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不穿鞋子就找到了_魔尊纪 - 书趣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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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不穿鞋子就找到了(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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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听说昨天有人救了老三的女儿,就是你们几位吧?欢迎欢迎!”一位老者说道。

那老者渐渐走近了,而刚一看到他的脸,连城立时跪倒在地,喊道:“下臣连城叩见大王!”

众人都感到极为诧异,飞蓬问道:“小徒弟,你中邪了吗?干嘛无缘无故下跪?”

连城没有理他,只是低着头对那老者说:“未知大王驾临,下臣有失远迎,还望大王赎罪!”

老者脸上露出慈祥的微笑,说道:“你不妨抬起头来好好看看,老夫究竟是不是你的大王。”

“臣下怎敢直视大王的尊荣?”连城低着头说道。突然,那老者右臂一摆,长长的袖子伸出去,打在连城的下巴上,这一下似乎出手极轻,连城的下巴如清风拂过,丝毫没有痛觉,但又有股不可抗拒的力量,将他的头硬是抬了起来。连城仔细看着眼前这个老者,他那张脸不是当今的姜王又是谁?只是他衣着打扮极为朴素,并无一国之君的华丽服饰,他面带慈祥的微笑,似乎也少了几分王者的威严。而最令连城吃惊的,莫过于老人身体右侧那条不停轻轻摇摆的袖管...

老人微笑着说:“我这样一个残废之人,如何能成为堂堂姜国的国王?少侠未免太抬举我了!”

绛萝问道:“老前辈,我家公子并没说他是姜国人,不知您是怎么知道他刚刚口中的‘大王’指的就是姜王?”

连城也点着头说:“不错。而且,虽然人有相似,但前辈竟和吾王长得如此相像,也未免太不寻常。不知前辈和吾王有何渊源?”

老人叹了口气,说道:“有一些事,还是不要知道的好...少侠,你是否很尊敬你们的国君?”

连城忙答道:“那是自然。吾王雄才伟略,在他治下,我姜国日渐富强,如今也算是江南地区的霸主。我姜国国民上至老人,下至孩童,无不称颂大王的丰功伟绩。”

“……”老人沉默半晌,自言自语道:“他确实做得很好...”

“如此不仁不义之徒,也配受人尊敬?!”杨芸愤愤不平道。

连城忙说道:“杨姑娘,请不要诋毁吾王!”

杨芸道:“诋毁?你们的国君当年受我父王恩惠才有机会登上王位,之后却挥兵攻打有恩于他的杨国,可是不义?他为了个人的野心,不惜接二连三的挑起战争,使两国生灵涂炭,可是不仁?”

“哼,此人的行为我虽不大佩服,但在这乱世之中,似乎本就应当如此吧?”重楼突然开口说道,“你父王看不出姜王的狼子野心而助他,是他自己笨,怨不得别人;至于战争,在这优胜劣汰的世道上,杨国有你父王这种昏君,就算没有姜国,早晚也会被别的国家吞并...”

“你!”杨芸怒道:“依你之见,姜王为个人私欲而发动战争也是无可厚非的了?”

飞蓬说道:“是啊,大家毕竟都是炎黄子孙,这样成天打来打去的,恐怕会伤感情的...”

重楼不屑地说道:“炎黄子孙?现在的他们就已经只知道有‘姜国’‘杨国’,彼此视为仇敌而非同胞。这种状况若是再过上千百年,恐怕当年轩辕黄帝统一起来的‘华夏族’早就土崩瓦解了!”

老者笑了笑,说道:“这位少侠的见解倒也颇为独到,若按少侠你说的,那这战争岂非是件大好事?”

重楼说道:“哼,群蚁相攻,不过是出闹剧罢了。不是谁都有资格说这个‘战’字的。根本就完全没有本事控制战争这项工具的人妄自发动战争,只会使时势更加混乱。可惜,大部分当权者都是这种不自量力的蠢货。”

众人听了重楼这番言论,都大吃一惊。平日里大家只知道重楼性格孤僻,却没想到他关于诗句还有这么一番与众不同的见解。只是飞蓬见重楼与那老者针锋相对,恐怕两人一言不合会大打出手,赶紧岔开话题,说道:“老人家,我们今天来其实是为了一把剑。你的名字叫陶隐吧?听说你收藏有一把绝世好剑,不置可否借我一观?”

陶隐细细打量着飞蓬,沉声道:“是他派你来的吗?”

飞蓬有些摸不着头脑,说道:“你说的‘他’究竟是哪一个‘他’?麻烦你说清楚一点~~”

陶隐叹了口气,说道:“二十年了,想不到他还是找来了。唉,我如今已是个没了右手的残废之人,又何须如此兴师动众?要杀便杀吧,只是我就算死也不会把剑交给你们。”

飞蓬紧张地说:“那怎么行!我来就是冲着你的剑来的,你怎么能‘死也不交出来’?再说,只是借看一下,不一定会用,就算用也不会白用,你干嘛要死要活的?”

绛萝似乎弄懂了什么,问陶隐道:“老人家口中的‘他’是否就是敝国国王?”

陶隐奇道:“难道...你们不是他派来夺剑的吗?”

飞蓬笑着摇了摇头,说道:“区区一个人界的小国国君,恐怕还‘派’不动本将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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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如此。两位既是上界尊使,为六界苍生而来,老夫如能略尽绵力,那实在是三生有幸。诸位且在此稍候片刻,老夫前去取剑,稍后便回。”陶隐说道。

飞蓬舒了口气,说道:“想不到这老人家还蛮好说话的,这次还真是意想不到的顺利。希望他的剑能正好符合我的要求。”

少顷。陶隐拿着一个长长的布包回来了。看那布包的形状,便知里面定然藏着飞蓬欲寻之剑。飞蓬正要接过布包,却见陶隐用异样的眼光看着重楼。陶隐开口飞蓬问道:“你们...真的是一路人?都是为了你刚刚所说的那件事而来的?”说这话时,目光始终没有离开重楼,仿佛在监视他。

飞蓬看出了他的顾虑,微笑着说道:“老人家,不要疑神疑鬼啦。虽然我们中的个别人士确实长得怪模怪样的,看上去就像反派。但一个像我这么英俊的人总不会是坏人吧?就算你信不过我们中的个别人,我你总还信的过吧?”

杨芸小声嘟囔道:“...最不可靠的那个就是你吧...”

陶隐叹了口气,说道:“这位公子虽然言语甚为怪异,但面带祥和之气,所言应当非虚,只是你这位红发的朋友,老夫越看越觉得眼熟....算了,恐怕是老夫多虑了。我想这把就是公子要找的剑,请看。”说着,他掀开包裹着剑的布。

飞蓬得意的笑着说:“所以说,出来混最重要的就是看长相。像我这种帅的就比较容易获得信赖;像那个红毛那样凶神恶煞的,会被猜疑也是可以理解的。”

“哼。”重楼一脸不屑。

布包打开。“!!!”连城大吃一惊,说道:“这...这不是我姜国的镇国宝剑吗?”他口中的“镇国宝剑”,便是当年姜王煞费苦心,连自己的儿子的命都赔上了。也想从杨国取回的“灵修剑”。只不过这把剑剑名与与姜王相同,为避其讳,姜国人一般称其为“镇国宝剑”或“宝剑”。

陶隐听他这么说,似乎也有点吃惊,说道:“想不到你竟见过那把剑!看不出,你年纪轻轻的,爵位大概不低...”

飞蓬说道:“等等。你刚才说‘那把剑’?我小徒弟说的‘那把剑’,和你展现给我们的‘这把剑’,不是一把剑吗?”

连城也说:“不错!即便这把不是我国的宝剑,但听你刚才的语气,你似乎对那宝剑也颇为了解。我曾听人说过,吾王有一个失落在外的孪生兄弟。莫非...前辈就是吾王的孪生兄弟?!”

杨芸沉吟道:“姜国前太子...当今姜王的孪生哥哥龙隐修...他不是早在当年的姜国内乱中就死了吗?”

陶隐笑了笑,说道:“是吗?呵呵,原来他是这么说的...要是他自己也相信这件事就好了...”

飞蓬说道:“听你这语气...看来你真的是我的小徒弟他老板的兄弟了。只不过,你们一个做国王,一个做村长,好像差别也太大了一点吧?”

连城向陶隐,或者说是龙隐修行礼,说道:“下臣参见大人!”

龙隐修笑道:“什么大人?我早已是个不溶于天地之间的废人了,怎敢劳你这姜国重臣向我行礼?”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杨芸问道,“前辈可以跟我们讲一讲吗?”

龙隐修叹了口气,问连城道:“你也想知道吗?”连城有点犹豫,最终还是点了点头,他也想知道,自己一直以来崇拜的姜王与他的哥哥之间究竟发生过什么事。

龙隐修点了点头,说道:“好吧,既然你们想听,那我就讲了。我本是姜国的太子,这你们已猜对了。当年我父王沉迷于铸剑之术,四处招募方士,希望铸成我龙氏一族祖传的铸剑手卷上记载的‘魔剑’。也因此,朝政逐渐荒废,逆臣贼子趁机发动叛乱。国内一片混乱,父王找来的方士们也纷纷逃难去了。眼见魔剑铸成无望,父王便用原本铸魔剑的材料铸成了另外两把剑,威力虽远不及魔剑,但也是世间罕有的宝剑。其中一把,便是你们眼前的这把‘隐修剑’。”

飞蓬拿过剑来,兴奋地说:“这把剑...好犀利啊!我要找的就是你!不但材质独特,锋利无比,而且透着一股高贵之气。最重要的是,这把剑长期陪伴在主人身边,吸收了主人的人气,充满灵性,真是我修补天柱的绝佳材料!哈哈哈,这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什么‘得来全不费工夫’,人家又没说要给你...”杨芸低声道,又对龙隐修说:“前辈,请您继续讲下去。”

龙隐修点了点头,接着说道:“没过多久,叛军就攻入王城,我自幼习武,便掩护着父王和王弟...也就是当今姜国的国君,逃出王城。只恨我当时武艺低微,最终还是没能保护好父王。他临终前将两把剑分别交给我们两兄弟,让我们务必保管好双剑,并说它们是关系到姜国兴衰的重要物件。我们还来不及安葬父王,叛军就追来了,我和王弟分别突围,之后便失散了。我沉湎于父王之死而不能自拔,怨恨自己武艺低微,于是便躲入深山苦练武艺,发誓要为父王报仇。十年之后,我自认为剑法大成,便离开深山,准备去刺杀当日发动叛变的逆臣,却得知原来王弟早在多年之前就已诛除逆贼、登上王位,内心深感安慰。虽然我是太子,但对政事却并无兴趣,反而我的同胞兄弟自小就聪慧过人、见解独到,比我更有做大王的潜质,因而听闻他已登基,我便打算不再去找他,以免我的出现威胁到他的王位...”

连城摇了摇头,说道:“您是先王嫡长子,由您做大王是顺理成章的事,当年若您去找吾王,相信他一定会把王位还给您的。”

“哼,愚蠢之至。”重楼说道:“王位当由能者居之,所谓‘嫡长子继承’简直不知所谓!一个手握实权的君王,怎么可能会将王位拱手让人?”

连城说道:“此言差矣!‘嫡长子继承’乃宗法规矩,规矩不可废。所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嫡长子继承大位既是天理也是人伦,岂可随意更改?相信吾王也深谙此理。”

杨芸打断二人道:“你们不要争了,听前辈继续讲下去。”

龙隐修接着说道:“自此之后,我便踏遍天下,四处寻找武林高手与之切磋武艺,武功不断精进。到得后来,能胜我的已越来越少。当时听闻齐国剑圣‘茔枭’剑法举世无双,我便决定到齐国去会他一会。只是到了齐国后。还没有见到这位剑圣,我便碰到了另一个劲敌。那是个一身黑衣的青年,手里并没有拿任何兵器,他也是来找茔枭挑战的。我们交谈中得知原来我们都是为了同一个目的来到齐国的。那青年便提议我们两人先比一场,胜者便可优先去和茔枭比武。我比此人年长近二十岁,若是不敢接一个晚辈的挑战,岂非成了他人笑柄?于是第二日我们便打了一场。那黑衣青年一招一式虽毫不华丽,但却简明实用。他的一双手掌更是威力惊人,当时一掌劈来,击碎了我身旁的一块大石,幸好我闪避及时,不然只怕会当场毙命。我俩过了大概又二百招,我渐渐体力不支,而那青年却越战越勇,最终我被他一脚踹中小腹,半天没有站起来,输给了他。后来,听说他与茔枭比武时输了一招,我这才明白什么叫一山还比一山高。只是,打那之后,就在没听说过茔枭跟任何人比武。看来这青年的武艺也不简单,只怕那一战茔枭受伤不轻。当时那青年不过二十出头,其武学上的造诣便如此之高,到了现在,只怕他已天下无敌了吧?”

龙隐修停了一下,又接着讲道:“那次之后,我便动身回姜国了。回国没多久,便听说姜王将父王留给他的灵修剑赠给杨王,如今想以比剑的形式赢回,但去参加比剑的剑客却给人害死了。我一直记得父王临终前的叮咛,便决定去参加比剑,替王弟赢回灵修剑。可我刚到都城锋阳,便听说姜王找了个白衣剑客出战。后来,又听说那白衣剑客轻易的杀死了杨国的剑客,赢回了灵修剑...”说这些话时,他一直盯着重楼,皱着眉头。

龙隐修继续说道:“很快,姜国便开始四处用兵,国势如日中天。与此同时,姜王也派人四处打听我的下落。我虽不想再回去见他,以免给自己徒添许多麻烦,只是最终还是被找到了。来找我的人说我王弟念及兄弟骨肉之情,时常挂念着我,以至于寝食不安,定要找我回去。那些人还说,即便我不想做王,起码也该回去与王弟叙叙旧。我为他们说的所动容,便答应跟他们一起去王宫。进宫之后,我们这对二十年没见面的兄弟共叙情谊、开怀畅饮。可是,当我第二天酒醒之后,却发现自己被绳索缚住。很快,便有个武士来要杀我。我虽然身体被缚,却总不至于死在这等无能之辈手上。脱离了束缚,又杀了那武士,我便开始四下寻找出路。无意间,我走到了姜王的寝宫,见他手持灵修、隐修双剑,脸上带着狞笑。他当日的申请和话语我一辈子也忘不了!他自言自语道‘呼呼哈哈哈哈,寡人终于得到这梦寐以求的双剑了!有了它们,我姜国一统华夏便为时不远了!哼哼哼哼哈哈哈哈哈……’”

“这...这不可能!大王宅心仁厚、体恤百姓,怎么可能是你说的那样,你休要诋毁吾王!”连城说道。

飞蓬一抬手,示意连城不要激动,问龙隐修道:“你的兄弟拿了你的宝剑后很开心,这我可以理解,但开心成那副德行,就有点夸张了。还有,他拿剑就拿剑好了,干嘛要杀你呢?怎么说你也是他的亲哥哥呀...”

“哼,”重楼冷笑道,“睡榻之侧岂容他人安枕?那姜国国王又怎么会放过这个他坐稳王位的最大威胁?”

龙隐修用惊讶甚至是惊恐的眼神盯着重楼,然后摇了摇头,说道:“你刚才说这话时的语气简直与当日的姜王一模一样!我当时闯入他的寝宫,质问他为何豪不顾念手足之情,他却冷冷道‘凡是寡人前进道路上的障碍都一定要被清除。’我万想不到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此刻竟会变得如此无情无义,心中气愤不已,便冲上去将他打倒在地,抢回了我那把剑。这时,一个满头白发的青年武士领了一队卫兵进来围捕我。那群杂兵自然不是我对手,可那白发武士却似毫不在意。当我清理完了那群卫兵,欺至他身前时,他才缓缓的拔剑出鞘。他那把剑薄如无物,而他的剑招乍看之下也是绵绵无力的。没想到我与他的剑锋真的交击在一起时,我却感到手腕发麻。与那白发武士交战时,我仿佛置身层层叠叠的云雾中,他的剑气如同漂浮的云气,看似柔软,实则刚猛。这种感觉我依然记忆犹新。很快,我就被他浓密的剑气包围,毫无还手之力了。当时我右臂被他制住,已无法脱身。迫不得已,我只好使出最后的杀招――自断右臂以便逃脱,还趁机将那白衣武士刺伤。挣脱之后的我忍着剧痛拼命奔逃,同时疯狂杀戮着来阻截我的卫兵。不知逃了多久,我以筋疲力尽,便晕了过去。当我醒来时,便已身在这村中了。村民们说我是顺着江漂过来的,他们见我伤重便将我救起并为我包扎。我当时刚刚经历了兄弟阋墙、痛失右臂的事,内心既悲且愤,平日里极少与村民们讲话。那段日子里我每天拼命练剑,希望能将左手练得和右手一样灵活,甚至超越右手,以便有朝一日能回去报仇雪恨。我每天忘我的练剑,对来帮助我的村民态度冷淡,但村民们却始终热情不减,对我照顾的无微不至。直到有一日,我偶然发现原来村民们自己的生活是那样艰难,却还省下宝贵的粮食来接济我这个来路不明、态度恶劣的外人,我开始有些动容了。一直我从老村长那里了解到,因为这村子处在两国边境,时有战事发生,不少两国的逃兵变成了流寇,躲在附近,经常来村里洗劫。一次流寇来洗劫村子时,为报村民的救命之恩,我便出手击退了那些流寇。我虽已失去右臂,但一只手也打得过那些只懂得欺凌百姓的毛贼。后来,我便在村里定居下来,化名‘陶隐’。村民很容易就接受我了,仿佛我就是个土生土长的陶家村人。平常没事的时候,我会叫村民们些强身健体的武术,还传授一些比较实用的耕种技巧。有贼寇来袭时,我便领着村民们一起保卫村子。渐渐的,流寇都不敢来我们这里捣乱了,村民的生活也逐渐富足安定了。再后来,老村长去世,我便成了新的村长。这就是我这大半辈子的生活。”

绛萝说道:“能在这样一处清静自然、民风淳朴的地方度过自己的人生,也是件了是吧....”

飞蓬看着龙隐修的剑,问道:“有个问题我很好奇,你兄弟明明有把和你的剑一模一样的剑,为何还要你的剑,而且得到之后还会表现的那样兴奋,其中是否还有别的隐情?”

龙隐修沉默半晌,说道:“...我也只是猜测而已。我姜国王室有两份祖传的铸剑手卷,其中一份,记载的便是‘魔剑’的铸造方法;而另一份,则几乎囊括了世间除了魔剑以外一切利剑的铸造方法,特别是用于在战场上杀敌的剑。以往我姜国的军队战无不胜,很大程度上便是依赖这后一份手卷上记载的利剑。我的这把隐修剑其铸造方法也记载在那份手卷上。但据我父王说,这后一份手卷上记载的所有剑加在一起,威力也未必及得上那魔剑...”

“哦,是吗?”飞蓬笑着说道,“那我倒很想见识一下这魔剑。”

龙隐修摇了摇头,说道:“还是不见为妙!这魔剑是灾厄的象征,当年我父王为铸它,搞得差点亡国。听说当年将这两份手卷曾给我龙氏先祖的那位高人在那之后没过多久也身遭横死...”

飞蓬似乎突然想到什么,突然一把抢过隐修剑,仔细看着,自言自语道:“难怪第一眼看到这把剑就有种熟悉的感觉,原来是‘他’...”

水碧也是一惊,说道:“将军的意思是...”飞蓬点了点头。

杨芸问道:“你们在说什么啊?神神秘秘的....”

“你认识那两份手卷原来的主人?”重楼问飞蓬道。

飞蓬沉默了,过了一会,点了点头,说道:“既然已经说到这了,那就不妨告诉你们吧:那两份手卷原来的主人叫做‘应龙’,也是天神。”

“天神?那怎么会和魔剑这种东西扯到一起?”杨芸问道。

飞蓬说道:“这可说来话长了。应龙是上古神兽龙族的后裔,这龙族可是出了不少人才,除了应龙之外,还有个‘衔烛之龙’,也是个狠角色。应龙得道后进入神界,成为神将,他就是前任的剑神。”

“什么?!”听到这里,众人都大吃一惊。

飞蓬接着说道:“当然,他一般都是以龙的姿态出现,所以肯定不如我帅,而且也不如我这么威猛。但他精于铸剑,这点我却是望尘莫及的。因此,当年蚩尤率部侵犯人类时,天帝派我师父下界襄助人类,同时命应龙和神女旱魃为我师傅的副将。在与蚩尤作战的过程中,旱魃因耗费神力过多而不能返回天界。但她独特的旱魃之力有时人皆日益干旱,民不聊生。无奈之下,天帝派女娲下凡,诛杀旱魃已解救苍生,同时封印了在涿鹿之战帮助过我师父,事后又不愿返回天界的风雷水火土五神,形成了五灵珠....”

杨芸问道:“可这些跟那个应龙有什么关系?”

飞蓬答道:“坏就坏在这应龙与旱魃朝夕相处,竟互生爱慕之意!旱魃不能返回天界后,他也自愿留在人界陪她。本来神是严禁彼此相爱的,但天帝念在他二人对抗蚩尤有功,故不再追究。可是后来旱魃的存在使人间的旱灾越来越严重,天帝不能坐视不管,最终还是处死了旱魃。应龙的法力远在女娲之下,自然无力阻止,但自此之后,他便愤而反出神界,加入魔界,发誓一定要杀上天界。后来,他带着魔族军队占领了神魔之井,并打到南天门前。我与他交手,战斗旷日持久,难分高下。但最终我还是略胜他一筹,落败的他仓皇逃走,遭到天界追捕。应龙的铸剑之术在六界中无人可比,当年我师父铸造轩辕剑,他也曾参与。是以,一旦他将神族的铸剑秘术泄露给凡人,那必会掀起轩然大波,所以天帝亟欲找到他。后来应龙终因体力不支,死在前来追捕他的天兵天将手中。只是没想到,他的铸剑术居然传下来了,而且这次还帮我一个大忙...”

杨芸问道:“刚刚不是在说龙前辈的剑吗?怎么扯了这么远...”

飞蓬摇了摇头,微笑着说:“丫头,你还没想到吗?”接着对龙隐修说,“如果我猜的没错,你们的父亲一定是将两份手卷分别置于这两把剑中。这双剑坚硬无比,寻常兵器无法将其击断,自然也无法取得其中的手卷,只有你们两兄弟用你们各自的剑对砍时才能取出手卷。”

龙隐修点了点头,说道:“我也是这么猜想的。当年我见姜国士兵手中的武器做工极为粗劣,便知姜王还没得到手卷,从他拿到我的剑后的表现来看,手卷多半就藏在剑里...”

“一定是啦!”飞蓬说道。“这倒是个不错的办法,只不过,你们的父亲未免太没有创新意识了。唉,第一个用鲜花比喻美女的是天才,第二个是庸才,第三个是蠢材,...第ooxx个就是废柴了吧...”他停了一停,又面带微笑说道:“嘿,这双剑虽然坚硬,人世间或许没有什么别的兵器能砍断它们,可以本将军之力,要使之碎裂却是易如反掌。我倒很想见识一下,那魔剑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水碧紧张地说:“万万不可!听说那魔剑的铸造需要大量怨灵,其铸造方法有违天理,而且那魔剑还会控制人的意念,将军万万碰不得!”

飞蓬笑着说道:“嘻,我只是开个玩笑而已...”

龙隐修也点了点头,说道:“这两份手卷还是不要重见天日的好,特别是记载各种利剑铸造方法的,若是落在姜王手上,只怕又会多一个草菅人命的屠夫...”

重楼不屑地说道:“哼,做个乱世中的屠夫总好过做任人宰割的懦夫。”

龙隐修正要将剑给飞蓬,突然又收了回来,对重楼说道:“这位少侠似乎有颇多独树一帜的观点。只是不知,老夫可算是少侠口中的‘懦夫’?”

“哼。”重楼没有回答,态度十分傲慢。

“老夫之剑绝不可落入如此冷酷之人的手中!若是给他机会,只怕将来他会成为一个比如今的姜王更加可怕的人!”龙隐修说道。

“喂喂喂!!!你可不能说话不算数啊!再说,你这剑是给我的,跟这红毛有啥关系?看他不顺眼无视他就好了嘛,你一个老人家何必跟晚辈置气?”飞蓬紧张地说。

龙隐修一摆手,说道:“不必再说了!老夫还要奉劝将军一句,最好不要跟这种浑身充满戾气的凶恶之徒一道,免得自毁前程!”

“要我怎样你才肯交出剑?”重楼问道。

龙隐修说道:“很简单,打赢我。我倒要看看你这大言不惭的少年如何击败我这‘懦夫’。”

飞蓬摇了摇头,自言自语道:“唉,本以为轻轻松松就可以入手的剑...看来人间果然没有白吃的午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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