伸出舌头舔一下嘴唇:“听说狼舌是天下第一美味,本大王还真没吃过呢。”
这话吓人啊,可怜狼狈夫妻,差一点魂不附体,不等虎大嘴应声,狼狈夫妻狼哭狈嚎:“大王饶命,大王饶命,我等真心拜服,真心拜服。”
“哦?”吴不赊冷眼斜睇:“你两个也服了?”
“服了,服了。”狈有计连声叫:“大王神通广大,我夫妻两个真心拜服,情愿追随大王鞍前马后,为奴为婢。”
“即如此,便饶你两个性命也罢。”吴不赊自也借驴下坡,却又转念:“虎狼之妖,性多凶残,顺风还好,万一哪天翻了船,这些家伙未必不会落井下石,得有个手尾。”
如此思量,便去追风囊里掏一个玉瓶子出来,瓶子里是追风子留下的药丸,吴不赊不识得是什么药,但体内有了木精内丹后,于天下草木之性无一不熟,鼻子一闻,便知是一种泄热类药物,无大用,但用来吓吓这三个妖精不成问题,倒三丸药,道:“即是真心拜服,便服了这药,此药有好处也有害处,老实听话,一年后,每人再赏一丸,如此服得三丸后,可增十年功力,便是此药的好处。”
虎大嘴大喜:“多谢大王,多谢大王。”
狼妩媚也跟着叫,狈有计眼珠子却是转了两转,道:“不知此药的害处又是什么?”
吴不赊正要他问,嘿嘿一笑:“说来此药也没什么害处,服下后,不过拉拉肚子而已,但若敢作反,一年后得不到药,便又会拉肚子,一拉不停,直到把五脏六俯尽数拉出来,身子拉成一个空壳,所以此药有个名字,便叫泄空丸。”
奸商擅长的就是坑蒙拐骗,这会儿小试身手,直惊得三妖面如土色,一片声叫:“绝不敢反,绝不敢反。”
吴不赊解了狼狈夫妻身上禁制,三妖服了药丸,再次拜倒:“小的们参见大王。”
三妖身后,虎排队,狼成行,跟随三妖礼拜。
吴不赊高坐山石之上,纵声长笑,心中转念:“我真的成了妖了?”
不过奸商心理承受力强,最初的冲击已经过了,这会儿便也不做小女儿态,妖便妖吧,好歹也一妖王不是?手一摆,道:“且起来,你等即奉我王,便要有个规矩,虎大嘴,本王任命你为威风将军,狼妩媚,本王任命你为威武将军,你两个各率虎狼,轮班巡山。”
“遵令。”虎大嘴狼妩媚抱拳应命。
他两个得了将军之职,狈有计眼珠子乱转,一脸渴盼,吴不赊道:“狈有计,你名叫有计,便做个军师好了,这一带妖情你熟,便在本大王身边,筹谋策划。”狈有计大喜领命。
虎大嘴粗鲁,虽然修得人身,日常住的仍是个山洞子,狼妩媚虽是母狼,到爱*,在山中有一座宅子,本是一个高官的山间别院,后因战火,高官死了,山里没人来,便给狼狈夫妻占了,当下贡献出来做吴不赊的王府。
那宅子便在山后,一个院子,院墙多塌,正房厢房加起来,约有八、九十来间房子,到也雕梁画栋的,能想及当年的精美,不过这会儿大抵都破败了,只余几个蛛网,随风招摇。
竟还有几个奴仆,是狼狈夫妻掳得的行旅,没吃掉,留在宅中任日常洒扫烹饪之职,这到让吴不赊喜出望外:“原来妖怪也知道亨受啊,这可太好了。”
进宅,狈有计命奴仆置办了酒席上来,无非野鸡野兔竹笋蘑菇,味道竟还不错,还有酒,象是山间野果酿的,淡了点,还行,都是那几个奴仆的手艺,吴不赊与三妖推杯换盏,醉眼蒙胧间,到有点人妖不分了。
席间大致问了下情况,这山名双余山,原来还在风余国境内,但离着扶风城已有两三百里了,双余山是大娄山的支脉,大娄山绵延数千里,横跨十数个国家,山中精魅魔妖极多,山高林密,魔妖凶残诡诈,因此围着大娄山的判妖司虽几近百数,却并无一个判官敢进山擒妖,无非是有那胆大的魔妖出山闹事,才出手擒拿,不过一般的妖魔也轻易不敢出山就是了。
三妖不敢出山深入人境,但在山边上偶尔劫回路,弄个把人吃吃还是敢的,不过今天碰了巧,虎大嘴和狼狈夫妻撞在了一起,便闹了这么一出。
这一席酒直吃到半夜,三妖和吴不赊全都醉了,一起醉过一场,三妖看吴不赊更是不同,真正把他当成自己人了,不,应该是自己妖,看他的眼光都有两分不同,第二日又是喝酒作乐,三妖打发虎狼外出猎食,每日换着花样备办山珍讨好吴不赊,吴不赊这妖王的日子,过得到也逍遥。
这夜吴不赊又喝醉了,睡到半夜,只觉口渴,爬起来灌了半壶冷茶,却没了睡意,月光正好,天地一片莹白,吴不赊看了一会,想:“林微雨这会儿该是睡了。”
想象着林微雨美人春睡的样子,天热,薄被斜搭在腰上,露出春葱般的两只手臂和白白的大腿,那是一种让人神魂激荡的美景。
如果这会儿还是在扶风城里,吴不赊一定毫不犹豫的跳起来,化身为猫,溜到林微雨房里去欣赏一下美人的睡姿,再悄悄的舔一舔她光滑的大腿。
唉,以后都不会有这样的好事了,林微雨必会相信邓易通的话,怀疑他是猫精,随着他的离去小黑也失了踪,更会怀疑小黑就是他,对猫有了提防,肯定以后都不会再抱猫了,更不要说让猫看她淋浴还在她*上乱舔。
“该死的判妖司。”吴不赊骂了一句,又叹了口气,自己身上竟然有了妖气,有什么办法呢,真要怪,只能怪该死的黑七。
屋外忽也传来一声长叹,随听到话声:“爹,娘,孩儿不孝,屈身事妖,有辱方家门风,但孩儿真的是不甘心啊,不论万难,孩儿一定要活下去,一定要想办法洗雪冤屈。”
“哦?这里还有个可怜人吗?”吴不赊好奇心起,闪身而出,见院角一人跪在地下,正举头望月,这人二十多岁年纪,中等人材,单单瘦瘦,好象是仆役中的一个。
这汉子又轻叹一声,站起来,转头,忽一眼看到吴不赊,刹时间面色如土,扑通跪倒:“大王,小人不知大王在此,冲撞大王,万死。”
吴不赊知道,在这人眼里,自己是货真价实的妖怪,而且是妖王,也懒得解释,哼了一声,道:“你叫什么名字?”
“小---小人方---方轻舟。”
“方轻舟。”吴不赊念叼了一声:“名字不错啊,我刚才听你说有什么冤屈,你倒说说看,是怎么回事?”
“打扰大王安睡,小人罪该万死。”方轻舟又叩了个头,偷眼看一眼吴不赊,战战兢兢把身上的事说了出来。
双余山北面,有一座城池,名为双余城,是风余国有数的大城之一,方轻舟家里便住在双余城中,薄有资产,也算得小富之家,方轻舟读书不成,便学人做生意,经常在外奔波,有一次到国都风余城进货,碰到个卖玉器的,一尊玉罗汉,说是祖传宝物,只是手头急用,所以低价出售,方轻舟看那玉罗汉确是真品,销价又实在便宜,便买了下来,回来后就供在了自己家里,他却没想到,那玉罗汉其实是贼脏,更有一件没想到的是,因为他经常在外面跑,他妻子闺中寂寞,竟与他表弟勾搭成奸,玉罗汉失窃的事已传了出来,他表弟为了长久霸占他妻子,竟向官府举报,说方轻舟名为做生意,其实是个江洋大盗,玉罗汉便是贼脏,当时方轻舟在外面做生意,家中一个忠仆悄悄赶来报信,他才知道家中出了这么大变故,又惊又怒,却是无从辨白,玉罗汉确是贼脏,谁叫他贪便宜呢,有家归不得,方轻舟只得改名换姓四处流浪,不想却又落在了狼狈夫妻手中,这夜睡不着,心中悲苦,在这儿向天哭诉,却就叫吴不赊听见了。
听了缘由,吴不赊也怒了起来,他也是生意人,也做过行商,在外奔波,最担心的就是家里有什么变故,何况是这种勾搭成奸污陷主家的,怒道:“那奸夫*活该千刀万剐。”
他口里蹦出这么一句话,到让方轻舟惊奇不已,他是妖怪啊,妖王啊,妖怪难道还讲道义,莫非妖怪做了妖王,便就不同了?方轻舟心中惊异,只是偷看一眼吴不赊,却不敢应声。
他心中的想法,吴不赊并不知道,到是吴不赊自己有了想法,原来他做了几日妖王,虽然每日饮酒做乐,但放眼所见,无非虎狼,他到底是人啊,有些烦了,到想去人世间走一走,道:“那奸夫*现在怎么样了?还在双余城吗?”
“小人不知道。”方轻舟摇头:“想来该在。”
“在就好。”吴不赊摆手:“这事本大王替你做主了,你且去睡,养足了精神,明日随本大王下山。”
方轻舟傻了,妖怪竟然要替他做主,这是天公开眼,还是该天打雷劈啊,他不知道,眼泪也给风吹了去,硬挤都挤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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