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都应该有这样的经历，重要的考试（如高考），事件发生前的等待期间，往往比时间本身更让人紧张和恐惧。

未知的一切，让冬晓内心忐忑，她频繁的瞟朱棣的侧脸，可是那刚硬的线条，更行苍劲，也更冷峻。

走出不知多远，朱棣仍然不言不语，双目直视着前方，若有所思。

在一个山底湖旁，朱棣下了马，冷风吹散他的发尾，掠起他的衣摆，那抹藏青色的背影，孤傲的踱步到湖边，孑然直立。

冬晓坐在马背上，很有拉马缰回头的欲望，但想了想，她还是下了马，站在远处守着朱棣。

半晌，天边挂起深色的云，冬晓低声道：“王爷，天晚了，咱们回――”

朱棣霍地回身，冬晓吓的立刻住嘴，盯着朱棣半晌，才谨慎的问：“王爷？”

“……”朱棣毫无预兆的挥起手掌，给了冬晓一巴掌。

没有流血，没有栽倒，但那疼仍钻入他神经最细微的深处。捂着脸，冬晓低头许久，委屈涌出、被压下，涌出、被压下……

转过身，冬晓走向马匹，没什么好说的，被朱棣打了一巴掌而已，比起什么诛十族、割鼻子还差远了。

走到马边时，身后突然传来朱棣的声音：“人尽可夫。”

冬晓揪着马缰，压了半晌，仍没压下去，她扭过头，慢条斯理的道：“你打都打了，还说什么狠话？你怎么没说我是婊子？你的弟弟和你的侄子都是嫖客。你之所以高级，就是因为你想嫖婊子，都没能得逞。”

朱棣脸上暴起青筋，瞬间冲到冬晓身前。冬晓心里尽管害怕，却仍直挺挺的站着，一动不动的瞪着朱棣，脸上是与心里不符的沉静和冷酷。

“你……”朱棣气的双手握拳，却没有再碰冬晓一下。

“忘记告诉你，你儿子也是入幕之宾中的一个。”冬晓抖着唇，死死的瞪着朱棣。丫的，本姑娘还是‘黄花大姑娘’呢。

朱棣冷冷的捏着腰间的剑柄。冬晓急促的呼吸着，开始有些后悔激怒他，但为了面子，此刻只能硬撑。

“……”朱棣呼吸也急促起来，他隐忍着，却只是死死的瞪着冬晓。如果朱棣是奥特曼，冬晓已经死于正义英雄的目光下了。

两人僵持许久，还是冬晓首先打破了寂静，“我和朱权――”话刚出口，朱棣就捂住了冬晓的嘴。他用力的摇头，最后一甩手，起身上了马，回头看着冬晓，道：“走。”

冬晓却站在原地，按着自己的唇，愣愣的低着头，抬起头，朱棣骑在马上，在前面勒着马缰看着她，眼底是一种深沉的让人无法看透的情绪。脸上沧桑的暗影，让那张脸像一谭死水。最近，她一直觉得，两年间，朱棣老了太多。

冬晓攥着缰绳，突然一甩手，便朝着朱棣跑去，朱棣皱起眉，看着冬晓跑过来，他抿着唇……

冬晓跑到朱棣身边，一拉朱棣的袖子，踩着马蹬上了马，面对面坐在了朱棣身前，在朱棣盯着她不知所以然的刹那，冬晓快速的扬手，给了朱棣一巴掌。

朱棣眸底瞬间再起怒气，他刚要将冬晓扔下马，冬晓却紧跟着吻住了朱棣的唇。朱棣却扭开了头，冷冷的道：“我从不嫖妓。”

冬晓一点儿没生气，她揪着朱棣的袖子，想了半晌，才道：“我和朱权――”

朱棣突然捏住冬晓的颈子，大吼：“本王不想听你的风流事！”

冬晓死捏住朱棣的手腕，也跟着吼道：“我们没什么。”

朱棣恨恨的看着冬晓，突然一把扯向冬晓的长裙，他掀起隔身的衣摆，将冬晓按在他身上，一把扯下裙子的腰带，往下一褪，便看见了冬晓腰下的四颗点痣。

朱棣冷哼了声，一把推开冬晓，“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是啊，屁股后面，那是随便就能被人看见的地方吗？这边又没有露脐装。冬晓心里特难受，真的不想这样，看着朱棣的样子，听着他说话的语气，她委屈的不知还能说什么，拉住朱棣的袖子，她愣了半晌，突然想到什么，一把扯住朱棣的手，揪着他的手指，插如自己的亵裤。

朱棣浑身一颤，对冬晓的行为，不仅没有觉得欣喜，反而更加气恼，他一直以为，她是一个洁身自爱的女人，但她竟然和十七弟暗通款曲，还在马上……

朱棣扯着冬晓的衣领，将她拎起扔在了地上，一纵马，朝着来时路奔去，这次甚至都没有等冬晓。

冬晓闭上眼，气恼的坐在地上，她只是想证明自己还是处女。可是……

朱棣越来越让她摸不透了，一直以为，抢天下的男人，一定惯于掠夺，他却养了她2年，娇惯着，却从未有过什么要求；一直以为，朱棣这个皇帝，割人鼻子暴虐成性，但方才，他却没有殴打她；一直以为，朱棣只是像所有面对穿越女的霸道鬼一样，因为新奇和神秘，而养来尝鲜，但他却不言不语的看守了她这样久。

他想要她？那为什么两年都从未和她提过爱？也没积极争取过什么？

不想要她？那为何在乎她和朱权的关系？

夜很快就下来了，冬晓身心俱疲，抱着马儿的前腿，她坐在地上，仰头茫然的看着星星。

不知过了多久，冬晓才叹口气，骑着马儿朝着朱棣的军营而去，到了军营，冬晓直奔朱棣的帐篷，没有报告，破罐子破摔吧，埋进去，她看了眼坐在一边的道衍，再看向冷着脸的朱棣，大声道：“送我回王府吧。我收拾一下，会立刻从你眼前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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