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听见这个名字,舒长昼的怒火消了大半,愣愣地看了她片刻,忽然扑哧一声笑出来,双手仍然按住她肩膀。
“你笑什么?”小容很郁闷地转过头,嘟嘟嚷嚷,“这有什么好笑的?”
“到时候你就明白了。”
舒长昼淡淡扔下一句,长指一伸捏住她下巴,将她的脸转过来正对自己。
眼尖地瞥见舒长昼唇角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小容顿时寒毛倒竖,结结巴巴地道:“你你……你要干什么……你不要乱来……”
小白蹲在一旁好奇地看着两人,舒长昼慢慢地贴近几分,“你敢夜不归宿,嗯?”
他的睫毛好像又长了几分……唔……小容默念色即是空空即是色,丝毫不为舒长昼的美色所诱。
“你敢在外面乱来?”他再度贴近几分。
默念心经不管用了,在舒长昼的美□惑下,小容心底涕泪交加,惹天惹地不惹舒长昼是她的生活准则,她到底怎么把他惹毛了?!
“你敢喝酒?嗯?!”
距离只剩下十公分,小容全身僵硬地看着他,晶亮的眼睛扑闪扑闪,已经能明显感觉到对方温热的气息。
“你敢跟陌生男人独处——?”这一声拉得特别长,舒长昼紧紧地盯着她,几乎要将她熔铸在目光中。
小容一副宁死不屈英勇就义的表情,一字一句缓缓道:“你、想、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呵……”
舒长昼忽然轻笑起来,稍稍侧头,俯身下去,清新如兰草的气息如滔天洪水,将她温柔而密不透风地覆盖住。
然而不过片刻,舒长昼用嘴叼着小白的后颈,将无辜的小白从床上叼了起来,然后饶有兴趣地看着小容。
——其实他只是吓吓她而已。
小容僵硬到极点的身体陡然放松,脸上似哭似笑,然后当着舒长昼的面,哇地哭了出来。
我是为什么
“再来尝尝这个。”
一只修长的手伸到她面前,将一块松软香甜的绿豆糕送到她嘴边。
小容无辜地啃着一只水晶饺,眼巴巴地瞅着舒长昼:“我吃饱了。”
“怎么会呢?来,再尝尝。”
舒长昼笑得极度危险,葱葱玉指往她眉心一戳,小容当即一个寒颤,“咕咚”一声,把剩下半个水晶饺咽了下去,然后颤巍巍地接过那块绿豆糕。
月明星稀乌鹊南飞,正是某种戏本子常见桥段的多发时刻,然而两人偏就很不识风情地坐在一间破旧的小别院里,你喂我我喂你。
“这绿豆糕好不好吃?”
“好吃。”
“那这水晶饺呢?香不香?”
“很香……”
“这桃酥是做出来特地搁了一段时间的,不上火,你尝尝。”
“……嗯。”
“还有这个,你看看,这桂花千层糕可是特地照你的口味做的。”
“……唔……”
“嗯,真乖,可惜……”笑眯眯地看着小容狼吞虎咽,舒长昼桃花眼一挑,露出个十分有意蕴的表情,“可惜我今天没给你买肉吃。”
“噗——”
小容一口茶水没吞下,呛了个狼狈不堪。舒长昼连忙起身,体贴地给她拍着背。
“舒长昼!你居然把我当……”一句怒吼在看见舒长昼深邃的眼神后生生咽了回去,小容委屈地看了在旁看好戏的小白一眼,嚷嚷道:“把我当小白喂……”
“嗯?原来小朝喜欢被当做小白喂?”舒长昼眼睛一亮,如同大功率灯泡瞬间通电。
容轻朝凉凉地瞪他一眼。
看了看食盒里最后一块千层糕,小容刚要去拿,就见舒长昼径自伸手拎起那块糕点,悠悠往嘴里塞去,却只是含在口中,笑眯眯地看着小容。
“啪嗒——”
小容手里的筷子很自然地掉在地上。她用一种极为怪异的眼神上下打量舒长昼,问道:“你是不是脑子被公文夹了?到底吃不吃?不吃就别浪费粮食。”
舒长昼轻咬一口千层糕,只觉清新的桂花香溢满唇齿,却也不腻,便笑道:“这厨子的手艺又见长进,回了府便赏他。”
预感到他话里有话,小容下意识地做出了防御性姿势,抱紧双臂,警惕地看着舒长昼。
小舒吧嗒吧嗒吃完了糕点,然后正了正衣冠,慢条斯理地开口:“容姑娘,我想,我们可以开始谈谈了。”
这是什么戏码?末世谈判?小容仍然抱紧双臂盯着他。
见她一脸警惕,舒长昼伸手把小白拎到怀里,然后朝门外喊道:“云绍。”
门被轻轻地推开,一身便装的云绍抱着一本厚本子轻手轻脚地进来,规规矩矩地朝舒长昼一礼。
“给容姑娘念念。”
“是……”
偷偷瞟了眼小容的脸色,云绍清了清嗓子,将手里厚厚的账本翻开,尽量用小容听得懂的语言,开始简洁明了地算账:
“衣物香料总计五十两银子,各类点心膳食总计四两,摔坏的珍品古玩总计三百两,笔墨用度总计十两,以及……以及……”
趁着舒长昼喝茶时,云绍胆战心惊地看了看舒长昼,才吞吞吐吐地说:“以及王爷陪玩和精神损失费总计一千两……”
当一个人负债到一定程度时,债务的具体数字对他而言已经不重要了。而很显然,小容就处于这样一种程度。
容轻朝脸色惨白地扳起指头算了算,“一千两……总共一千三百六十四两?!”
在茶水氤氲的雾气下,舒长昼微不可见地点了点头,薄唇微挑。
容轻朝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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